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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20年,捧出4位影帝影后

 昵称66397027 2020-01-13

从2019到2020,临近年关,越来越忙。

尽管如此,飘飘还是忙里偷闲,给了自己一点仪式感——

去看了场话剧。怎么设置开机密码怎么设置自动关机怎么创建网站

选这部剧,表面上是因为舞台上的男女主,很可能是下一个郝蕾、段奕宏、郭涛、吴越。

没错,这些如今演技封帝封后的实力派,无一例外,都是当年《恋爱的犀牛》的主角。

吴越版女主角,是不可捉摸的、清新的;郝蕾的版本,更热烈,也更疯魔。

郭涛的男主更接地气,而段奕宏则多了几分不管不顾的癫狂。

但除了押宝,还因为2019年是个特别的年份:《恋爱的犀牛》话剧20周年了。

1999年,孟京辉带着《恋爱的犀牛》找到郭涛,说了一句话:21世纪马上就要来了,咱们得做点什么!

快30岁的郭涛一下子被点燃。

跨年夜倒数那几秒,电视上主持人们和去年一样,笑着拥抱彼此,那句话又蹦进了飘飘的脑海:

20年代要来了,第一批90后就要30岁了,我得做点什么。

重温了一遍之后,我决定聊聊它——

《恋爱的犀牛》

以下简称《犀牛》

《犀牛》的诞生,伴随着孟京辉和廖一梅的爱情。

1998年初,廖一梅去日本探望孟京辉,聊她想写的还没有名字的故事,讲男人和女人之间的迷恋和战争……

廖一梅就这样写到了1999年,剧本完成,从此再未动过一字。

年轻时的那种困惑和激情,都被她写在了剧本里。

但开演之后,《犀牛》的反响,是导演孟京辉和编剧廖一梅完全没有想到的——

1999年夏,《犀牛》首演后爆火。从票房一直到对面马路边上,全是排队买票的人,连剧场的过道里也加满了椅子。

在此之前,戏剧不赚钱,甚至有一个说法是:多演多赔,少演少赔,不演不赔。

但,《犀牛》打破了这局面,在首轮演出就净赚26万。

主角从郭涛和吴越,变成段奕宏和郝蕾。

谁演都火,谁演谁火。

话剧里那首《氧气》,也因此打上郝蕾的烙印,成为她的代表歌曲。

王尔德说:只有特别之物才能留存。如今,《犀牛》演员换了一波又一波,演了一场又一场,它依然受欢迎。

甚至,还有了众多外文译本,英国BBC电台把它翻译成英文广播剧,意大利高中把它当做学习中国文化的教材。

孟京辉说:无论我努力做了多少尝试在里边,甚至不在剧里加入自己的能量了,它都有一个魔咒——

永远受欢迎。

但,《犀牛》分明是一个“很私人的”东西。

剧中有段台词:“黄昏是我一天中视力最差的时候,一眼望去,满街都是美女,高楼和街道也变换了通常的形状,像在电影里……”

身为编剧,廖一梅却完全没法当众念出那些词,因为“那就是一个人的窃窃私语”。

它被人喜欢我其实是相当惊讶的

它是一个特别自我的

甚至其中有一些台词就是我的日记

它的很多台词多书面语,且拗口。

比如,马路带着文艺青年气息的告白。

“一切白的东西和你相比都成了黑墨水而自惭形秽,一切无知的鸟兽因为不能说出你的名字而绝望万分……”

它的剧情也很简单。

马路,动物园里一个普通的犀牛饲养员,疯狂地爱上了自己的女邻居——美丽性感但性格乖张的明明。

但明明不爱他,她只把马路当作是另一个人——陈飞的影子。

在20年前,《犀牛》被称为“先锋话剧”。

但,这个故事放在20年后的今天,似乎并没有多么特殊。

甚至,剧中的人物都直接点破情节的简单——

“不就是你爱她,她不爱你,她爱着另外一个人,而另外一个人又不爱她。”

就是靠着这么私人的情感体验,《犀牛》连结起了一代又一代观众,成了无法复刻的标杆、长盛不衰的剧坛奇迹。

《犀牛》这部戏到底为什么会成为经典?

它是与时俱进的。每一版《犀牛》,观感都不一样。

外壳常变常新,剧本内核又在说什么?

