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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言

 逍遥散人书馆 2020-01-14

《针灸大成校释》是1963年国家医学科学研究十年规划(1963-1972)第三十六项[三]题,整理语释七本中医古典著作中的项目。本题主要负责单位是卫生部中医研究院(即今中国中医科学院),本题负责单位是南京中医学院(即今之南京中医药大学 ),《针灸大成》执行单位是黑龙江省祖国医药研究所(即今黑龙江省中医研究院)。这是本单位首次承担的国家级科研项目。为此组成了编写组,提出了《针灸大成》的科研设计书并定下了几项重要的前期科研题目。

        我们在研究几个专题的同时,也对“校勘学”、“版本学”、“训诂学”、“目录学”进行了学习。我们采取了边学习,边搞专题研究,边写样稿的方法,经过一年多的努力,《针灸大成》的研究正式起步了。在中医古籍研究中写“科研计划书”,校勘时用陈垣的“四校法”(即“对校”、“本校“、”他校“和”理校“)我们是比较早的。在《针灸大成》的研究过程中,一共写了5篇相关的论文:①对《针灸大成》研究;②《针灸大成》的作者究竟是谁;③略论《针灸大成》的版本;④《针灸大成》目录的研究;⑤对《针灸大成》禁刺穴的研究,还写了《针灸大成》研究之科研设计书。我们准备在《针灸大成校释》(第2版)出版的同时把《针灸大成研究》这个论文集也予以出版。

        《针灸大成》作者的问题一直困扰着我们,这个问题不彻底解决,作为《针灸大成》的忠实读者和研究者,是有愧于杨继洲的,作为《针灸大成校释》的主编和执笔人也有负于本书的 广大读者。范行准先生在1957年出版的《秘传常山杨敬斋针灸全书》的“跋“上提出这个问题以来,到2007年已经整整50个年头。我们在执行这项国家课题中,碰到了《针灸大成》作者的问题,这是我们必须面对的,我们就是想绕开走也绕不过去。范行准先生原来是说他”很疑心《针灸大成》不是杨继洲的书。“是谁的书?他没说,但潜台词告诉我们,他的意思是靳贤的书 。我起初也是趋同于范先生的意见,但觉得资料还不足,后来就深入地考察了一番,所得到的资料都不支持我原来的观点,反而把我引到了相反的方向上去,对此我一度十分困惑,经过半年的梳理,我写出来“《针灸大成》的作者究竟是谁“一文。文稿虽然杀青,但总觉得意犹未尽,因为兹事体大,未敢冒然公开,只是发表于1964年《黑龙江中医药研究》(内部刊物)上和2005年 纪念杨继洲《针灸大成》404年学术研讨会上。20年前我找到了有关靳贤的材料,又重新审视此事,就越发感觉到这些年来由于自己的思路不宽,灵感匮乏,以致造成志其细而忽其大,重其流而轻其源。靳贤在这个问题上圈子绕得太大,绕圈子的水平又太高,所以几十年过去了也没有把这个问题梳理清楚。泉石心在《金针赋》序言里说他“今也,予年向暮,髭鬓皆白,恐久失传,拳拳在念。”而我不仅年已向暮而且更达耄耋之龄。靳贤这个问题不抖落清楚,我也是“拳拳在念”,为此我用2007年动笔写的一篇论文作为《针灸大成校释》第2版的“跋”,来回应一下50年前范行准先生在《秘传常山杨敬斋针灸全书》“跋“里所提出的”疑心《针灸大成》不是杨继洲的书”的问题。我这次回应迟来了半个世纪。范老先生地下有灵,尚祈谅我。我之所以而立起笔,耄耋成文,这主要是我对此事考量得较多,深恐笔下有失唐而突了先辈古人。我在第2版序言中重提此事,是想请读者注意本书后边的“跋”,也顺便说明写此“跋”的始末来由。

        《针灸大成》原书为三十六万四千字,经校释后为九十一万七千字。校勘610出,注释2999条,语译345段,提要132条,按语337条。在注释中引用书目为293种。此次二版修订后又增加了约三万字。

        1984年人民卫生出版社出版了《针灸大成校释》(第1版)

