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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英贵 进进出出的“出”是汉语的一个常用字，从现代汉字的形体来看，就好像是由两个“山”字重叠而成，其实不然，它的构字理据却是与此前谈到的表示到来或回归意思的“各”字正好相反。本文就来谈谈这个“出”字的构字理据与造字本义。 一、“出”字的字形解读及造字本义 “出”字的构字理据与造字本义如何？先来看看《说文》的解说： 《説文解字》卷六出部：“出，進也。象艸木益滋，上出達也。凡出之屬皆从出。” 许慎解释的大致意思为：“出”，就是长进的意思。它的字形就像草木渐渐地滋生，并且向上生长出来。大凡跟“出”的意思相关的字，都可以采用“出”作为表意偏旁。 众所周知，“出”字的基本意思应该是跟“入”或“进”相对的意思，“入”或“进”是表示由外而内的意思，那么“出”字显然是表示由内而外的意思。然而，由于许慎撰写《说文》之时未见到“出”字的甲骨文字形，故将其解为“象艸木益滋”的构字理据和“进也”、“上出达也”的造字本义，尽管这样的解释也含有向外生长的意思，但是这显然既不是它的构字理据，也不是它的造字本义。清代段玉裁《說文解字注》在为《说文》“进也”的补充解释中已经重视了“出”的外出含义，他认为“本谓草木，引伸为凡生长之称，又凡言外出为内入之反。”其实，段注所言“外出为内入之反”的外出意思才是“出”字的构字理据与造字本义。让我们来看看“出”字的古文字字形（参见下图）： “出”字的字形演变与字源演变 由上图可以看出，“出”字的甲骨文和金文字形都是从“止”，从“凵”或“囗”。“止”的本义为脚掌，此处表示行走、行动；“凵”（读kǎn古同“坎”）为古人掘地而居的半穴居住所。字形正像一只脚从穴居向外跨出的样子，所以表示出门离去的意思；而“囗”（不是读作的kǒu “口”，应读作wéi）也应该是表示民居之所，与从“凵”的构意相一致。 “出”字演变到战国文字的形体，则“止”与“凵”相连，字形逐渐产生讹变，因此小篆的字形已难以显现“出”字上部的“止”的构形与含义了，而隶变与楷化以后的现代汉字形体则“止”字完全讹变为“屮”（草）的样子了，难怪许慎要将其解为“象艸木益滋”的意思了。至于用今人的眼光来看“出”字，貌似“两山相连”，那么，臆想中的“出”字的形义联系已经跟它的初文面目全非了。 二、“出”字的字义演变源流 “出”字的造字本义当为自内而外，与“入”或“进”相对。例如：“乐正子春下堂而伤其足，数月不出。”（《礼记·祭义》）再如：“备他盗之出入与非常也。”（《史记· 项羽本纪》）又如：“出国门而东鹜，触白日之隆景。”（唐·韩愈《感二鸟赋》） “出”字由此自内而外的造字本义可以产生如下诸多的直接引申义和间接引申义： 其一，表示去、到的意思。例如：“予方将与造物者为人，厌，则又乘夫莽眇之鸟，以出六极之外，而游无何有之乡，以处圹埌之野。”（《庄子·应帝王》）再如：“故老言：大臣尝从容请幸金明池，哲庙曰：‘祖宗幸西池必宴射，朕不能射，不敢出。’”（宋·陆游《老学庵笔记》卷六）又如：“（吴教授）取路过万松岭，出今时净慈寺里，看了一会。”（《警世通言·一窟鬼癞道人除怪》） 由此又可产生如下几种意思： 一是表示逃亡。例如：“其不能改而出圜土者杀。”（《周礼·秋官·大司寇》）郑玄注：“出谓逃亡。”再如：“丕郑如秦谢缓赂，乃谓穆公曰：‘君厚问以召吕甥、郤称、冀芮而止之，以师奉公子重耳，臣之属内作，晋君必出。’”（《国语·晋语三》）韦昭注：“出，奔也。”