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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团长我的团，里面有一个人物，时小毛，绰号克虏伯，战防炮主射手，小胖子是也。 可能大家都有些低估了这个人物了，因为这个人看起来胖胖憨憨的，似乎一天到晚就想着吃，或者是发射那门战防炮。 我们回忆一下，他是怎么出现的吧。 在渡江的筏子上，本来胖子要把上官戒慈推下去，自己占据最大的位置，可是他顺着迷龙老婆的眼光一看，呀，这女人的老公还在南天门抗击日军呢，转眼就抱好了上官戒慈和雷宝儿，护着一起过江去了。 再次出现的时候，是一句问话：“劳动一下金口啊，请问有个川军团是在这不？”语音未落就被迷龙抡起来甩在地上，猛揍了。当然，这是误会，迷龙后来磕了三个头，表示感谢。 这时候，胖子才露出了贪吃的本性，吃了一碗还不够，大家都没有办法了。 其实，我们可以分析一下，这段时间胖子在干什么。 时小毛正是护着上官戒慈和雷宝儿，在禅达城里面满世界找这群溃兵。他本来完全无需这样做的，只要一上岸，掩护任务就算是完成了。之所以这样做，恐怕是在筏子上的时候，最后看见迷龙向他鞠躬了。 素味平生，鞠躬托孤，胖子其实是一个技术军官，战防炮主射手，这种人才，不管是哪个部队捡到了，都不会还的，马上编到自己的部队里面，吃香的喝辣的，不管有没有炮，先养着再说。那年头的兵，平均水平是文盲，会开汽车的就是军官。会开炮的，是香饽饽，克虏伯没有投靠任何一支部队，因为他知道，阵亡将士的遗孀，，是不会有地位的，会被赶走的。这点，我们看看小醉就知道了。。。 那么，带着女人孩子，就要养活他们，在这一群溃兵都吃不上饭的禅达，上官戒慈和雷宝儿都没有挨饿的样子，那么谁在挨饿？是他，时小毛，克虏伯在可以吃饭的时候，不去吃，弄来食物养活迷龙老婆孩子，自己饿着。 我想起了一个人，就是《倚天屠龙记》里面的张无忌，自己是身受重伤少年，还要送杨不悔去千里之外的昆仑山找杨逍，路上历经千难万险，送到了，就是送到了，没有要任何感谢。 其实，克虏伯这种挨饿的阴影，一直在影响着他的形象了，他一个炮兵军官，什么时候能饿着？只有这一次了，他也患上心理疾病，不过没人了解，也没有人尝试去治疗。反而成为大家的笑柄和个人的特征代表，要老李我看来，这病其实是他胸口上的勋章。 他吃了一碗饭，第二天就遇到了“审查”龙文章，一溜人全部赶上车，他还叫嚷：“......我就吃了一碗饭。”没错，他就吃了一碗饭。 开始审查的时候，他被龙妖的表演给感染了。其实，他是为数不多的，看出龙文章不会死的几个人之一，龙文章：“我恨的是那些，把我们变成这样子的东西。”这种纠缠，很快就会接近“小书虫子”的语调了。于是，唐基出来打岔，直接问：“你对赤色份子怎么看？”其实就是替陈大员问的，陈主任就是下来看看新晋的军官是不是一个颜色的，听龙文章说得坦荡，自己的任务算是完成了，而唐基也松了一口气，从自己的银烟盒里，给陈主任上了一根烟。很明显的，就是在帮虞啸卿和龙文章，可惜孟烦了担心则乱，一心说唐基想要龙文章死，问这么个问题。 丧门星问：“他会死吗？” 我们都沉默。 克虏伯答道：“不会的。” 我们瞪着克虏伯，斩钉截铁说这话的人恰好是最不了解事情的人，这真是很让人绝望。 其实，克虏伯的智力是非常高的，出身也挺高的，看得出一些东西，他一句“不会的”就指出了真相，别人不理解，他也不会去解释。 