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享

蒙古骑兵与藏北之王(上)

 袁承志dtau70na 2020-01-15

文/白玛措 图/彭亮 赵书彬等

蒙古骑兵与藏北之王(上)

广袤的那曲藏北草原,在这个平均海拔4500米以上的草原世界,一代又一代的牧人们劳作生息,光影交叠中也伴随着草原部落联盟的权利更替,在这段历史长河中就曾出现过统辖北方三十九部落的霍尔王世家。霍尔王在藏北的历史整整经历500多年,共世袭了二十一代,直至1916年最后一任霍尔王被霍尔基(霍尔地区总管)的设立所取代。

彼时,那曲被称为“喀喇乌苏”(清之前称谓,“蒙古名喀喇乌苏…”见《大清一统志》)。

蒙古骑兵与藏北之王(上)

插画:彭亮

关于霍尔三十九部落历史较为详细的文字记录以三部藏文文献为主,一份是《鲁普寺志》(《ཀླུ་ཕུག་དགོན་པའི་དཀར་ཆག》/Kluphugdgonpa'idkarchag)(原件收藏在昌都高贡寺),另一份是《霍尔王世家简史》(《ཧོར་གྱི་རྒྱལ་རབས་ཉི་ཟེར་དོན་འདུས་དྲ་བ》/Horgyirgyalrabsnyizerdon'dusdraba(收录在《那曲地区文史资料》,第21辑),2014[1]),及《琼布王统史》(ཁྱུང་རབས་གཡུ་མགོ་མ/Khyungrabsgyumgo ma)。

那曲文化局的洛布扎西老师告诉我现有霍尔三十九部落历史文献资料,其参考文献基本都来自这几部文献。洛布扎西老师的先父,那曲政协的扎瓦先生等进一步整理为《霍尔三十九部简史》(ཧོར་ཚོ་སོ་དགུའི་ལོ་རྒྱུས་མདོར་བསྡུས/Hortsho so dgu'i lo rgyusmdorbsdus)(以下简称《简史》)收录在《那曲政协文史资料》,第18选辑)中。卡尔梅·桑丹坚参结合《简史》等文献并融部分私人访谈用英文写有“The Thirty-Nine Tribes of Hor: A Historical Perspective”[2](《霍尔三十九部落的产生和发展》)。《简史》也是格勒等著《藏北牧民》中有关这段历史主要的参考文献。霍尔三十九的记述还出现在汉文文献和一些游记中,房建昌在他的文章《藏北三十九族述略》中对这些文献进行了较为详细的梳理[1]。这些文献大概描绘出了霍尔王世家在藏北草原近500多年的历史脉络。(本文的叙述基本以这些史料为主,有兴趣的读者也应参阅和其他相关文献。)

01

神谕而至

1330年左右(14世纪30年代[3]),藏北草原荒无人烟的地平线走来七位身材魁梧、穿蒙古服的骑兵,烈日高照,只有山涧吹来的微风带走他们这一路的疲惫。他们也许来自与藏北接壤的青海,也许途径青海自更远的地方而来,但没有人知晓他们为何不远千里来到藏北?当这队骑行的蒙古人走到索那热裤(སོག་ན་ར་ཁུག/Sognarakhug)山涧(现称之索珠库སོག་གྲུ་ཁུག/Soggrukhug,位于巴青县阿秀乡境内),远远看到有几个煮茶歇息的人。

刚开始,双方都有些防备和紧张。蒙古人试着和他们交流,他们发现这些人中除了几个赤膊壮实的藏北猎人,还有几个会蒙古语的西藏商人。领队的蒙古人告诉他们:“我们的地方神萨忒娜布(གཞི་བདག་ས་ཐེལ་ནག་པོ/Gzhibdagsathel nag po)给了我们‘神谕’(ལུང་བསྟན/Lung bstan):‘去萨迦寺方向,那里是你们的福田乐园’。我们此行要去萨迦寺”。

蒙古骑兵与藏北之王(上)