有人说,是关于爱情。

马路陷入了爱情,他记录饲养犀牛的日常,可写着写着,就写到了爱慕的她——

5月16日,图拉

草料两吨,苹果一公斤

七点钟回栏就寝

5月17日草料两吨,拉屎五次

八点钟出门上班

穿淡紫色套装

六点钟回家,买了许多食品

很高兴的样子

邻居办公室职员明明,也坠入了爱河。

但她爱的不是马路,而是对她忽冷忽热的艺术家陈飞。

即便陈飞对她若即若离、忽冷忽热,但她就是像疯了一样,连动作都透着神经质。

两个苹果拿在手里轮流啃,塞到嘴里塞不下去,吐出来,再继续。

苹果的汁水滴在胸前,她浑然不觉。

吃苹果不是吃苹果,只是一个机械的动作。

为了麻痹自我,为了找点事做。

再比如,“偏执”。

马路把自己的偏执,叫做“坚持”,无论是爱上明明之前,还是爱上明明之后。

有人来推销牙刷,一支牙刷16元,买一赠二,可以到手三支。

他偏要跟人争出个结果来。

一支牙刷多少钱?16

那三支呢?16

我说的是一支牙刷,一不是三

到了爱情里,偏执让他们进入一种近乎癫狂的状态。

一个说:

只要他还能让我爱他,只要他不离开我,只要我还能忍受,他爱怎么折麽我就怎么折磨我。

另一个说:

忘掉她,就可以不必再忍受。忘掉爱情,像犀牛忘掉草原,像水鸟忘掉湖泊。像地狱里的人忘掉天堂,像截肢的人忘掉自己曾快步如飞。忘掉是一般人能做的唯一的事,但是我决定不忘掉她。

甚至就连最后结束,马路对着台下的观众喊的,也是“坚持”。

《犀牛》里,爱情、偏执、勇气,甚至疯狂,这些都有。

但这些之外呢?

这不是一个互相追逐的故事,而是他们各自追寻的故事。

陷入爱情的明明,一边执迷不悟,一边痛苦。

我要是不爱他该多好呀

可要是不爱他,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如果没有这么多的痛苦感动

在狂喜和绝望的两极来来回回

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

而这,便是《犀牛》在爱情、勇气和坚持背后更本质的东西了——

一群年轻人对自我的确认与追寻。

爱情,是连结他们的一个契机,但也只是一个契机。

在《犀牛》里,爱情只是最表面的浮光掠影。

剧里的明明找到了自己,剧外的演员们,也因为这部话剧隐秘地发生了改变。

郭涛和吴越、段奕宏与郝蕾……《犀牛》前后,是截然不同的他们。

在此之前,郭涛已经拍了影视剧,有了不小的名气。

但,快到30岁的时候,郭涛迷茫了。“不愁吃穿,醉生梦死,这就是我想要的吗?”

孟京辉带着《犀牛》找到了他,也点燃了他。

“北京那时候总是阳光灿烂,我们沏茶、排练 、很兴奋地出汗……那时候我怎么想的,就怎么演,我喜欢这样。”

迷茫的状态不见了,他拼劲十足,为了一个好的效果,什么都敢试。

一个“杀犀牛”的动作,他找道具老师要了一把真刀。

我记得第一场演出的时候

我有一个动作就是我要把哪个犀牛杀死

就是用一块特别大的红布

我当时就害怕这块布撕不下来

所以就用了一把真刀

结果,灯光太暗,手里没准儿。下场之后,满手是血。

投奔了钱更少的话剧,郭涛却更开心了。

如果说郭涛演《犀牛》是挑战,那段奕宏和郝蕾则是颠覆。

段奕宏那时还叫段龙,他毕业不久,表演都是按部就班,先体验,再呈现。

郝蕾也不是一开始就拿捏准了这个感觉和尺度。

俩人一搭档,表演得一是一,二是二。

孟京辉直接黑脸:“太恶心了,很难看。”

他(孟京辉)会觉得我们两个演得太细了

用他一句经常说的话就是“庸现”

庸俗现实主义的缩写

他们表演的,孟京辉不喜欢。

孟京辉想要的,他们get不到。

最后段奕宏崩溃中使出国骂必杀技——

我说你少他妈跟我说什么概念化的东西

什么他妈精神 你就现在告诉我

具具体体的一二三 你到底要什么

所以啊,并不是影帝影后凑巧都演过《犀牛》。

而是因着这部话剧,一个有才华的导演和几个有灵气的演员聚到了一起。

上天灵犀一指,他们才打通了彼此的经脉。

对段奕宏而言,这段经历成了他从学生到职业演员的一个分水岭,他找到了一套只属于自己的表演方法。

而郝蕾至今都在不停地破坏着过去的自己。

“我平均每三年破坏一次,破坏郝蕾的表演,我就受不了自己总是在玩儿同一招。这种‘破坏’,大概就是从《犀牛》开始的。”

《犀牛》注定不是一个简单的爱情故事。

这部剧的演员们,把这部戏演了几年、上千场,每一场都不一样。

离开了这个舞台之后,身上依然带着《犀牛》的烙印。

可郝蕾永远不是上一场的那个郝蕾,观众里却依然有曾经的观众。

飘飘的同事中,就有人已经看了八遍《犀牛》。

二刷三刷的事情我自己也会做,但我依然不太懂——

为什么会有人如此执着地看一部话剧?