真相就是，虞啸卿被迫“偷”了龙文章的功劳，问上级要到了师长的位置，因为他出来认这个功劳，得到的利益大得多。而龙文章没有后台，来历又低，上级最多能给他升两级，变成少校和营长，还是个空头营长。虞啸卿自认为很不要脸的偷了龙文章的功劳，所以，要求上级晋升龙文章为虞师第三团的团长，上级倒是也同意了，不过要来看看新人是不是赤色分子，毕竟，团长，算得上是高级军官了，要是混进一个红色的团长，那可真不好看。 整个庭审，就是陈大员过一下，虞啸卿收小弟的时候，打压一下。而龙文章像一条泥鳅，就是不肯就范效忠和求饶，把虞啸卿气坏了而已。不过虞啸卿是个大度的人“我老虞信人不疑，虽然共行一道，也可各行一套。青菜萝卜，各有所好。”---我欠你的，我还你一个团长，允许在虞师你搞一个龙团出来。这是后话了。 仅仅说克虏伯，他在很早的时候，就看出来，龙文章不会死，他的智商不是一般的高。“战前家父本来要送我去德国学机械的。”直到今天，有计划，有能力能把孩子送去德国学习机械，也不是每一个中国人都能做到，在那个时候，那么说明了，克虏伯的父亲和死瘸子的父亲基本同一种身份，就是清末留洋学童，詹天佑的同学。而且准备送去德国学习，说明克虏伯的父亲，认为自己已经无力再教下去了。学机械好啊，不像孟烦了一热血冲去说自己是学生兵，当了步兵，学机械的立刻安排成炮兵，不仅没有瘸腿，还被炮兵的伙食喂得胖胖的。 下面，就是宣誓效忠的情节了： 龙文章要求新团里面每个人跳进杀虫粉水里面泡一下：“我的团，就算是二十二条......” 胖子开始宣誓效忠：“二十三条。”他不惜打断长官的话，“是二十三条，还有一个我时小毛愿意效忠团座。”（附，小说和电视剧的人数不一样。） 龙文章发现没有见过，蛇屁股开口了：“炮兵。” 于是我们看清了人能势利眼到什么地步，死啦死啦立刻就像马克·吐温的人物瞧见了百万英镑 看看，龙文章可是一个识货的：“打过日本坦克吗？”有宝贝要效忠，当然要调查清楚。 “打过。筷子捅豆腐，穿啦。日本坦克好打，德国坦克才不好打。”我可是有本事的，不吹牛的。 这时候，向来就嘴欠的孟烦了出来挑衅了：“你从外国回来的，打过德国坦克？” 放在平时门开了吧也可能笑笑就不说了，可是这个效忠的时候，胖子立刻怼了回去：“肯定是坦克结实得打不穿了。所以才要把战防炮搞好。”德国炮如此厉害，是参照德国坦克射击的，日本坦克被德国炮一下子就打穿了，那么德国坦克绝对的不好打，所以做出的炮才这么厉害。 看看，认真起来，向龙文章证明了自己的智力，孟烦了只能哑口无言。那么，见到龙文章的表情后，克虏伯也提出自己的要求：“这里没炮。” 龙文章马上承诺：“会有的。” “劳资的团，哪怕就这么二十三条......”看看，这就是立刻接受克虏伯的效忠了。时小毛，入伙就是元老级别，于孟烦了等老兵油子平起平坐。泥蛋，满汉这两出身师部的，还低了两阶呢。 从此，龙文章连招兵买马都交给老兵们了，他专心的弄战防炮，这种专心，就为了他的铁杆粉丝克虏伯。 这一趟，龙文章去弄战防炮，阵地上由得老兵镇守，发生了一堆笑话 我整理了一下，最开始是满汉泥蛋们对着南天门叫骂：“罗圈腿！小矮子！” 日本人骂回来：“垃圾兵！”（日语） 隔江相互骂几句，很正常的，毕竟又不是骑士之间的对抗。 马上，这边就开始骂竹内联山了：“竹内连山上了山，带个联队屎克螂！” 因为知道对面的指挥官叫做竹内联山，所以就骂上了，对面可不知道这里虽然是虞师，可是指挥官或者说领导其实叫做龙文章，所以日军反击得有些失误了：“无头的小鬼叫虞啸卿！