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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弃疾有一首《卜算子·齿落》写得风趣幽默，在风趣幽默的背后也写出了他的豪迈洒脱，纵然已是60多岁的晚年，辛弃疾仍能以掉牙为题，一如既往贯彻辛氏幽默。 《卜算子·齿落》 刚者不坚牢，柔者难摧挫。不信张开口了看，舌在牙先堕。 已阙两边厢，又豁中间个。说与儿曹莫笑翁，狗窦从君过。 开篇第一句，辛弃疾就以哲学意味浓厚的辩证法起兴：'刚者不坚牢，柔者难摧挫。'坚硬的东西容易被折断，而看起来柔软的东西却难以摧折，其实是当时社会现实的写照，刚直者为世俗所不容，奸佞奉承者却活得很好。 '不信张开口了看，舌在牙先堕。'是从老子说的'满齿不存，舌头犹在。'这一故事引发开来的。字面意思是：刚硬的不坚固，柔软的却难以折断。不信你张开口看看，软软的舌头还在，而坚硬的牙齿却先脱落了。三、四两句的舌牙论，其实是老子的观点，其本质就是前文提及的处世问题，用来说人生，说自然大道，甚至说军事，都是可以说通的。 辛弃疾用这个典故，大概是对这种不良社会现象的一种吐槽，至此上片结束，下片开启，同时也开启了这首词的千古笑料。 '已阙两边厢，又豁中间个。'我已经缺了两厢的大牙，现在又缺了中间的一个。'说与儿曹莫笑翁，狗窦从君过。'这一句是说：儿孙们们可不要嘲笑我的牙齿像狗洞，你们可以从这个狗洞里钻过呢。 不过，此处的'儿曹'并非指顽皮的孩子，而是指上文中的'柔者'，即那些使尽心机阿谀奉承的小人。而辛弃疾让这些人去钻'狗窦'，其讽刺和贬骂之意显而易见。 从历史角度去看，辛弃疾这样刚强勇猛的主战派志士，一生力主抗战，却不受重用、壮志难酬，往往还要受到看似柔和的主和派以及奸佞小人的暗算。所以不难理解辛弃疾为何要以牙齿硬却落、舌头软能存来发一通刚直者难容于世的牢骚了。但辛弃疾毕竟是豁达的，发牢骚过后他又借机好好地幽默了自己一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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