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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女报》专栏第22期 童年走远 与父母的爱与记忆，从来没散 Section1 在超市的水果区里，发现摆放着几盒桑葚，欣喜感有如他乡遇故人一般。本想买来慰以思念老家的愁惆，却发现这桑葚不太新鲜。它们呈深黑色，表皮灰暗，难道是从遥远的地方运来的？想想自己这个脆弱的肠胃，还是压制了馋虫。 而心头因那桑葚勾起的乡村情怀，却迟迟挥之不去。对乡村的怀想太茂盛，一不小心就会渗出来。睹物思乡村，莫过于此。 想起养蚕的时候，桑树上的桑叶长得欢乐。记得桑叶初时长出，嫩绿柔软，细腻光滑。而那时的蚕宝宝还是蚁状，只需采几片最好的桑叶，用剪刀剪成细丝，轻轻撒在宝宝们身上，像盖上一床波浪形的绿被子。 蚕宝宝慢慢大了，桑叶也越剪越宽，地里的桑树也愈发茂盛起来。慢慢地，便开起桑花，一个个长成椭圆球形、长条形，开始泛着青色，再渐渐泛黄，后来就长成了桑葚。 隔几天去采桑叶时，发现桑葚有的转成浅红色，有的已经深红，也有的变成紫红色，熟透的便成了紫黑色。一串串挂在桑叶间，像盏盏小小的灯笼。 那透亮的紫，馋得人心痒痒的。趁母亲不在，匆匆采上一把桑葚，顾不得洗就塞进嘴里。母亲发现后，吆喝着说：“少吃点，有毒！”这样的吓唬让我收敛了不少，吃得也少了起来。后来才知道桑葚并非有毒，而是母亲担心没有清洗有细菌。 Section2 后来，蚕长得更大了，屋子里的小簸箕都换成了大的，木板做成的专用蚕箱也派上用场。 高高的木制蚕架安置在屋角，每个蚕架都有十几格，每一格放一个簸箕或是蚕箱。桑叶不用再剪碎，只需整片扔进簸箕给蚕们吃。 蚕进食的声响，像极了屋外细密的春雨声。它们长得很快，桑叶不能全靠去地里一片片摘了。父亲拿了大剪刀，直接从桑树上剪下整枝桑条来。 扛回家后，我们再坐下来摘叶片。地上铺着宽大的晒席，那是用来晒玉米或是小麦之类的竹编席子，此时已经被洗干净，放在屋里的空地上。 桑叶也要保证是干净的，若有尘土，母亲会用水洗净再晾干，若是雨天，桑叶要甩掉水，或是用干毛巾擦一擦。 那时觉得，照顾蚕真是一件不容易的事。细心地呵护着，只因它们能为这贫穷农家带来一点收入。 有时半夜醒来，看到父母还在灯下忙碌，喂食，或给蚕们清理粪便和吃剩的桑筋。看着他们疲倦的神色，我心里尽是不安和心疼。 Section3 如今乡下无人居住，好多年也没有 养蚕了。不知道那些桑树长成了什么样？也不知是否还有漂亮清甜的桑葚。 只知道桑树也算是一件宝了，桑葚有了专门的用途，除了正式被归为水果，还可以制作饮料和酒。 桑枝可以用来栽培各种食用菌，树根可以入药，叶可养蚕…… 如此看来，桑树一直都是个宝，无论是在我的童年里，还是在这飞速发展的今天，它都有着一定的作用和意义。 而我怀念桑葚，就是怀念那一去不复返的岁月，那些和父母一起同甘共苦的岁月。 我记得父母脸上的汗珠，蚕们进食的沙沙声，桑葚充饥的甘甜……那些辛苦养蚕的过程，让记忆里的日子显得忙碌而又充实。 「图：网络，侵权即删，图文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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