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言真的“莫言”了

至真至程 2020-01-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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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言新创作了《饺子歌》，《北京文学》2019年第12期刊登并盛重介绍说：别出心裁创作出在当代文坛罕见的“诗体小说”，当然也有人称为“诗剧”。有人深以为然，我却不以为然。

“诗剧”在目前文艺创作领域还没有这一分类，可能是两种或多种风格的拼凑吧，即是小说，又是诗歌吧。就像冯巩的相声剧，按冯巩的解释就是即是相声，又是小品，一种全新的题材。这其实是冯巩的一种无奈，冯巩在和牛群搭档时是他说相声的黄金时期，也得了相声界和观众的高度认可，被誉为“相声大师”一点也不为过。然而自从和牛群分道扬镳后，他换了很多搭档，都不理想。再加上他年龄大了，创作思维固化，适应不了年轻观众的口味，一直出不了很好作品。再加上相声受众有限且郭德纲一家独大，冯巩只好转战小品，但是又一直不能融入主流小品界，主流小品界早已被赵本山徒子徒孙占据。在这两个圈子中他都再也难以达到王者的高度，他只好说自己创作的是相声剧，这样没有了比较当然也就没有了伤害，这其实是一种无奈的选择。

莫言也一样，莫言获得诺贝尔奖本身就有很多争议，有人说贾平凹在国内比莫言成就更大，更应获奖。我们暂且不谈论这些，因为真理不掌握在我们手中，我们不是评委。其实我们应该感谢莫言，诺奖是多少文学创作者的梦想，也是莫言的梦想，更是所有中国人的梦想。莫言在2012年获得了奖项，可以说是圆了中国人一个梦，诺贝尔文学奖到现在已经一百多年了，在这一百多年来，一直与中国的作家无缘。虽然有传言说鲁迅、老舍和沈从文也有机会获得，但是只是他们都是在死了之后，才被正式提名。可是诺贝尔文学奖有一个规定，那就是不会颁发给死人，所以鲁迅和老舍、沈从文都没有机会获得。这也就使得中国一直没有诺贝尔文学奖得主。直到莫言获得了这个奖之后，中国才算是真正意义上有了属于本土的诺贝尔文学奖得主。这就导致了在前100多年里，中国人都一直都有一种有种文化自卑——尽管我个人觉得这种自卑是大可不必的，因为文化是多样性的，西方有西方的主流文化，东方也一样。

这种文化自卑反映到现实生活中就是，好莱坞文化盛行，圣诞文化盛行（元旦文化衰弱）等。因为我们总是天生崇拜比自己强的人或事。文化其实是经济领域的延续，文化自卑源于经济自卑，源于科技自卑。莫言的获奖使我们有了文化自信，这种自信有时比黄金更重要。

但是荣誉又是可以捧杀人的，对于这点莫言也是承认的。莫言领奖前曾公开说过自己以后可能出不了更好的作品了，结果一语成谶。这是智者站在一定高度说出的话。因为他土生土长于中国，他比任何时候都清楚中国的文化土壤之畸形。在中国，大部分人都认为老师就一定要比学生强——一辈子都是，否则他就不配做老师。有个学生超过老师，立马会有人指着老师说“你还是老师吗？你看你比学生都不如！”字字诛心，诛心比杀人更可怕。这种偏见带来了严重的后果，据说有些大学学生带着论文去请教教授，教授要么据为己有，要么故意贬低这篇论文。因为他不允许学生超过自己，他要维护好自己的权威。莫言是获得过诺贝尔的人，他在文化领域应该是最强的，可是他现在老了，也几乎江郎才尽了，只好创作出新的题材，那样他才能保持以往的高度。

其实大可不必这样，人有生老病死，每人都有自己的巅峰时期，巅峰时期一过就是下坡路，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了。比如巅峰时的飞人乔丹，几乎是神一般的存在，到了后期也是伤病缠身，不得不退役。泰森在巅峰时期几秒就可以把对手KO 。据说只要有泰森的比赛，裁判只需数秒就行了，甚至有的对手直接投降下台——不敢再打了，巅峰一过，泰森就退役。人贵有自知之明，杨振宁曾说过现在是年轻人的世界，年轻人要冲在科研的最前沿，而自己因为体力、思维等各方原因只能做点物理方面的历史研究。这是一个堪比爱因斯坦的大师说出的话，对此我们无比尊敬。

我这里不是批判莫言，我只是借此探讨中国式文化现象。有些人说莫言获奖后立即拿几百万在北京五环买了新房子，生活方面怎么样怎么样等等，这其实就有点“莫黑”的味道了，就像黑姚明的人被称为“姚黑”一样。道理很简单，你希不希望自己有钱?有钱了你会不会买车买房?买车买房只是生活上改善一下自己而已，这种君子爱财取之有道的行为即不违返道德，更不违返法律。其行为光明正大，坦坦荡荡。

如果因为莫言买房就要“黑”下莫言的话，这其实就是在给文人们立“文化牌坊”，他们认为文人们只能是“穷酸秀才”，如果他过得好一点，他就成了“文化婊子”。这是封建余孽思想的死而复生，就好比在封建社会商人即使对国家贡献再大也只能是下九流一样。现在圈子外文人就是这样的处境，不能让他过得好，否则这个主流圈子还有什么说服力。别人会说主流圈子有什么用，看我不入那个圈子反而成就更高。圈内人脸色自然不好看，于是千方打压，形成了新时期“文化流氓”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