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佰草轩杂谈(十七):听了这三个故事,人人都想学中医

 佰草轩 2020-01-04

郝万山先生是我国知名中医师、北京中医药大学教授、博士生导师、马来西亚槟城中医学院终身客座教授、捷克中医学院永久客座教授。郝先生讲过三个亲身经历的真实故事,现在回想起来意义非凡、印象深刻!记录如下,与各位网友分享。

01  第一个小故事

上世纪五十年代末,中国华北地区痢疾连年流行,尤其是农村地区儿童得了痢疾,死亡率很高,那个时候还没有学医,不知道为什么“拉肚子”还会死人,后来学医了才知道这是中毒性痢疾。中药黄连是治疗痢疾很有效的药,但由于需求量大,致使黄连脱销,后来有人从三颗针的植物中提取了“小檗碱”,就是今天所说的“黄连素”,用这种药治疗痢疾效果很好。我的一个邻居小妹妹一天和同学们到云龙山上玩,可能喝了不干净的山泉水,回来以后开始拉肚子,不到两三个小时就拉了几十次,小脸都变黄了,这个小妹妹的妈妈就来找我父亲,可是我父亲出差不在家,我也很着急,我妈妈说这是得了痢疾,就给了几片黄连素,这个小妹妹吃了以后就奇迹般的好了,我当时就觉得这简直就是“灵丹妙药”!

可是,过了两三年以后,得了痢疾再用黄连素就没有效果了,因为已经产生了耐黄连素的痢疾杆菌,但是对耐黄连素的痢疾杆菌,用中药黄连仍然有很好的效果!

对青蒿素耐药的疟原虫用世界上所有已知的抗菌药都没有效果,可是用黄花青蒿原药材打汁喝,效果仍然很好!

可见,从原药植物中提取出来的单品,跟原药植物绝对不能划等号!“黄连素”不等于“黄连”;“青蒿素”不等于“黄花青蒿“

02  第二个小故事

上个世纪七十年代初的夏天,我到一个建在荒漠的农药厂出差,这个厂生产杀虫剂,晚上住在厂招待所,晚上被一个大个的蚊子咬了一口,腿上起了一个大疙瘩,本来夏天被蚊子咬一下没什么大惊小怪的,可是,我回到北京都快三个月了,腿上的疙瘩还是瘙痒、红肿;于是我就到邮局打长途电话问厂长说:你们生产的农药是真的、还是假的?厂长回答说:郝老师,你什么意思?我们生产的杀虫剂当然是真的了!我说:厂长,我在你们招待所住了一晚上被蚊子叮了,到现在还红肿瘙痒,如果你们生产的杀虫剂是真的,怎么你们厂里还会有蚊子?厂长听了哈哈大笑说:郝老师呀,我们生产的杀虫剂确实是真的哎,刚投产那几年,厂区周围几公里范围内,没有一个苍蝇、蚊子,可是两三年后,苍蝇蚊子的包围圈逐渐向厂区逼近,后来我们厂区也有了苍蝇蚊子,数量不多、个头奇大,毒性极强,对我们生产的杀虫剂有很强的耐药性,几乎是”刀枪不入“,被我们厂区蚊子叮了,这个”包“没有一年是下不去的!我听了感到很无奈,可见生物对环境的适应性是多么的强呀!

03 第三个小故事

1997年的春天,我到东欧捷克国的首都布拉格上课,上课的前一天当地医生带来一个病人来咨询,病人是个女的,四十来岁,得的是霉菌性阴道炎,我说这很简单,西药的抗霉菌素口服加局部外用,效果很好;翻译将我的话翻译过去以后,那位病人笑了,说:我就是抗霉菌素制药车间的技术人员,我们车间有好几个女同事都得了这种在我们车间都能够存活的霉菌,这种霉菌对世界上所有抗菌药物都耐药,我们很无奈;听说来了中国的医生,我就让我的医生带我来看看有没有其他办法。

我不是妇科医生,对治疗妇科疾病没有什么经验,但我按照”辨证论治“的原则给她开了治疗下焦湿热的方子。在布拉格没有中药店,但有”百草园“、”百茶园“之类的店能买到中药。

说心里话,对治疗这么严重的霉菌,我一点把握也没有。在布拉格上了五天课,我就回中国了。

第二年的春天,我又去了布拉格,那个医生又带了那个病人来了,我一看”头“就大了,心想:是不是方子没有效果,病人找来了?可是那个病人通过翻译对我说:那个药用了三、四个星期以后,她的阴道炎慢慢好了,至今没有复发;给同车间的其他女士使用,也都有很好的效果,于是我们集中了药厂技术人员、甚至聘请了国家的药物学专家来一起研究这包草药里面究竟是什么成分发挥了作用,看能不能发现抗霉菌的新药。

翻译给我说完,我内心有点紧张,担心他们破解了什么秘密,这毕竟是我们中国的瑰宝啊!

可是她随后说:结果我们一无所获!这里的成分太复杂了,我们用最先进的仪器和分析手段,无论如何也搞不清究竟是什么成分发挥了作用!还有很多成分我们根本不知道是什么?

接着她又问:你们中国人是不是都会打拳?我说:是的;她又问:听说中国功夫里有一种拳叫”迷踪拳“?

我感到很惊讶!他们连金庸小说里的东西都知道。她又说:我们西方也有拳术,就那么几招,不像你们的”迷踪拳“,无招无式;制药就像打拳,西方的拳术就那几招,如果防住了,只好再研制新药;而你们的中药无招无式,再厉害的病菌也无处可防,所以没有耐药性,是不是这个道理?

接着她又问:你们中国是不是有一句话叫“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我说是有这句话,她说:我们人类制造的抗生素就是道,病菌就是魔;在全世界范围内平均10年才有一种新的抗生素问世,这种新的抗生素应用于临床之后,只用二、三年时间,就会有耐药的致病菌株出现,照这样下去,我很担心总有一天,我们人类制造的抗生素武器库再也拿不出任何武器来对付我们人类培养出来的致病微生物的时候,那就是“后抗生素”时代的到来,也就是我们人类真正灾难的到来!

我听完这句话,不仅毛骨悚然!

04 后面的话

三个小故事讲完了,现在由于“抗生素”的滥用,“超级细菌”频频见诸媒体,就像我们原来的“肺炎”,现在有了“非典型性肺炎”(或称SARS),还有我们不知道的致病微生物,不知道在什么时候会侵袭人类!

上面那位制药技术人员的话是20年以前的事了,那时候还没有“超级细菌”的概念,现在看来,那位技术人员的话确有道理!

不过当时那位制药技术人员后面还讲了一句话:现在我不担心了!因为还有中国!致病微生物不可能对成分那么复杂的中药产生耐药性,未来世界医药的希望或许就在中国!【原创:佰草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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