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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想这个冬日就死去的，可最近拿到一套鼠灰色细条纹的麻质和服，是适合夏天穿的和服，所以我还是先活到夏天吧。 ——太宰治《晚年》 朋友圈仿佛从不打烊，昨夜凌晨3点进去，还有伙伴发动态。 看《漫长的告白》到2点50，发现还有一半，没法一气看完，只好睡。一觉只持续了20分钟，醒来3点10分。仿佛只为去做一个梦，去看一眼梦里那场月光。 梦里不知身处哪个地方的一间小屋，是夜，没开灯，屋内有暗淡光影，可见大一点的物件，不过也就是一张小床。 门无法反锁，反复扭了几圈，仍然可以随意压动把手从内拉开。有点不敢睡，但是撑得极疲倦，走去窗边放下窗帘时，随手拉开纱窗看了一眼。 外面一地冷白月光，隐约照亮一座陌生的城市。白的地方白，黑的地方灰白…… 梦里，我到过无数地方，永远没有地名，永远没有第二次可以去。 儿时玩伴说，她最近也失眠，因为股票。 年少年轻时，失眠极少，即使失恋，也会伴着醉酒，最多发完酒疯就睡着。 成年人失眠那些原因大同小异：可能面临离婚，可能刚离完婚，可能抢孩子抚养权，可能工作不顺，可能被辞退，可能生意遇到问题，可能资金无法周转，可能父母身体不好，可能孩子青春期状态不对，可能得想到哪里借钱，可能得想先给谁还债…… 概括起来很容易，熬起来各人自知。 昨天文字里说过“对不起”，后来的梦里，便也说了这三个字，只是说的对象居然是一位丧尸。 一个城市突遭侵蚀，大家都往山顶逃。到了山顶，发现爸妈不见了，又回头去找。 一路看到许多丧尸，看过电影，知道他们虽然可怕，但多数没速度，所以大着胆子绕过他们，四处找人。 可是因为太急，还是撞到了一位。他那南瓜灯一样的大嘴里，牙齿又白又锋利，望向我的眼神，像个无底黑洞，又似乎闪着寒光。 不知如何是好，知道打不过，只好双手合十，连说几声“对不起”。它站在原地没动，也没咬我，想来是奏效了。 还以为梦里的丧尸如此好打交道，很快发现不是。因为还有些正常人类混杂其中，没事一般行动，不如我那样慌乱。 打听一下才知道，这次来的丧尸，只是要在这个城里正常过日子，并无伤人之意。 长吸一口气，但是觉得没这么简单，得赶紧离开这是非之地。好在很快找到爸妈，三个人一起顺着山坡爬向高处，远离了这个城市…… 梦里，我到过无数陌生的地方，永远不会有地名。有些地方想再次去，有些地方永远不想再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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