又如：“晋文公攻原，裹十日粮，遂与大夫期十日。至原十日而原不下，击金而退，罢兵而去。士有从原中出者，曰：‘原三日即下矣。’”（《韩非子·外储说左上》） 二是表示外，对外。例如：“韩事秦三十余年，出则为扞蔽，入则为席荐。”（《韩非子·存韩》）再如：“内以治宗庙之礼，足以配天地之神明；出以治直言之礼，足以立上下之敬。”（《礼记·哀公问》） 三是表示使出，拿出，取出。例如：“各长于厥居，勉出乃力，听予一人之作猷。”（《书·盘庚上》）再如：“昔汉高祖出黄金四万斤与陈平，恣其所为。”（唐·韩愈《论捕贼行赏表》）又如：“袖里出素书，烦子故人致。”（清·黄鷟来《秋日寄淮阴吴嵩三》诗） 其二，表示驱逐的意思。例如：“宋公杀母弟须及昭公子，使戴、庄、桓之族攻武氏于司马子伯之馆，遂出武穆之族，使公孙师为司城。”（《左传·文公十八年》）再如：“（齐景公曰）‘寡人见而说之，信其道，行其言。今夫子讥之，请逐楚巫而拘裔款。’晏子曰：‘楚巫不可出。’”（《晏子春秋·谏上十四》）又如：“后右辅政郑氏乘阮死幼孤，兼摄左辅政，专国事，而出阮氏于顺化，号广南王。”（清·魏源《圣武记》卷六） 由此又可产生如下几种意思： 一是表示遗弃，休弃。例如：“薛公入魏而出齐女。”（《战国策·秦策四》）高诱注：“妇人大归曰出。”再如：“孟子恶败而出妻，可谓能自彊矣。”（《荀子·解蔽》）杨倞注：“孟子恶其败德而出其妻。”又如：“蔡女为桓公妻，桓公与之乘舟，夫人荡舟，桓公大惧，禁之不止，怒而出之。”（《韩非子·外储说左上》） 二是表示舍弃，除去，丢掉。例如：“杀身出生以徇其君。”（《吕氏春秋·忠廉》）高诱注：“出，去也；去生就死以徇从其君。”再如：“老汉数年前，本县长官处告了他忤逆，出了他籍，不在老汉户内人数。”（《水浒传》第二二回）又如：“江西万安县民罗学渊进所作诗三百余首，名《大明易览》，中有咏犬，咏蜜、咏虱、嘲丑妇及谀当道者，词多谬妄。上大怒，出其诗，命下狱讯治。”（明·沈德符《野获编·著述·诗祸》） 三是表示脱离，释放，开脱。例如：“出其父母怀衽之中，生未尝见寇耳。”（《韩非子·初见秦》）再如：“皇甫文备与徐有功同案制狱，诬有功党逆人，奏成其罪。后文备为人所告，有功讯之在宽。或谓有功曰：‘彼曩将陷公于死，今公反欲出之，何也？’”（唐·刘肃《大唐新语·容恕》）又如：“知县本不肯行移，只要朦胧做在唐牛儿身上，日后自慢慢地出他。”（《水浒传》第二二回） 四是表示卖出。例如：“宋兴，既收南越之地，而交址奉贡职，海外之国，亦通关市，犀象珠玑，百货之产，皆入于中国。府库既充，有司遂言，宜出于民，始置搉易之场。”（宋·曾巩《搉易》）再如：“使岁穣，谷不贱出，岁凶，民不病食，故平籴之令自此始。”（宋·曾巩《平籴》） 其三，表示外出服役。例如：“这回光绥德分区就动员起八千个民工，加上先后参军的和出长期随军担架的，眼前正是几乎所有青壮年都投入战争的时候。”（柳青《铜墙铁壁》第一章）再如：“不知怎么搞的，连暖水屯的人谁该做甲长，谁该出钱、出夫，都得听他的话。”（丁玲《太阳照在桑干河上》三）这句中的“出夫”即指派出去作临时性的修建、运输等事的夫役。 由此又可产生如下几种意思： 一是表示军队出动。例如：“初六，师出以律，否臧凶。”（《易·师》）再如：“始攻大梁而秦出上党矣，兵至厘而六城拔矣。”（《韩非子·饰邪》）又如：“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杜甫《蜀相》） 二是表示出动的军队。例如：“夫以居攻出，则居欲重，阵欲坚，发欲毕，斗欲齐。”（《尉缭子·战威》） 三是相当于“成”。