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音丨赵小册 图丨网络 点击绿标收听音频 很多人都蛮喜欢《朗读者》中的这张照片,董卿和袁泉都是一袭白衣,很优雅、很有气质。两个人坐在沙发里侃侃而谈的样子,让人看了很舒服。 在节目当中,袁泉讲了她从11岁开始年少离家的日子。 袁泉的家乡在湖北省沙市,现在改叫荆州市。当时她还不到11岁,是个小学四年级的学生。 突然有一天有几位老师到她们学校去选小演员,说中国戏曲学院附中要给湖北省京剧团代培一批学生,就在湖北省的几个城市来寻找可能有这个潜质的孩子。当时袁泉就被选上了。 不到11岁的孩子要远离家乡、独自到北京去求学,这对于家里人来说的确是一件大事。 父母没有武断地替她做主,而是征求了袁泉的意见。 袁泉说记得她当时正在洗脸,那个时候用的还是搪瓷的那种铁的脸盆。 然后就听妈妈对她说:“你考过了,你要自己想想清楚,你是不是真的想去学京剧?”袁泉就跟妈妈说:“对呀,我真的想去呀。” 就这样,袁泉踏上了年少离家、远方求学的路。 (↑ 袁泉剧照) 当时离开荆州到北京上学的时候,一共是八个小朋友,四个男孩、四个女孩,大家都是一起出发,结伴而行。 第一年去的时候,每个家庭都有一个家长去。 大家先从沙市做长途汽车,大概要六个小时到武汉,然后再倒晚上七点钟的那一趟火车,要到第二天的下午到北京。 这个情景是不是很像你当年离家的样子呢。 袁泉说她记得妈妈是在过完了一个星期,然后回湖北的。 那天下完课之后,她见到自己的班主任赵老师。 赵老师跟她说:“刚才你妈妈在你的教室门口站了一会儿,她非常舍不得,但是还是笑着跟我说:‘孩子就拜托给你们了。’” 老师跟袁泉说的时候,她并没有哭,但是回到宿舍以后,看到妈妈给她买的两双新的尼龙丝袜,就放在床上的时候,她突然心里一酸。 那时候就觉得,自己真的要开始面对所有的一切了。 (↑ 袁泉照片) 不到11岁的孩子,开始独自生活,也蛮辛苦的,更艰苦的还是在学戏的过程当中。 袁泉说,进入戏校的前两年,在她的记忆中是最痛苦的两年。 每天早上,6点起床。她说印象特别深刻的就是,在冬天,北京下着雪,6点半,天还没有亮,然后她裹着军大衣。 那时候头发被剪得很短,就是为了不给她们时间臭美。 她说当时最怕的就是基本功,比如压腿的软度、踢腿等等。因为她的腿比较长,别人轻易就可以做到的动作,她做不到。 这个问题在前两年的时间里一直在困扰着她。 袁泉说那段时间都已经很努力了,膝盖都弄到那种程度还是够不着。这个话题也曾经是她在给父母的信中,几乎每封信里都会出现的内容。 在她上学的那段时间里,小小的她一直都靠写信来和父母沟通。袁泉数了数,那段时间她跟父母的信应该有290多封。 (↑ 袁泉参加活动照片) 董卿在节目中也挑选了一两封,给大家读。 袁泉在给爸爸妈妈的信里说:“整天垂头丧气,闷闷不乐,老师说我还不够刻苦,我听了心里非常难受,因为我觉得已经使出了自己最大的力量,不管怎样,我还是要更加刻苦。 告诉你们,我的腿离头只有竖着的两根手指那么远了。我争取在11月20日贴上。” 父母的回信说:“泉泉,做父母的理解你、心疼你,我们绝不会在你竭尽全力仍暂时达不到目标的情况下,还要你去拼命。你要向老师讲清楚,说明右腿伤至今未好转。 泉泉,切记住,在挫折面前不气馁,要保持良好的情绪,振作起来吧。” 袁泉说每次收到父母的信都很温暖。每天下了课之后、吃晚饭之前,都会到传达室去看一看有没有自己的信。仿佛收到父母信的时候,就像是过节一样。 (↑ 袁泉参加活动照片) 提到每次离家,她说离别真的是挺痛苦的。 袁泉记得每次要离家之前,大概一个多礼拜,她妈妈就会跟她爸爸两个人坐在楼道里,给她敲核桃。敲这么大一袋子的核桃,敲开、剥好,放在袋子里。 然后妈妈会开始做牛肉酱,做完之后,只给姐姐尝一点点,剩下的都给她带到北京。说到这儿,董卿和观众都笑了。 袁泉说我觉得好像就是,不管是他们还是我,好像都在掩饰这种离别的、很伤感的情绪。 还有就是她爸爸是一个做什么事情都要有充足的提前量的人,所以爸爸总是会很早的时候,就把她送上火车。 其实离火车开动可能还有二十分钟,那那二十分钟就很难熬。袁泉记得那时候就不太敢看爸爸。 然后就等到火车缓缓开动,缓缓开动到差不多快要加速的时候,就是下面站台上的父母们都已经走得有一点跟不上的时候,她可能转过头,冲送她的爸爸打个招呼,笑一下。 我想看到这,你可能也想起了你每次离家的时候,父母目送你的身影吧。 龙应台的《目送》里有一句话:“所谓父女母子一场,只不过意味着,你和他的缘分就是今生今世不断目送他的背影渐行渐远。” 是呀,离家的火车汽笛已经吹响,不管怎么掩饰这种伤感,心里的牵挂终究是扯不断的。 (↑ 袁泉剧照) 袁泉说到的很多场景,都是离家的人所共有的一种印象: 比如第一次离家去上学的时候,辗转坐车的场景; 比如每次离家,父母在车窗外送别的身影; 比如出发前父母在敲核桃、做牛肉酱,恨不得把所有东西都给你带上的情景…… 这像极了每一个离家的孩子和父母之间的那种相处和心情…… - End - 点击蓝字可阅读其它文章 ↓↓ 赵小册,生于河北,客居江南。 晚上9点,用声音向你问好。 新浪微博:@赵小册的小花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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