蒙古骑兵所到索那热裤 摄影:索南洛追

西藏社科院宗教所次仁顿珠副研究员告诉我 ‘萨忒娜布’可能是大神白哈尔(པེ་ཧར/Pehar)从于阗(ཡུ་གུར/ Yu gur)之地传入西藏的名称,或白哈尔众伴神中的一名地方神灵[4]。当时,蒙古人还和这几个猎人比试箭法,结果蒙古人高超的箭法很快博得这几个猎人的喜欢。不知为啥他们没有继续前往萨迦寺,文献记载这队蒙古骑兵随后跟着这几个猎人相伴沿河下行,到索格马尔(སོག་སྒས་དམར /Sogsgasdmar),并在强曲河(འཆམ་ཆུ/ 'Cham chu,今巴青县索县交界处)定居下来。那曲文化局的洛布扎西老师告诉我民间至今还流传着这七个蒙古人初到藏北,因习俗差异在不同的生活场景中留下的各种趣事,每一个人被当地的牧人赋予不同的有趣的别称,这些别称后来还形成了七个骨系名,使用这些骨系名的牧民如今依旧生活在藏北草原。

这七个人的领队叫古润乌伦台吉(གུ་རོན་ཨོ་ལོན་ཐའི་ཇེᠭᠦᠷᠦᠨᠣᠯᠣᠨᠲᠠᠶ᠋ᠢᠵᠢGurunUlunTaiji),又名额尔德久拉(ཨེར་ཏེ་ཅོག་ལ//Erte cog la疑为汉音)[5]。《简史》中记载他是元朝第九(八)位皇帝图贴木儿之弟。他们在去往萨迦寺的途中迷路,行走到了藏北巴青。

蒙古骑兵与藏北之王(上)

索珠库位于巴青县阿秀乡 摄影:索南洛追

图帖木儿应该是元朝第八位皇帝[6],这位皇帝是否有一位叫古润乌伦台吉的弟弟,目前还没有找到相关的资料。《鲁普寺简志》中则将他追溯为天神的血脉。古润乌伦带有台吉的官衔,太子/台吉(ཐའི་ཇེ/Tha'i je)[7]是北元时期至清朝期间[8],只有黄金家族血统的首领才有的称谓,根据太子/台吉(ཐའི་ཇེ/)这一官衔,他是否应该就是一位黄金家族的首领。