例如：“今胡服之意，非以养欲而乐志也；事有所止而功有所出，事成功立，然后善也。”（《史记·赵世家》）张守节正义：“出犹成也。” 其四，表示在，处于。例如：“吴中贤士大夫皆出项梁下。”（《史记·项羽本纪》）再如：“诸公要人，争欲令出我门下，交口荐誉之。”（唐·韩愈《柳子厚墓志铭》）又如：“[徐世绩]自降唐以来，谢圣恩可怜，特蒙委任为军师，诸将皆出吾下。”（元·尚仲贤《单鞭夺槊》楔子） 由此又可产生如下几种意思： 一是表示经过，穿过。例如：“祭仲将往省于留，涂出于宋，宋人执之。”（《公羊传·桓公十一年》）再如：“贞元十一年九月，愈如东京，道出田横墓下。”（唐·韩愈《祭田横墓文》）又如：“生曰：‘巧极矣，与予同出一途，可偕行相伴。’”（清·和邦额《夜谭随录·某诸生》） 二是表示取道行进。例如：“我时出衢路，饿者何其稠。亲逢道边死，伫立久咿嚘。”（唐·韩愈《寄三学士》诗）再如：“今于若丐我，我即去，遂逾岭阨，南出。”（唐·韩愈《监察御史卫府君墓志铭》） 三是表示罢休，停止。例如：“管仲觞桓公，日暮矣，桓公乐之而征烛。管仲曰：‘臣卜其昼，未卜其夜，君可以出矣。’”（《吕氏春秋·达郁》）高诱注：“出，罢。” 其五，表示出生，生育。例如：“无先祖，恶出？”（《荀子·礼论》）再如：“公之男五人，女二人，而何氏出者，二男一女。”（唐·韩愈《息国夫人墓志铭》）又如：“我跟前无出，哥哥有个孩儿，唤做神奴儿。”（元·无名氏《神奴儿》第一摺） 由此又可产生如下几种意思： 一是表示姐妹出嫁所生，指外甥；外孙。例如：“陈厉公，蔡出也。”（《左传·庄公二十二年》）杜预注：“姊妹之子曰出。”孔颖达疏：“《释亲》云：男子谓姊妹之子为出，言姊妹出嫁而生子也。”再如：“接灾，晋出也。貜且，齐出也。”（《公羊传·文公十四年》）何休注：“出，外孙也。”又如：“传中凡言出者，皆是外甥。”（清·顾炎武《日知录·出》） 二是表示高出，超出。例如：“台在城东南十里，孤立特显，出于众山。”（北魏·郦道元《水经注·潍水》）再如：“古之圣人，其出人也远矣。”（唐·韩愈《师说》）又如：“虽然间或没有现钱，暂时记在粉板上，但不出一月，定然还清，从粉板上拭去了孔乙己的名字。”（鲁迅《呐喊·孔乙己》） 三是表示出版，张贴出。例如：“《坟》想已出，应送之处，开出一单附上。”（鲁迅《书信集·致韦素园》）再如：“于是使书店只好出算学教科书和童话。”（鲁迅《二心集·黑暗中国的文艺界的现状》）又如：“杨小四给小腿疼和吃不饱出的那张大字报，在才写成稿子没有誊清以前，征求过王聚海的意见。王聚海坚决主张不要出。”（赵树理《锻炼锻炼》） 其六，表示产生，发生。例如：“万物出乎震。”（《易·说卦》）再如：“殚其地之出，竭其庐之入。”（唐·柳宗元《捕蛇者说》）又如：“不想这茌平县的西北乡偏偏出了一案，地保报到县里。”（《儿女英雄传》第十一回） 由此又可产生如下几种意思： 一是表示出现，显露。例如：“河出图，洛出书，圣人则之。”（《易·系辞上》）再如：“远岫重叠出，寒花散乱开。”（唐·韩愈《独钓》诗之四）又如：“山高月小，水落石出。”（宋·苏轼《后赤壁赋》） 二是表示发出，发布。例如：“孔子曰：‘天下有道，则礼乐征伐自天子出。’”（《论语·季氏》）再如：“令者，命也。出命申禁，有若自天。”（南朝·梁·刘勰《文心雕龙·书记》）又如：“翰林道：‘妹子芳年美质，后禄正长，佳期可待，何出此言？’”（《二刻拍案惊奇》卷三） 三是表示发泄，发散。例如：“我今夜碎割了这贱人，出这口恶气。”（《水浒传》第四六回）再如：“又恐怕药气出了，连忙把面浆来，依旧封得紧紧的。”（《金瓶梅词话》第五三回） 其七，表示外凸。