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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之生万物也以养人，故其可适者以养身体，（其适者，善也。养人为善。天生万物，可适合于人养身体者，五谷，五果，五畜，五菜也。五谷者，粳米，小豆，大豆，小麦，黄黍也。五果者，枣，李，栗，杏，桃也。五畜者，牛，犬，猪，羊，鸡也。五菜者，葵，韭，藿，薤，葱也。此皆五味之代表，以充口鼻之欲也。）其可威者以为容服，礼之所为兴也。（荀子以礼为养，威仪为别，所以贵贱有称，长幼有别，男女有防。而按董子意，威仪容服所以为礼，此礼不下庶民，独以君子士大夫以称也。然礼之质在于养民齐善，非在显示身份，明等差之别。故大路越席，侧载睪芷，前有错衡，和鸾之声，步中武象，趋中韶护，龙旗九斿，寝兕持虎，蛟韅、丝末、弥龙，皆谓之仪，皆礼之表，非礼之质也。有云，仗义每多屠狗辈，而义者，礼之成也，何言庶民无礼者？礼出于心而成于德也，纵仪容有亏，又何碍于礼？礼盛而德虚，君子之伪也。）剑之在左，青龙之象也；刀之在右，白虎之象也；（剑之佩在左，无疑也。刀之佩在右，独董子言也，未见有它证也。观古之画像，刀亦佩在左也，或有刀头刀把朝向之别，无非另有弓囊所佩，合其用罢。当然有惯于左手执刀者，佩刀在右有之，其人甚少。观《史记》《汉书》《晋书》等，皆云带剑佩刀，并不言其左右者，故知礼在所佩，不在左右也。青龙白虎之说，无非欲强应四象，疑董子自申发罢。）韍（《说文》：本作巿，韠也。即蔽膝。）之在前，赤鸟之象也；冠之在首，玄武之象也；四者、人之盛饰也。夫能通古今，别然不然，乃能服此也。（《玉篇》云：“博通古今，辩然不，谓之士。”故旧注疑后然为衍。然，别然不和别然不然皆是别是非之谓，衍与不衍，其意一也。董子谓此盛饰乃君子士大夫所佩，庶民不称也。）盖玄武者，貌之最严有威者也，其像在后，其服反居首，武之至而不用矣。（此董子另有申发也。盖古圣人南面观天，故朱雀在前，左青龙，右白虎，而玄武在后也。《曲礼》以此为礼，云：“行：前朱鸟而后玄武，左青龙而右白虎。”又古圣人仰面观星，则朱雀在前，玄武在首，左青龙右白虎也。服制以玄武居首，当合此意也。董子以玄武为武，取龟甲御侮之意而申发，有所失也。盖玄武非武也，古武冥相通，玄武者，玄冥也，其实和武毫无关系。况玄武非龟，乃蛇龟之合也。龟蛇皆取其阴藏之属性，龟甲御侮，后人之妄言也。玄武为坎，北方之地，象智而不象武。象武者，西方白虎也。）圣人之所以超然，虽欲从之，末由也已！（此句旧注谓旁注窜入，删之文意乃得通顺。然之。）夫执介胃而后能拒敌者，故非圣人之所贵也。君子显之于服，而勇武者消其志于貌也矣。故文德为贵，而威武为下，此天下之所以永全也。（此言甚偏。文为贵，武不必为下也。秦尚武，两世而亡，宋崇文，两帝之辱。文武之道，阴阳两极，武以文载，文以武扬，何可偏废？）于春秋何以言之？孔父义形于色，而奸臣不敢容邪；（《公羊·桓公二年》：“孔父可谓义形于色矣。”然纵其义形于色却不能止宋督弑其君与夷，而身死妻夺，故知武不能下明也。）虞有宫之奇，而献公为之不寐；（事见《公羊·僖公二年》传。献公之不寐，何在宫之奇？意在取虞虢之策也。宫之奇有智，献公忌其假虞灭虢之策不得行罢。况虞之灭，亦是武力不足自保之证也。）晋厉之强，中国以寝尸流血不已。(此言晋尚武，所以国有内乱。中国，旧注云：“犹国中。”“寝尸流血不已”乃指成公十七年，晋杀其大夫郤錡、郤犨、郤至。成公十八年，晋杀其大夫胥童，而晋厉见弑。)故武王克殷，裨冕而搢笏，虎责之士说剑，安在勇猛必在武杀然后威。（非克殷之武杀，何来之威？裨冕而搢笏，虎责之士说剑，无非是示天下以太平，武力不复用也。并不能以此认为，文德为贵，威武为下也。说，税也，脱也，解也。《左传·成公九年》：“晋侯观于军府，见钟仪，问之曰：‘南冠而絷者，谁也？’有司对曰：‘郑人所献楚囚也。’使税之，召而吊之。”）是以君子所服为上矣，故望之俨然者，亦已至矣，岂可不察乎！（上者，尚也。君子以所服表现自己的威严和地位为尚，这样便已经够了，不需要好勇斗狠也。然不需要武力真的就够了吗？尚和不弃威，尚文不弃武，尚武不弃德，如此天下或可永全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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