这位从草原地平线骑行来到藏北草原的蒙古人,有关他的历史一定隐藏在浩瀚的文献海洋中,等待着有心的史学家们做文献历史知识的考古。

02

三十九部落

他从风暴中穿过,

宽大的/皮袍装满山河,

传奇和雪花都从褐色的胡须抖落/在某个暮色时分,

星辰将见证/鹰飞过的高度,

见证茫茫大草原/那个惊雷与闪电的黑夜

~~~长诗《王府》片断,1988

贺中

古润乌伦台吉和他的随从渐渐融入当地,这七个蒙古人和本地的牧民比赛射箭,次次获胜,并且剑法高超、骑术精准又勇猛无比慢慢获得了牧人们的尊重并奉古润乌伦台吉为首领,他就是第一代霍尔王。这位在当地拥有无敌之王(ཀུན་ལས་རྒྱལ/ Kun las rgyal)美名的男人怎能不获得草原姑娘们的芳心,古润乌伦台吉娶了一位身材高挑、美丽优雅的牧女。也因为她,他爱上了这儿所有的花朵、那四季变换中宁静致远的草原、还有那些同是草原世界的游牧人。有人说这对相爱的人没有子嗣,也有人说处于联合蒙古势力的原因第一代霍尔王曾返回故乡,并将图帖木儿的次子乌尤加勒(ཨུ་ཡུག་རྒྱལ/U yugrgyal)接到藏北,随行还带来四十户蒙古族牧民。

蒙古骑兵与藏北之王(上)

巴青县本塔乡赛马节期间服饰 摄影:赵书彬

乌尤加勒如其叔叔一样威猛善战,成为第二代霍尔王,为强化与本地部落势力的关系,娶“甲敦”(རྒྱ་སྟོན་སྡེ་པ/Rgyastonsde pa)部落(今比如县)贤惠的公主为妻。这位公主诞下三位英俊高大、无比勇猛的儿子。

从这个时期开始霍尔王的势力便开始逐渐扩张:长子杰布玛波(རྒྱལ་པོ་དམར་པོ/Rgyalpodmarpo)当仁不让成为第三代霍尔王(据传他在125岁去世)。民间相传,次子杰布嘎波(རྒྱལ་པོ་དཀར་པོ/Rgyalpodkarpo)据传是拉萨霍尔康世家的先人,三子杰布那波(རྒྱལ་པོ་ནག་པོ/Rgyalpo nag po)则去往将域(云南丽江)并成为该地的“萨古王”(འཇང་གི་ས་སྒོ་གོང་མ/'Jang gisasgo gong ma)[10]。

博览群书的诗人贺中告诉我,他在汉文史料中多次读到关涉霍尔王之事的零碎记录。这也足以说明霍尔王世家疆域的扩张和周边势力的互动来往,第七代“霍尔王”霍尔达拉(ཧོར་སྟག་ལ/Hor stag la)到第八代“霍尔王”(ཧོར་བཀྲ་ཤིས/Horbkrashis)期间,其势力范围延伸至今青海玉树县南部、那曲比如县大部分、嘉黎县境内,以及昌都市丁青东部一带。部落之间的征战,勇者称霸。被征服的部落被赋予“支差”、“供奉”的角色,而征服者则在外势力入侵时为这些归顺的部落提供“防御”和“护卫”。

蒙古骑兵与藏北之王(上)

巴青县本塔乡神山 摄影:赵书彬

第九代霍尔王之前,霍尔王世家一直以始祖驻留之地索格马尔为其中心,到了第九代霍尔王衮秋加(དཀོན་མཆོག་རྒྱལ/Dkonmchogrgyal)(约17世纪末-18世纪初)时,迁徙至巴青(至今巴青县巴青乡一带)为其腹地。

这个时期,霍尔三十族部落已基本形成并具有了自己的政权体系:这些部落由本地的6个部落,以及其他部落头人携本部落牧人先后投靠霍尔王而成。每个部落有其部落长,霍尔王统辖整体,但各部落之间也都相对独立。霍尔王以下有苯教待僧(སྲུང་ཁའི་བོན་པོ/Srungkha'i bon po)60位,高相(བློན་ཆེན་ཡང་ཆེན/Blonchen yang chen)30位,大相(བློན་ཆེན་ཡང་ཆུང/Blonchen yang chung)30位,小相(བློན་ཆུང/Blonchung)60位(《霍尔三十九部简史》)。尽管如此,霍尔三十九族同时也保持着与其他外部权利体系的归属关系。

03

十三台吉

13世纪以后,对藏北一带影响最为重要和久远的就是蒙古势力的进据、征战、驻留和在本地的融合。1240年,蒙古将军多达前往拉萨时途径藏北,这应该是蒙古军队首次进入藏北。1281年,忽必烈遣元朝总制院使桑哥(藏族,后升任为元朝丞相)在藏北屯驻蒙军,开始了蒙古人驻牧藏北,屯军草原的历史(《藏北牧民》,16-17页)。最初,藏北的琼布家族与元朝建立有密切的关系(《琼布王统史》ཁྱུང་རབས་གཡུ་མགོ་མ/Khyungrabsgyumgo ma),后来“琼布王”在藏北的势力逐渐由霍尔王世家所取代。