例如：“城西出而不方，城中有六大井，皆隧道下，俗谓之江井也。”（北魏·郦道元《水经注·济水》）再如：“山后有封禅碑，土人目曰囤碑，以其石圆八出如米廪云。”（宋·赵彦卫《云麓漫钞》卷七）又如：“”（） 由此又可引申出花瓣的意思。例如：“周成王时东夷有杏一株，花杂五色，六出，号云‘仙人’。”（南朝·梁·任昉《述异记》卷上）再如：“五出玲珑四面分，一枝挑月照黄昏。”（元·文质《梅花灯》诗）又如：“百花皆五出，惟栀子、雪花独六出。”（明·叶盛《水东日记·苏公清虚堂诗》） 其八，用作趋向动词，用在动词后表示动作的目的已达到或完成。例如：“炼出一炉神圣药，五云归去路分明。”（唐·吕岩《七言》之三七）再如：“老姥一见闻小姐举止形容，有些面善，只是改妆过了，一时想不出。”（《二刻拍案惊奇》卷十七） 其九，用作量词。主要有如下几种功能用法： 一是相当于“次”、“回”。例如：“淳于司马曰：‘我之王家食马肝，食饱甚，见酒来，即走去，驱疾至舍，即泄数十出。’”（《史记·扁鹊仓公列传》）再如：“谢车骑在安西难中，林道人往就语，将夕乃退。有人道上见者，问云：‘公何处来？’答云：‘今日与谢孝剧谈一出来。’”（南朝·宋·刘义庆《世说新语·文学》） 二是特指戏曲传奇一本中的一个段落，亦指戏曲的一个独立剧目。例如：“这个人的履历，非但是新闻，简直可以按着他编一部小说，或者编一出戏来。”（《二十年目睹之怪现状》第二八回） 三是原指戏曲传奇中的一个段落，同杂剧中的“折”相近。今指戏曲中的一个独立的段落或剧目。例如：“北道风俗，妓寮多逐尖站，客至，唱小曲数出，客给以津钱数百。”（清·酉阳《女盗侠传》卷三）再如：“你叫他走上几十里，赶去扮演上一出戏文，或是吹着笛子替人托腔，他从来没有不肯的。”（杨朔《渔笛》） 根据上面对“出”字的字义演变过程的梳理，现将“出”字字义的发展脉络简示如下（示意图中的横直线表示字义之间的先后演变关系）： 三、含有“出”字文化含义的相关成语 含有“出”字的相关成语非常多，其中“出”字的含义主要有如下一些情形： 其一，成语中的“出”字含有自内而外的意思。例如： 出奴入主——指挟门户成见。源自唐·韩愈《原道》：“其言道德仁义者，不入於杨，则入於墨，不入於老，则入於佛；入於彼，必出於此，入者主之，出者奴之。” 出生入死——原意是从出生到死去。形容冒着生命危险，不顾个人安危。语见《老子》第五十章：“出生入死，生之徒十有三，死之徒十有三。” 出云入泥——指自己一旦青云直上，便不惜将旧时朋友踩入泥中。比喻人情浇薄，世态炎凉。语见清·王韬《徐古春耆旧诗存序》：“及一旦势位崇，名誉盛，畴昔知交，贫贱潦倒，伏处田里，不足引援，往往尽削其酬酢诗文，不使一篇登之集中，出云入泥，良可浩叹。” 杜门不出——关闭门户，不外出与人交往接触。语见《国语·晋语一》：“谗言益起，狐突杜门不出。” 芙蓉出水——芙蓉：荷花。刚开放的荷花。比喻诗文清新不俗。也形容天然艳丽的女子。语见南朝·梁·钟嵘《诗品》卷中：“谢诗如芙蓉出水，颜如错彩镂金。” 呼之欲出——呼：叫，喊。形容人像画得逼真，似乎叫一声就会从画中走出来。泛指文学作品中人物的描写十分生动。源自宋·苏轼《郭忠恕画赞序》：“恕先在焉，呼之或出。” 水落石出——水落下去，水底的石头就露出来。比喻事情的真相完全显露出来。源自宋·欧阳修《醉翁亭记》：“野芳发而幽香，佳木秀而繁阴，风霜高洁，水落而石出者，山间之四时也。”宋·苏轼《后赤壁赋》：“山高月小，水落石出。” 脱颖而出——颖：尖子。锥尖透过布囊显露出来。比喻本领全部显露出来。语见《史记·平原君虞卿列传》：“使遂早得处囊中，乃脱颖而出，非特其末见而已。” 