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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音师》:眼睛明亮的人,为什么要活在瞎子的世界里

 冷暖时光 2020-01-06

印度电影《调音师》改编自法国短片《调音师》,原名是《看不见的旋律》,在原片主要情节不变的情况下,做了更大的延伸和架构,一并开启了意外的精彩和不可多得的反转以及原片一样开放式的结局。

电影讲了调音师阿卡什意外地撞见一位年轻的妻子西米联合情人谋杀自己老年丈夫的案子,从而遭到西米和警官情人的追杀。亡命天涯中,扮假盲人的阿卡什,真瞎了。这意外,给他惹来了一身的麻烦,救他的三人各怀鬼胎,席数表演欲望与真性。故事深刻地反映人性,却又处处透露着人性的弱点和利益至上的原则。

深夜里,一个人看《调音师》,不知道是否因为水土不服,还是印度影片的某种神秘,看着看着,居然很有些诡异,恐惧起来。装瞎的阿卡什真瞎的那一刻,恐惧遍布他的全身,也传染给了我。装瞎到底还有些底气,有些生的意趣,有些调侃的味道,真到了两眼茫然无物的那一刻,那种孤立无援的境地,令一个人彻底无望,心惊胆寒。

配着钢琴声的紧凑,剧情跌宕,男主的命运,如同他看不见的世界一样黑暗。当一个人伪装的弱,变成了真正弱的时候,那种心底里的无助,才是致命的。真瞎的男主,一时之间,连他自己的屋子,都走得跌跌撞撞。夺命狂逃中,阴差阳错,被柱子撞晕而逃过一劫。

当他醒来,救他的人,原来,都是旧相识。摩的夫妻和一位医生。那一刻的温馨,短暂而踏实。刚刚为他放了心,哪承想,旧相识的这些人,做的勾当更令人不寒而栗,他们想要出售阿卡什的双肾。对付手无寸铁的人,这个世界有的是办法血腥残忍。冰冷的刀锋再一次将阿卡什的命运推至最底谷。

伪装,是影片的基调,从头至尾,都没有断过。伪装,也是整个世界的基调,伪装之下的生活,才透着无法言说的真实。

接下来高潮迭起。一个残障之人,随时都有丢掉性命之忧,他如何自救?唯有利用人性的贪婪。阿卡什深深地洞察到这一点儿,危机时刻,善加利用,最终才走出绝境,得到新生。他说服摩的夫妻以及医生,他们可以拿到更多的钱。这三人很快与阿卡什并肩作战,对付西米与那个警官情人。

有时候,敌人与同盟的差别在于如何找到利益的共同点儿,更大的利益能驱使人们摈弃前嫌,共同作战,而利益一旦到手,缔结的同盟便随时有解散的危险。利益形成的同盟,很薄弱,容易反复。所以,在三个人不需要阿卡什的时候,他又被无情地抛开,陷入绝境。谁叫他是最弱的那一个呢?

电影里的反复,很考验人性,而人性,又是那么地不堪一击,没有人过关。

阿卡会一开始装瞎,美其名曰为了艺术,更深更真地体验以及锻炼,真正的目的,还是为了现实的生活可以走捷径。可以来钱更快一些,当他以弱者的形象出现,人们不容易苛刻,同时又更多同情。机缘巧合,调音师有了固定的工作,高额的小费,以及,跟一个漂亮又善良的女孩儿苏菲谈起恋爱。

一切都去往美好的地方。

除了掩藏的人性。除了秘密,除了意外。

人性里,善恶并存。看现实里,人们把善念放大,还是把恶行进行。本片里,除了苏菲,其他人都是恶。秘密这玩意,总会被人发现,那个调皮捣蛋的小男孩儿,他撞见调音师装瞎的秘密以后,便时时求证。他成功了。可惜,他只是个小孩儿,在两个女人那里,他出卖调音师的秘密都遭到了无情的打击,从此往后,对待女人,一定不会有好印象。

意外又常常是生活的彩蛋,不期而遇的意外,令人的命运跌宕起伏,无限精彩。

调音师以假装盲人把自己逼迫到一种无法回头的境地里去,结果,便真的再也回不去了。西米的毒害令他真瞎了,暗无天日。

他无意地救了医生,医生要报答他。而治好他的眼睛便是对他最好的报答。

两年后,阿卡什到欧洲某地,故技重施,再次以瞎示人,依然粉丝满满,掌场雷动。他在瞎眼的世界里,游刃有余。

他讲给苏菲的故事,并无佐证。苏菲在他的故事里,悲伤地同情他。以至于义愤填膺,说他该拿西米的眼角模来给自己换。

他真瞎假瞎,在最后拿着导盲棍愤怒击开那个易拉罐瓶子时,显而易见。他愤怒,是因为他再一次地骗苏菲的时候,他便永远地失去了与苏菲复合的机会。他愤怒,是因为,他以为苏菲会完全理解故事里他高尚的行为,然而,苏菲却情绪很强烈地表达正义。苏菲的话一出,他意识到自己不该跟她说谎,假故事一出,两个便再也没有挽回的余地,阿卡什与他心爱的姑娘再也没有缘份。

他最终移植的眼角膜来源,就是不拿脑子臆想,也会得知,是那个从头恶到尾的西米的。

西米是那种蛇蝎美人。从一开始看到这个女人,隔着屏幕,都能感觉到她的狠毒,泛着阵阵寒意,而后,她一路杀杀杀,杀了自家男人,又杀了对门老太太,最终,又对调音师下手。她这个手段,不是一般的腹黑,段位级高。她是绝好的演员,在丈夫的葬礼上,哭得花容失色,令人同情。又在对调音师的试探里,不着痕迹。突然戴了骷髅的面具,没吓着调音师,却吓得我寒毛竖起。

那个在家里每天都吃老婆给他煮的16个鸡蛋的西米的警官情人,看起来凶狠魁梧,不可战胜。原来,在他老婆那里,又是妥妥的软蛋。他老婆拿枪一顿乱放,他躲在厕所里魂魄尽失,再也不是那个威风凛凛的侦探。嗯,如果女人们都这么拿刀拼命地对待男人的出轨,相信男人们,早反思了。最终,这个纸老虎警官在黑暗的电梯里了此残身。

印度片有种与生俱来的特点,就是说唱的结合,本片也没例外,钢琴声行云流水,跌宕起伏,随着命运的走向,变幻莫测,精彩绝伦。

影片的最终,世界复了原,该得到惩罚的坏人,一个都不落地得到了应有的下场。遗憾的,或许只有阿卡什的爱情没有到位。谁让他,愿意睁着眼睛在瞎子的世界里过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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