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我们在楼下找妈妈,妈妈在隔离的楼上看我们非典那年,我12岁。我的妈妈是一名普通的护士。 如今回想起2003年的事情,能记得事情很有限——唯有一种味道和一个场景深深地印在脑子里。 那是消毒水的味道,当时学校、小区和所有公共场所都会定期消毒。 而那个场景,就是爸爸陪着我和弟弟,站在马路边上,朝着一个方向一直挥着手。 2003年,在我们这个28线的小城,也有一个隔离病区。 那时候非典在全国肆虐,在我们这个有点落后的小城,“非典”两个字也让绝大多数人闻之色变。 当然这些人中并不包括中小学生,比如我,正沉浸在学校放假的愉快中。 那个时候,倒下的医生护士一个接一个。 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作为护士长的妈妈,被派到我们当地的隔离病区。 妈妈在病区工作了半个月,同我们在电视中看到的一样,每天要穿着厚重的隔离服,要消毒若干次。 连续工作半个月后,下一批医护人员来替换。 妈妈他们就被送到一个独立的小楼里,继续隔离观察半个月,确保他们没有被感染。 被隔离观察的半个月中的某一天,爸爸突然对我们说:“走吧,我带你们去看看你妈妈,她想你们了。” 然后,我们就被带到了一个马路边,前面是一个小型的广场,广场后边是一栋独立的六层小楼。 爸爸拿出手机,给妈妈拨了一个电话。 就这样,妈妈在其中一个窗户里看着我们,我们朝着很多个窗户茫然的看着,找不到妈妈的身影。 爸爸指着一个窗户说:“你看,你妈妈在那!你们朝她挥挥手。” 我和弟弟就一直挥着手,当时有没有说什么,说了什么都不记得了,当时对非典的恐惧情绪也不深刻。 但是,当新型冠状病毒来的时候,当我努力回忆非典那年的故事的时候,我却只记得这些。 这个场景放在平时,可能有点傻有点好笑。 而那个时候的我,并不知道非典是多么恐怖的一件事情。 但是这个场景的存在,让我明白,即使还不那么懂,对妈妈的担心对非典的恐惧,都藏在这个无声的场景里。 02 我会害怕,但我依然会前行!我的一个发小,如今是省内三甲医院的一名神经内科大夫。 1月21日,当武汉疫情成了全国关注的问题时,我给她发消息: “你怎么样,现在疫情好像很严重,虽然报道上咱们省还没有,但是好怕呀,你要做好防护。” “是呀,我也好害怕。不知道过些日子什么情况。” “你是神经内科的,应该还好,但是不要掉以轻心,一定一定做好防护” “放心吧,好人一生平安!” “恩,一定要平平安安的。” 然后谁也没再说什么,看着平平安安几个字,莫名地流下眼泪。 我们都是肉体凡胎,谁又不害怕,谁又不渴望平安?! 昨天,朋友给我发了两个消息: “要调去一线支援。” “你放心。” 因为穿上了白袍,因为一线需要,因为要对得起肩上的职责,即使害怕,依然能勇敢前行。 03 致敬逆行者,致敬守候人“武汉疫情”以来,每天都刷着数据刷着微博,每天都会流泪。 看到80多岁的钟南山奔赴第一线,看到协和医护人员主动请命去支援,看到医生妈妈在支援前线之前给孩子“自然”地讲一些非典的故事,看到懵懂孩子说:“妈妈,你好像在说last words”,看到父母支持孩子奔赴一线时说:“等你回来我们再补一顿年夜饭……”看到很多,眼泪都会不自主的流。 恐惧是人的本能,但逆行需要勇气,仅仅为这一点,我们都该为医护人员致敬。 而医护人员的家人,守候在每一盏灯后的苍老面容,守候在饭桌上的无知童颜,他们在担心,也在支持,我们也该向他们致敬。 这是没有硝烟的战争,我们一起祈祷,加油武汉,加油中国! END (图片来源于网络,如有侵权,请联系删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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