飘飘前两天拿着这个问题,去问了朋友圈几个资深话剧迷——@雯雯@齐格非 @Anne@胡兮兮……

胡兮兮是记者,忙起来没个清闲,可她每月大概都看10部左右。

胡兮兮的部分票根

雯雯是旅游从业者,她有个专门的本子,上面整整齐齐记录着各个时间节点——上新时间、抢票时间、观剧时间……

每一年,她都雷打不动地在微博PO出自己过去一年的观剧总结。

Anne是表演系专业的学生,有时一年能看300多场话剧,用她的话来说,就是每天泡在剧院里。

齐格非做古籍编辑时,一年看了200多场,朋友圈全都跟话剧有关。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和Anne一样也是业内。

这些数字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每个月他们都要拿出相当一部分的钱去买话剧票。

今天大麦网发布的《我的2019演出纪念册》,生成的雯雯的观演记录显示——

2019年看剧的支出超过了全国99.86%的人。

那为什么用来一遍又一遍地看《犀牛》?

Anne说,这跟人喜欢一道菜是一个道理,看到喜欢的剧又巡演,“不去就少了点什么”。

看剧的两个小时,成了她平时生活里的不可多得的喘息的空间,成了日常里的慰藉。

再加上专业相关,看话剧是一个学习+放松的过程。同样的剧看的次数多了,她和演员甚至都成了很好的朋友。

左:17版明明饰演者刘爽;中:Anne;右:马路饰演者张弌铖

话剧,成了连结许多奇妙缘分的纽带。

因为看剧,兮兮遇到了很多志同道合的剧友。

大家互相帮忙抢票、组团观剧,赶场之间一块吃饭聊聊剧圈趣事……

它还是助推器。

《热铁皮屋顶上的猫》里,演到主角在父亲临死前如何坦诚和解,齐格非才深受触动,去和父亲聊天,和原生家庭和解。

它甚至是冥冥中的救命恩人。

Anne曾经因为双向情感障碍,吃药、发胖。

在一次看话剧时,她脑子一热,冲上了舞台,还绕场疯跑,被拉到后台后昏倒。

剧场的工作人员把她送往医院,诊断出大脑中长了垂体瘤,也找到了体重暴增的原因。

从那之后,剧院对Anne而言成了一个特别的地方,“它是一个救了我命的地方”。

如果说,话剧是纵向延展一个人的生命深度。

那么去现场,是横向拓宽了他们的生命体验。

剧迷和演员之间、剧迷和剧迷之间,原来也能生发出如此多奇妙的联系——

培养了他们的喜好,改变了他们的生活圈,甚至影响了他们的人生轨迹。

大麦网作为用户钟爱的购票平台,也成了他们观剧生涯里绕不开的一盏路灯。

雯雯在上面抢到了大热的《茶馆》《如梦之梦》,齐格非也练出了秒到《泰坦尼克号》这种一票难求的好剧的技能。

Anne经常看话剧、又爱给剧写评论,得以加入了经常招募用户尝鲜观剧的大麦观演团。

观演后她乐得在大麦上分享一些对剧的理解,又给其他剧迷提供了购票决策参考。

时间长了倒也不经意间形成了一个观剧的小圈子,让不少话剧出了圈。

除了购票,还可以每天在上面看新剧上新,浏览剧评。

但它又不止于此。

大麦网还是一个剧迷互动的社群,是一个交流和分享的平台。

《犀牛》里,马路爱明明爱得坚持又决绝。

他说:“爱她,是我做过的最好的事情。”

这句话,放在这些铁杆剧迷身上,也莫名契合。

无论是Anne、胡兮兮、雯雯还是齐格非,都因为大麦的粉丝社群,找到了更多像自己一样热爱话剧的朋友,一起去现场,为所爱。

也因为这个平台,他们才得以见到了一份只属于自己的年度观剧纪念册。

才发现——

原来我是那时入的坑;

原来我2019年看了这么多剧;

原来大麦已经陪我走了这么远……

你的2019呢?

你看过哪些话剧,又因为这些话剧有了什么改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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