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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多少记忆难以治愈

 坡士士 2020-01-19

  开学的第一天是报名,第二天是报道,第三天正式进教室上课。今天是第二天我找好了床位,然后去找了一下我的班级教室在哪里,教室门锁着,从走廊玻璃窗口看了一下,除了桌凳和二块大黑板,头顶四个透明白炽灯泡,其余什么也没有。绕校园转了一圈除了宿舍楼和教学楼,只有一栋办公楼,一个大厨房,一个大厕所,一口大水井。没有食堂,没有商店,没有阅览室借书室。来这里就是吃苦和读书,其它一切别想。我回到宿舍,大部分人都在忙,有人忙着找床上合适的床板,有人擦床扫地搞卫生,有人第一次见面,尴尬的打招呼聊天,有人忘带东西急的团团瞎转。每个人都带一个木箱,它即是私人物品存放地,盖上盖子也是个坐凳。我没啥可干,茫茫然看着一张张莫生的面孔,坐在我的朱色木箱上憧憬着以后的日子,虽然逼仄但没有人管着盯着,一种空洞洞的自由让我第一次体会到了释然的感觉。我在颓然中有二个人向我的位置匆匆走来,一个人格子衬杉,脖子上一条筷子粗细的银色项链,一个浅蓝色衬杉,左手中指上戴一个银色大戒子,二人都坦胸露乳,走的满头大汗气喘吁吁。我一下就意识到这就是前辈说的在学校里面称王称霸那一类人,我赶紧严危静坐,把头转过去以免眼神触犯了他们。突然我的一只耳朵听到了一句话,我转头看着其中一个人,发现他也正在看着我,他刚才跟我说了一句话,但我没有听清楚,我太紧张他说的又很短促,由是我问他:“什么事?“脖子上戴银项链的立马不耐烦的踢了我一脚气愤的说:“我叫你开箱你没听到吗?”随手扔了一把钥匙在我座位前二个木箱上面,我明白了,他是要我替他开那个箱子,他可真是大爷。我替他开了箱盖,他正在蹲地上解鞋带,然上伸手在箱子里面翻出一包香烟,二个人乐呵呵的爬上木床的上铺,还要我把锁和钥匙扔在箱子里盖上盖。第一次被霸凌没想到来的这么快,而且离的这么近。这二个人在上铺把衣服裤子都脱了穿着内裤一手夹着一支烟一手抓着一个毛绒玩具在上面吹牛,没过一会儿陆陆续续来了五六个这样的爬上床加入他们一起抽烟。本来安静忙碌的宿舍,一下子变的炸开了锅,各种吼笑各种脏话淫句,其他和我一样的人赶紧躲的躲避的避,也有站在窗子外面走廊里看热闹的。另一边窗子外面有一个大妈手腕上挎着一篮子零食向里面问:“同学要不要吃零食,一缸米一包。”那帮人赶紧下床伸手接过来一个白色搪瓷杯,然后一杯杯往外倒米,一包包零食抟进来。阿姨在外面乐,他们在里面笑。我无法浸在这样的气氛中,赶紧溜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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