冤死野鬼全是他的兵！” 于是乎，祭旗坡安静了，觉得无聊，你骂虞啸卿就骂呗，我们吃芭蕉根的时候，也想骂呢。 横澜山的虞师主力团不干了，骂虞啸卿，那可不行，于是要求和祭旗坡联手，几千人大喊了一次：“竹内连山，你妈巴羔子！” 之后，双方唱歌跳舞，比拼才艺，直到龙文章回来，甚至还拖来了一门炮。整个才艺比拼，反正克虏伯是没有参加，他在思考更重要的东西，也是兰晓龙在这里预埋了一个计策。不是龙文章的计策，是克虏伯的计策。 我们梳理一下，祭旗坡的炮灰团攻击，会导致日军反击虞啸卿，那么虞啸卿的主力团横澜山就会再反击回去，这个是重点。 好啦，现在龙文章和孟烦了去江对岸侦察，每一次都是三个人行动，两个人过江，一个人掩护，大家可以记得克虏伯在这边着急的走来走去的张望，他在干什么？最后一次，孟烦了倒霉中枪了，无法缓慢的撤回来，只能用克虏伯提出的掩护方案回来了。 这个方案是什么？龙文章用手里的小镜子反射月光，照克虏伯，当做信号，没有无线电，连手电筒都没有，只有这个了。所以，克虏伯在黑夜中朝着日军阵地发了一炮。按照上次我们梳理的，日军立刻还击了，朝着他们知道有很多炮的横澜山开炮。那么横澜山主力团受到攻击，也是会反击的，所以炮火和重机枪又会还击南天门的日军。这一阵大战，才有机会让龙文章背着孟烦了爬回来。几千个枪口喷出的火焰之下，将黑夜炸成白昼的炮火之下，一个活人背着一个死人，在砾石如刀的西岸滩涂上爬行。 这也是，为什么孟烦了中弹了，龙文章只能让他堵住伤口，自己还在不停的画图，白天这招不好用啊，必须是晚上。所以小说里面提了一句：后来夜色降临。我偷隙看看刚现身的月亮，它出世而皎洁，但我已无暇赞叹。 其实这一招是三十六计里面的借刀杀人，敌已明，友未定，引友杀敌，不自出力。你让克虏伯去主力团苦苦哀求他们开炮掩护那两人回来？没用的，只有自己先开一炮，吸引日军反击横澜山，才能逼得主力团反击。 这一段，埋得比较深，可能康洪雷都没有注意到兰晓龙埋了个线在这里，也就没有重点拍，不过大家应该还记得克虏伯在对岸，焦急的来回走动和张望吧。  克虏伯在阵地上擦炮弹，见到日军照明弹吓一跳  立刻观察龙文章和孟烦了是否需要支援 这下知道他为什么有望远镜了吧，砾石如刀的西岸正是龙文章一身伤的来历。可能要派出两岸对射，不够经费了吧，干脆就这么带过去了。 龙文章在沙盘大战之后，消沉了，他来到阵地上，克虏伯照例来找他批示：“打一炮哦，打一炮。”正赶上龙文章深深自责：“打炮做什么？” 克虏伯愣住了，眼光炯炯的看着龙文章，发现他的上司笼罩在一片乌云中，他只好黯然退去。大家侃大山，泡马帮茶的时候，他使劲得擦自己那一门炮。 这种状态下，兽医用点燃自己的方式，才重新引燃了炮灰团，克虏伯终于掀翻了对面炸飞兽医的九二步炮，那么龙文章醒来了，和虞啸卿谈及作战。 我记得。上次老李有一篇文，详细的解释了余治这个人在虞师的重要性，远远超过张立宪，李冰，何书光，甚至在某种程度上，比唐基还要重要。在谈到接下来的作战的时候，虞啸卿指着龙文章大骂：“你说你要这个干什么？”差点就谈崩了，龙文章要的是余治和他的坦克。 很明显，坦克过不了江，就像炮灰团的克虏伯和他的炮也过不了江一样。龙文章是妖孽无疑，他只是要拿虞啸卿的宝贝来保护他自己的宝贝，他甚至把余治的坦克就布置在克虏伯的旁边。 这不是巧合，真的不是巧合，龙文章再训练突击队员的时候，居然把余治和克虏伯也叫上了。