其二，成语中的“出”字含有产生、发生的意思。例如： 别出机杼——别：另外；机杼：织布机，比喻诗文的构思和布局。指写作另辟途径，能够创新。源自《魏书·祖莹传》：“文章须自出机杼，成一家风骨。” 别出心裁——别：另外；心裁：心中的设计、筹划。另有一种构思或设计。指想出的办法与众不同。语见明·李贽《水浒全书发凡》：“今别出心裁，不依旧样，或特标于目外，或叠采于回中。” 出尔反尔——尔：你；反：通“返”，回。原意是你怎样做，就会得到怎样的后果。现指人的言行反复无常，前后自相矛盾。源自《孟子·梁惠王下》：“出乎尔者，反乎尔者也。” 出口成章——说出话来就成文章。形容文思敏捷，口才好。源自《诗经·小雅·都人士》：“彼都人士，狐裘黄黄，其容不改，出言成章。” 出奇制胜——奇：奇兵，奇计；制：制服。出奇兵战胜敌人。比喻用对方意料不到的方法取得胜利。源自《孙子·势篇》：“凡战者，以正合，以奇胜。故善出奇者，无穷如天地，不竭如江河。” 初出茅庐——茅庐：草房。原比喻新露头脚。现比喻刚离开家庭或学校出来工作。缺乏经验。语见明·罗贯中《三国演义》第三九回：“直须惊破曹公胆，初出茅庐第一功。” 独出机杼——独：独特，特别；机杼：织布机和织布梭，引申为织布方法。比喻文章的命题和构思独特新颖，与众不同。源自《北史·祖莹传》：“作文须自出机杼，或一家风骨，何能共人同生活也。” 独出己见——见：见解、主张。与别人不同地提出自己的见解和主张。语见清·无名氏《续小五义》：“且说黑妖狐智化与小诸葛沈仲元二人暗地商议，独出己见，要去王府盗取盟单。” 祸从口出——灾祸从口里产生出来。指说话不谨慎容易惹祸。语见晋·傅玄《口铭》：“病从口入，祸从口出。” 利出一孔——给予利禄赏赐只有一条途径，那是从事耕战。源自《管子·国蓄》：“利出于一孔者，其国无敌。”《商君书·弱民》：“利出一孔，则国多物。” 其三，成语中的“出”字含有出现、显露的意思。例如： 层出不穷——层：重复；穷：尽。接连不断地出现，没有穷尽。源自唐·韩愈《贞曜先生墓志铭》：“神施鬼设，间见层出。”《唐书·艺文志》：“历代盛衰，文章与时高下；然其变能百出，不可穷极，何其兴衰。” 层见错出——指接连不断地多次出现。语见宋·文天祥《后序》：“而境界危恶，层见错出，非人世所堪。” 出其不意——其：代词，对方；不意：没有料到。趁对方没有意料到就采取行动。源自《孙子·计篇》：“攻其无备，出其不意。” 出其不虞——犹言出其不意。指行动出乎人的意料。语见《周书·段永传》：“若星驰电发，出其不虞，精骑五百，自足平殄。” 其四，成语中的“出”字含有高出、超出的意思。例如： 出类拔萃——拔：超出；类：同类；萃原为草丛生的样子，引伸为聚集。超出同类之上。多指人的品德才能。源自《孟子·公孙丑上》：“出于其类，拔乎其萃，自生民以来，未有盛于孔子也。” 出人头地——指高人一等。形容德才超众或成就突出。源自宋·欧阳修《与梅圣俞书》：“老夫当避路，放他出一头地也。” 出神入化——神、化：指神妙的境域。极其高超的境界。形容文学艺术达到极高的成就。语见元·王实甫《西厢记》第二本第二折：“我不曾出声，他连忙答应。金圣叹‘真正出神入化之笔’。” 秀出班行——秀出：高出，引伸为才能出众，优秀；班行班次行列，指在朝为官的位次，后也指同列、同辈。才能优秀，超出同辈。语见唐·韩愈《太原王公神道碑铭》：“秀出班行，乃动帝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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