        主编:张晋

        编写者:张缙   张英超   张一民   裴廷辅   姜淑明   张孟香   刘万成   王泓博

        审阅者:王雪苔   高式国

        我国的针灸学术,正在迅速有效地向全世界传播,现在已经有140多个国家和地区在应用针灸。目前急需扩大针灸应用的范围,提高针灸的临床疗效,强化针灸医生的技术水平,这就必须有高含量的针灸技术,有传世不衰的针灸名著作为基础来支撑它。为了发展针灸事业,早在1963年国家提出的医学科学发展十年规划中第三十六项[三]题,就把《针灸大成》纳入研究之中。由于“文化革命”的干扰,这项研究推迟到1984年才完成,由人民卫生出版社出版了《针灸大成校释》。第1版第一次印刷是1984年4月,仅在1984-1999年这15年间就印刷了7次,共印4.6万册,台湾企业书局曾出版过此书。这部书出版后在国内外都成了畅销书,受到了广大读者的欢迎。1989年被评为国家中医药管理局科技进步二等奖。1992年又被评为国家出版总署全国古籍整理研究三等奖,在中医文献整理研究中获此双奖殊荣只有《针灸大成校释》与《本草纲目》。

        本书第1版出版后,承蒙读者关怀,收到不少宝贵意见,我们自己也深感第1版成书有许多不足之处,因此从20世纪90年代以后就组织了力量,搜集资料,以便进行二版修订。值得特别提出的是台湾针灸学家黄维三先生,写来31条意见和40处勘误,除了几条见仁见智的意见外我们悉数采纳。黄维三先生还把他在1966年2月发表在香港《中国医药》杂志第五卷第一期上的“《针灸大成》作者杨继洲先生事略”的复印件一同寄来。非常感谢黄先生,他不但寄来自己的文章,还把与他意见相左的庄兆祥先生发表于香港《现代中医药》杂志第八卷第十期(总九十四期)上的名为“《针灸大成》考误”一文,一并寄来,我们准备把这两篇文章一并收入在我们的《针灸大成研究》中,以飨读者。

        国家希望在新世纪里再培养一大批中医临床大家。为此国家中医药管理局启动了“优秀中医临床人才研修项目”,认为做临床,必读古籍,做名医,更需要熟悉古籍,并能灵活运用。为此列出了必读书目70部,其中针灸科为三部,《针灸大成》即其中之一。杨继洲《针灸大成》成书于明代末叶万历二十九年(1601),公认他是明以前的一部针灸学术总结。元、明两代是我国针灸学术的鼎盛时期,此前历代的针灸学术精华,也几近全部纳入书中。现在又将《针灸大成校释》进行了二版修订。第2版的《针灸大成校释》,有个明显的特点。即通过“按语”,将传统的针灸学术与现代的研究进展接了轨。例如全国对针刺手法研究已经获得了突破性进展,并据此制定了“毫针基本手法技术操作规范”。众所周知,针刺手法的内容主要载于《针灸大成》卷二和卷四上,因体例所限,技术操作规范只能写具体操作技术,不能写每项技术的发展过程,更不能写与其相关的理论细节及其立论依据,而根据在其“按语”项里,却可以适当地写上这些有关内容。恰好,规范起草和《针灸大成校释》第2版修订这两项工作是同期进行的,而这两项工作又都是由黑龙江省中医研究院主笔。因而第2版的《针灸大成校释》在其卷二、卷四相关章节的“按语”中,就单式手法,烧山火、透天凉、飞经走气、气至病所等内容,进行了较为详细的补叙。这就在客观上使第2版的《针灸大成校释》相关手法部分成了“针刺手法规范”的细则和补充,成为学习和推广“针刺手法规范”的最佳参考资料之一。

        随着我国针灸学术研究的不断进展,针灸临床、经络、腧穴、刺法、灸法,必将日新月异。如果《针灸大成校释》的修订势头也保持下去,这对弘扬中国传统的针灸学术,向国际传播我国的传统医学,必将发挥其重大作用。《针灸大成校释》也应当成为我国针灸学术传后世之杰作,载绝技之佳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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