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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自己活成一束光

 寻梦向天歌 2020-01-22

——《清平智慧书》读后

作者 周长元

 “读一本好书,胜过拜一位名师”(p077),诚哉斯言!好的书,是作者的心血沤成;而况签名赠书乎?大约去年八月的某天,签名本的《清平智慧书》,得之,我幸!

当下的我们常常走得太快,以致于灵魂总跟不上。而我读书之少之慢,除了忙往往由于较真,尤其是哲理的书,所以我更是要“慢慢走啊,欣赏啊”。宋代陆九渊曾在《读书》诗里写道:“读书切戒在慌忙,涵泳工夫兴味长。”《清平智慧书》,是值得你玩味值得咂摸的,他娓娓道来,谆谆教人不废当下,教人善良和爱。他欣慰自己有自我教育的能量,把自己活成了一束光!

 “朝阳”、“旭日”“鸟鸣”和“光”等是本书出现频率最高的词:“喜欢早起,钟情旭日,是因为有一颗向上的心。早晨是光明的缘起,旭日是向上的引领,追随光明,积极向上,我们的生活才有了方向,人生才有了目标,生命才有了源源不断的正能量。”(p013);“我是属于早晨的,只有走进晨光里,和鸟鸣、旭日、朝霞融为一体,我的生命才最舒适最安妥”(p026);“就这样站在早晨的阳台上……世界如同一片清澈的静水,宇宙一片光明,旭日从独立的光体,渐渐融入这片光明里,那个我瞬间不存在了,变成了光的一部分”(p044);“时光既无情,你就走到它的前面去,甩给它一个黑黑的背影,所有的光你带走”(p087)!“人与人之间要光光相照,也就是说,人要点亮自己,分享光明,生命才有价值。多年来,我借朝阳燃烧生命,试图以爱和上善照亮自己和他人的灵魂,我做到了吗”(p190)……恕我的引用没能刹住车,委实因为这本书里的文章是透亮的,通体发着光,耀眼的那种。

“智慧”之源来自哪里?家庭的潜移默化是,父母的言传身教是。“父亲喜欢在门前的村旁栽树,久而久之,村路就成了林荫道。夏天,过路的人常在这里歇歇脚;雨天,路过的人偶尔会在这里避避雨。我继承了父亲的习惯,也喜欢栽树,我载的是文字树,栽在公共媒体和自媒体上,也栽在书上。我希望自己也能栽出一条父亲那样的林荫道,让身心疲惫的人在这里歇歇脚,避避雨”(p082)。父母是第一任老师,但你别总以为只有书香门第出才人,自古寒门出贵子。他父亲栽树泽被后人,影响了作者栽文字的书,点亮心灯,照亮愚人。父亲交给了他不少的生活里的智慧,比如炎夏里避开烈日,合理安排农作时间;连他小时候听到五叔不经意的生活常识,他都记在心里并且随年岁日增,愈觉是真理。

“智慧”之源来自哪里?来自读万卷书。你读,“负担太重,放下便好。被压垮了,背再多都不是你的”(p012)不就是从柳宗元的《蝜蝂传》中化来?“窗外,夜雨淅淅沥沥,潮湿了深冬的梦。希望正好发芽,理想就要开花,生命里春光明媚,灵魂里蝶舞蜂飞”(p029),这段浓浓诗意句子,不正是和雪莱的《西风颂》 “如果冬天来了,春天还会远吗?”隔空唱和吗?“一切皆有定数,一切都很无常”,是不是和《红楼梦》里的《好了歌》或《红豆曲》有异曲同工之妙?“人生原本就是摸黑走路,能看到光也是一种生命的本领”这句(p061),不由人想起了顾城 “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来寻找光明” 的诗句;“一本书能够给不同的读者带来不同的收获”(p078)岂不是暗合了“一千个人的眼中有一千个汉姆雷特”的意蕴?作者避免掉书袋子,而将许多经典名句化用之,让本书在表达上更有亲和力,扩大了受众面。处处为广大的读者着想,可见他的良苦用心。

“智慧”之源来自哪里?来自不间断地自我教育。他说,“我的文字都是自我教育的产物,当我写出某种文字的时候,实际上业已从自我教育中获得了升华,已经不再被原始的情绪所左右”(p084);他“知道自己是个矛盾体,灵魂中有高尚也有邪恶。为了不被邪恶带入生活的危境、人生的危路,必须一点点剔除邪恶,我用的笨办法,那就是不间断地进行自我教育”(p085)。人与人的差别固然有智商高低和天分深浅;但是主要还是自我的约束自我的教育。所谓“心有猛虎,细嗅蔷薇”。

当生命进入秋季,当双鬓染上秋霜,甚而生命的零部件也开始磨损,对生命的体悟和思考就更加超然了。“思想家在某个角落里思考,整个世界却为之颤抖”(尼采语)。作者的这部书,写于54岁,写于他大病一场之后。他的眼光锐利地由外视转为内视,与心灵对话,与神祇交谈。所以,我认为他很有智眼禅心的。

作者既能奇思妙想,又能妙语连珠。他非常娴熟地运用我们美丽的母语生动地表达,有时像万钧雷霆,让你感到当头棒喝,心服口服;有时又像汩汩清泉,流入你的心田,心花盛开。全书中的哲思小语,玲珑剔透,像秋夜里的小萤火虫,发着幽幽的光,照着你的心在微光里温暖前行。我以一个三十多年高中语文教师的眼光,细细地赏读,会心地品鉴,感觉到作者不愧为一位汉语语言大师。据我粗略统计,在短小精悍的篇章里,在行云流水的语句里,运用故事、寓言、神话、宗教故事等,把世道人心讲得深入浅出,仅修辞手法之多样和运用之恰当,就让我叹为观止。开书捧读,俯首即是玲珑剔透的句子,字字如玉的言辞:如“以真诚之心待人,以责任之心做事,以无愧之心律己,乃是处世正道。道正,行则不歪,心则不斜,天必助之,神必佑之,人必敬之”(p031),运用排比句式加强语义,增强句势,同时用了浅显文言文,显得非常洗练;又如“天亮,是早晨的本分;升起,是旭日的本分;灿烂,是朝霞的本分……孝道,是做人的本分;仁爱,是处世的本分;认真,是做事的本分”(p061),这是运用了比兴的修辞,应到读者生发相似联想,明白为人做事,都要以一切伟大的事物为师的道理,意蕴丰赡,回味无穷。捧读每一篇文章,感觉是:满眼文采飞扬,盈耳仙乐袅袅。

职业的敏感让我在想,这本书非成人休闲书,尤可为高中生学习的智慧书,无论是哲理思辨,还是语言表达,都可视为经典范本。从这个角度看,这本书作为“一束光”,便能引燃一片光,甚至可以熊熊燎原。

读友人的这本书,让我感觉到找回失散多年的自我恕我在文末又借《清平智慧书》里馈赠给我们生命箴言与朋友们互勉吧:“因为碰了很多壁,便在壁前点盏小灯,为后来者照个亮;因为走了许多弯路,便在可走可不走的弯路边插个标,给后面的人提个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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