汉文史料(不详)记载,明代中叶后,‘三十九部’地区先属青海厄鲁特蒙古土默特部俺答汗、额尔额部却图汗管辖。1637年被和硕特部固始汗纳入管辖(《藏北牧民》,中国藏学出版社,2004)。藏汉文史籍都印证了霍尔王当时‘执有厄鲁特蒙古诸部(སྨད་ཨོ་ལོད་རྒྱལ་ཁག/Smad o lodrgyalkhag)的令纸和文书’,也有‘第五世达赖喇嘛的勘验令卷(ཤེ་བམ/She bam)’。这些令纸、文书和勘验令卷都映射了这一草原部落组织和其他权利机构的互动关系。

蒙古骑兵与藏北之王(上)

索县赞丹寺 摄影:赵书彬

‘霍尔三十九部’虽远在草原腹地,但它的发展也和中央及西藏地方历史有着紧密的联系:《西藏通史》中所写到的“…被清朝皇帝顺治册封为西藏地方小邦之王的固始汗…”[11],在1636年受邀增援格鲁派势力,在1637年到1639年率兵攻占青海和康区。1642年固始汗和格鲁派(五世达赖喇嘛)联合建立起和硕特部和格鲁派联合统治的甘丹颇章政权[12]。当时,固始汗途径那曲索宗(སོག་རྫོང/Sogrdzong)进入日喀则地区时,便和霍尔三十九部建立了联系,但也摧毁了很多苯教古寺,处境艰难的信奉苯教的霍尔王将一些部落也‘供养’给格鲁派寺院。几十年后,随着地方历史的风云起伏,霍尔三十九部落再次面临武力的征服。

五世达赖喇嘛圆寂后,西藏地方形势动荡,拉藏汗(固始汗曾孙)利用六世达赖喇嘛仓央嘉措与第悉·桑杰嘉措(负责政治事务之职)之间的矛盾,顺利夺权(《西藏通史》,恰白·次旦平措等,西藏古籍出版社等,686,705-706页)。1714年,拉藏汗派其属下颇罗鼐率大军北征“霍尔三十九部”,第十代霍尔王觉吾吉(ཇོ་བོ་རྒྱལ/Jo borgyal)就范。《颇罗鼐传》(མི་དབང་རྟོགས་བརྗོད/Midbangrtogsbrjod)中记载:1723年颇罗鼐受命率藏军随清军进一步北伐招抚北方部落势力(《颇罗鼐传》(藏),四川人民出版社,1981,205-221页)。一直到清朝初期,霍尔世家一共经历了十一代霍尔王,他们都受封为“台吉”(加上第七代王之弟,第八代王之子),人称“蒙属时期十三台吉”(སོག་སེར་པོའི་དུས་ཀྱི་ཐི་ཇི་བཅུ་གསུམ/Sogserpo'iduskyithijibcugsum)。除了“台吉”的爵号,还受有印信、诏书(འཇའ་ས/'Ja' sa)和官文(ཡིག་ཚང/Yigtshang),印信上雕有蝎状纹饰(སྡིག་པ་རྭ་ཉག་རྐོས་མ/Sdig pa rwanyagrkos ma)(格勒等著《藏北牧民》,2004年,23页)。‘蝎状纹饰’让我想起小时候听到过的最后一代霍尔王家那枚雕有蝎子的印章…

蒙古骑兵与藏北之王(上)

索县巴仓寺僧人“抱石头” 摄影:赵书彬

小时候在大院里总会见到一位慈眉善目衣着朴素的老人,大人们聊天时还提到过这位老人的父亲家里曾有过一枚雕有蝎子的印章和一顶蒙古帽,后来才知道这位老人就是霍尔王嫡孙永仲嘎瓦先生,而这印章竟承载着北方草原悠悠500多年部落政体跌宕起伏的历史。

04

八位千户

公元1725年,清廷设青海办事大臣,委任第十二代霍尔王赤加吉钦(ཁྲི་རྒྱལ་རྗེ་ཆེན/Khrirgyalrjechen)总管“三十九部”,直属理藩院夷情衙门。公元1728年,清廷在拉萨设驻藏大臣办事衙门,1731年至1747年之间“三十九部”划归驻藏大臣直辖,并给驻藏大臣支差“每百户支一匹马,每匹马折银八十两;每户支银八钱,称为‘银差’(དངུལ་ཁྲལ/Dngulkhral)。驻藏大臣定例给前往送交银差者赏赐每户人家一枚绿松石,称为‘皇帝赐的玉饷’(གོང་མའི་ཕོགས་གཡུ/Gong m'iphogsgyu)”。[13]

清代“招抚”霍尔三十九部到光绪三十三年(1907),共有八代霍尔王受清政府册封委任,有的还承受赐顶雕花翎(皇帝特赐的插在帽上的装饰品,一般赏给有功的人或对朝廷有特殊贡献的人)。

第十二代霍尔王,乾隆十一年(1746年),受封“霍尔百户”

第十三代霍尔王,乾隆五十一年(1786),受封“总百户”

第十四代霍尔王,嘉庆四年(1799),受清廷“委碑”

第十五代霍尔王,嘉庆二十四年(1819),受封“总千户”,并受“委碑”

第十六代霍尔王,道光十二年(1832),受清廷“委碑”

第十七代霍尔王,咸丰三年(1855),受赐顶雕花翎

第十八代霍尔王,同治五年受赐,同治九年(1870)受顶雕花翎

第十九代霍尔王,光绪二十年(1894)受封,发“委碑”