这突击队进洞的时候，可是有考究的，一个精锐夹一个炮灰，让他们适应在没有战友的环境下面对恐惧，其实我怀疑这有假，不打不相识，这就是龙文章或者兰晓龙的意图，让他们多结识一下。那么孟烦了和老对头张立宪，接下来是迷龙和何书光，小个子余治和谁呢？据说后面豆饼咬了他的手，我猜想，前面那个的体积很大，害得余治没法逃开，那么，我自己就认为了，余治和克虏伯是龙文章安排好的，他没法不这样安排，俩不用钻狗洞的冤家，不乘机联络一下感情，更待何时。 突击队进攻南天门，克虏伯和余治都被留在东岸，我并不清楚两个学机械的，了解和擅长机械的会怎么开始交流，他们很孤独，克虏伯身边没有炮灰，余治身边没有精锐。 克虏伯：“我饿了” 余治：“我车上，有吃的” 克虏伯摸着炮说：“是它饿了” 或许，两个把机械当做朋友的人会开始聊天，他们都是军中的另类，也许会很聊得来，可惜，没有记录了。 龙文章在南天门上，虞啸卿接到“攻击立止”。 克虏伯开炮了，他没有去请示任何人，因为值得他请示的人在对面山上，他知道他需要他的炮火，他孤独得发射着自己的小炮，还在挖苦的喊道：“没有命令是不好开炮的呀。”何其辛辣的挖苦。 旁边是余治，这个战车连长，也在挣扎着，到了这个时候，还不去增援，那么突击队可能全军覆没，虞师座是怎么了，一个念头在余治心底升起“我们是不是把人家卖了？”正在犹豫，战地的值星官走了过来，逼迫克虏伯停止炮击，甚至拉开了枪栓。 正是这声音，激起余治的怒火，他迅速的反击着心底的声音，我的虞师座不会这样做的！于是他终于露出凶悍的一面，对着值星官拉开坦克上机枪的枪栓：“三倌，你滚开点好吗？碍着人家做正事。”没有写余治的表情，不过，我觉得那个表情一定非常彪悍凶狠，因为值星官吓得马上把枪扔了。 余治：“那我就再扛多点。” 他踢车里车手的肩膀，那是个讯号，坦克震动了一下，把早瞄好的炮弹打向克虏伯的同一方向。 真的是虞啸卿的心腹，我记得差不多在同一时刻，虞啸卿正用车载重机枪，逼着炮群指挥官开炮，不过这是余治的故事了。 龙文章在对面山上，还能预先给自己心腹留下一个保护伞，真是个妖孽。而虞啸卿赶来，给克虏伯奖章，胖子并不在意，还是那句话：“我们什么时候打过去？” 南天门凯旋，克虏伯也有授勋，不想在回忆什么了，之后，龙文章作死，开始作死。 就是克虏伯当中说的最后一句话：“…是饿了嘛” 阿译和孟烦了负责写龙文章是赤色分子的材料，而克虏伯同意当行刑队员。结果看到的就那样，孟烦了答应了，可是他策划了一个劫狱，就凭他的行动能力加上事情的突变，差点成功了。 那么，克虏伯这个智商也是极高的人呢。作者只留下一句话：他恐怕会向他痛恨的任何东西开枪，除了他的团长。 那么，这样一个时小毛，那就不是我认识的克虏伯，我认识的胖子智商极高，伪装得极好，从不多事，做事就能成功。我一直觉得，他可能安排了一场劫法场，炸药，地雷，或者是其它，而不仅仅是来和他的团长见一面而已。 而，龙文章吞枪自尽了，克虏伯完全没有预料到，其实是，所有人都没有预料到。那么，没有别的意义了，不管有什么准备，或者别的，不再重要。克虏伯，用步枪打穿了自己的脑袋。 这是一个两个男人之间的故事，这个故事的名字叫做《君以国士待我,我必国士报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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