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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别说你小时候没被什么故事吓唬过

 陈小星3525 2020-01-03

写在前面

旧文一篇,改编自闽南传说,孩童时常听阿嬷讲的睡前故事,情节上有作改动。

如有听闻,定是老乡。

山中有虎,成精,善化人形,人形千变,隐于林中,村人不识。

这日,尾随一妇人,至人迹罕至处,猎食之,顷刻,尸骨无存,徒留一片殷红渗入沙土  。
妇人皮糙珠黄,虎精食之如糟糠,恶之,仅为果腹。闻妇人膝下有二女,其姊总角,其妹髫年,年幼滋味正鲜。虎精蠢蠢欲动,心生一计,幻作人形,下山诱之,继而拆骨入腹。

其姊望母久不归,心急,唤隔壁阿哥出门寻找,未果。

翌日,天色尚浅,忽闻敲门声,其姊一看,竟是个鹤发鸡皮的老妇人,老妇人绽开一脸的老褶子,笑道:”阿妹呀,好姑娘,我是你姑婆,你母亲出门办事得耽搁些日子,托我来照料你们姐妹。“村人生性单纯,其姊无疑有他,忙招呼姑婆进门。虎精见姐妹二人秀色可餐,不禁馋涎欲滴。其姊见姑婆口水涟涟,以为痴呆,更细心照料。

夏夜闷热,村人素来席地而眠。姑婆与姐妹同睡,其妹中,姑婆与其姊分别左右。
入夜,”咕吱咕吱“声响不绝,似咀嚼食物。其姊醒,见其妹睡得安稳,姑婆鼓动腮帮子,吃得正香。姑婆年老体迈,然牙齿不见损。其姊问:”姑婆,姑婆,你在吃什么?“虎精坦然道:”我在吃花生,你要吗?”便将手上的东西递了过去。其姊一看,心下一跳,遍体生寒,竟是其妹的手指头。姑婆面色如初,仍嚼得津津有味,似所啃仅是花生。其姊惊恐,表面不语,暗自谋划对策,一夜无眠。
天色微明,其姊借口解手,欲逃。姑婆不让,其姊索性拿来长绳,一头系在姑婆腰上,偷打了个死结,另一头系在自己身上。一出院门,其姊便将绳子解下绑在门口树干上,惶惶然向隔壁阿哥求救。阿哥听后,亦惊悚,心道这姑婆八成是妖。阿哥来回踱步,满头大汗。兀地急中生智,唤其姊且去镇上买生油和一盒银针。
这头,姑婆讶其姊未归,拉动长绳,长绳不动,料得其姊还在解手,这才心安。

其姊和阿哥购置归来,立即烧柴生火,将生油倒入锅中,至生油翻滚,油星子飞溅,将银针尽数倒入,再佐以香料,锅中一片金黄,香味渐出。倾而,盛于碗中,其姊将碗端进屋里,道:“姑婆,姑婆,隔壁阿哥送了一碗汤,你可尝尝?”姑婆一闻,油香四溢,色泽金黄,不尽口水涟涟,端起碗,一口闷下。霎时,热油入肚,灼其肺腑,银针穿喉,刺进五脏。姑婆紧抓喉咙,哀吼一声,扑通倒地,缩倦于地翻腾,五官扭曲,满脸痛色。
阿哥闻声而来,见姑婆倒地挣扎,原型渐显,竟是老虎,不免后怕,冷汗涟涟。

其姊忌讳,同阿哥将虎精抛掷海里,正待松一口气,不料,变故又起。这虎精一入海中,竟化成千万蚊子从海中飞起,一时间遮天蔽日,嗡嗡似台风过境。其姊和阿哥惊恐,逃窜不能,倾而被蚊子攻没,远见两具人形上覆盖着黑压压的蚊子,俄而只剩两具枯尸,滴血未存。
村人相传,这蚊子乃虎精怨念而成,故吸人血液。

至此,虎姑婆传奇也,凡有小儿不乖,大人一律以虎姑婆唬之。

END.
插画出自 ▏Lisk Feng



2016-08-26,NO.2
文/ 麦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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