蒙古骑兵与藏北之王(上)

这个时期,先后有三批欧洲探险家途径三十九部落地域:法国人邦瓦洛(P. G. E. Bonvalot)在1890年2月至那曲县、比如县,4月抵索县;英国人包尔在1891年11月抵聂荣县、12月抵达巴达至丁青;美国人威廉·柔克义(William WoodvilleRockhill)在1892年7月抵聂荣县扎玛区、8月抵巴青县本索区本塔乡(房建昌,《藏北三十九族述略》,1992年63页)。

划归驻藏大臣管辖的三十九部落也被称为‘甲得’(རྒྱ་སྡེ/Rgyasde,房建昌将之译为‘汉部’),英国上尉包尔在其《穿越西藏旅行日记》(Diary of a Journey Across)中有这样一段记录:1891年11月20日,包儿一行准备从那曲途径三十九部落地域去打箭炉。护送他们的四位西藏地方政府的人到了三十九部落地域(今聂荣县扎玛乡扎洛村)便返回了。当时给包尔的解释是:因为‘甲得’威胁他们,若带欧洲人进入他们的地盘,就要割下带路藏人的头(房建昌,《藏北三十九族述略》,1992年58页)。

蒙古骑兵与藏北之王(上)

威廉·柔克义 William WoodvilleRockhill

此时的“霍尔王”体系中也形成了非常细化的组织管理体系,其衙署为一栋二层的楼房,内供苯教典籍等,流传至今的还有一顶‘容千人、纳万众’的巨型黑色牦牛帐篷,被称为霍扎池东雄(ཧོར་སྦྲ་ཁྲི་འདུས་སྟོང་ཤོང/Horsbrakhri'dusstongshong),这顶帐篷应该是霍尔王当时召集三十九部落头人议事之所。现在的巴青县(སྦྲ་ཆེན་རྫོང/Sbrachenrdzong),意译即为‘大帐篷’,语源应该与这巨型帐篷有关。(《霍尔三十九部简史》,《藏北牧民》)。洛布扎西老师告诉我:有一次他专程前往巴青县牧区拜访嘎萨达吾老人(最后一代霍尔王儿媳),老人对他详细描述过有关‘大帐篷’的篷顶、四壁、横杆、撑杆、橛子之间的尺寸还有帐篷空间布局的文化象征含义。

这八位霍尔王(十二代至十九代),被称为清属时期八位千户(རྒྱ་ནག་དུས་ཀྱི་ཆེན་ཧུ་བརྒྱད/Rgya nag duskyichenhubrgyad)(格勒等著,《藏北牧民》,2004年,25页)。

未完待续……

参考文献:

[1]南卡铭曾,“霍尔王世家简史”,《那曲地区文史资料第21辑》,2014年,19-35。

[2]SamtenKarmay, “The Thirty-Nine Tribes of Hor: A Historical Perspective”, in The Arrow and the

Spindle: Studies in History, Myths, Rituals, and Beliefs in Tibet, Vol. 2, Kathmandu, Nepal, Mandala Book

Point, 2005, pp.181-204.

[3]房建昌,《藏北三十九族述略》,《中国边疆史地研究》,1992,第一期。

[4]那曲巴青县政协文史资料中指这队骑兵约在1600年到达巴青

[5]勒内·德·内贝斯基·沃杰科维茨著,谢继胜译,《西藏的神灵与鬼怪》,1993,116页。

[6]格列扎巴等《那曲巴青县政协文史资料》,第一辑,15页。

[7]元朝第八个皇帝图帖睦耳(Tuq-temür…),1304年-1332年,在位1329-1332年,蒙古语尊号扎牙笃皇帝(jayahatuqahan),《内蒙古通史第三卷》。

[8]古润乌伦台吉在1330年左右来到西藏时,可能称为古润乌伦太子(台吉),藏文文本里写为台吉。

[9]1368-1634

[10]格勒等著《藏北牧民》,2004。

[11]《西藏通史》,恰白次旦平措等,西藏古籍出版社等,685页。

[12]陈庆英,《中国西藏基本情况丛书:—西藏历史》。

[13]1751年“三十九部”复划归驻藏大臣(《霍尔三十九部简史》)。



    本站是提供个人知识管理的网络存储空间,所有内容均由用户发布,不代表本站观点。请注意甄别内容中的联系方式、诱导购买等信息,谨防诈骗。如发现有害或侵权内容,请点击一键举报。
    转藏 分享 献花(0

    0条评论

    发表

    请遵守用户 评论公约

    类似文章 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