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漠鼠年寄语:我的梦想在远方 雪漠 一晃,2020年来到了。似乎,刚打了一个盹,岁月就全变样了,人生无非好似数个盹,连打几个,我便也从“灵官”的年龄,步入了“久爷爷”的行列。好在,我留下的一些书,记录着自己曾走过的路,让这些幻梦般的盹儿有了真实的质感。 我的第一部小说《大漠祭》出版,是在2000年,那年我三十七岁,二十年之后,我的第八部长篇小说《凉州词》出版了,并在各大媒体上热烈传播着,而这一年,我也跟“五十七”这个数字连在了一起。但我的心里,却没有“五十七岁”这个概念,我从不去数岁月的格子,我的眼睛永远看着远方,我的梦想,也永远在远方。 去年,我的一位很好的文友去世了。他也是凉州人,是我的同乡。他也写得一手好文章,可直到五十三岁去世,他也一直没有走出家乡。每次想起他,我都会觉得唏嘘,而唏嘘的同时,我也不由得会想到自己。因为,我们的生长环境差不多,年纪也差不了太多,所以我们几乎是在同一条起跑线上出发的。我跟他唯一的区别,就是梦想不一样。因为有了不同的梦想,我们的命运才划出了截然不同的轨迹——就在他去世的那一年,我的作品第一次走向法兰克福书展,这是一种象征——我的作品走出了国门,走向了世界。而早在此之前,我迄今为止的百余本作品之中,有很多被翻译成了各种语言,其中的一些作品,被翻译成十多种语言——这意味着,它们将会在十多个国家出版发行。而我,也随着我的作品,正式迈出了走向欧洲、走向世界的脚步。 我知道,梦想才是生命的理由,才能为前行提供源源不竭的动力。 一直以来,我也希望自己能走向世界,因为我想了解世界,跟世界对话和沟通。从很小的时候起,我就怀揣着这个梦想,它就像父亲在世时,在老家的院子里为我点亮的那盏灯。在我心中,它象征着希望,象征着远方,也象征着我生命的一种走向。那盏灯一直亮在我的心中,走向世界的梦想,也一直牢牢地扎根在我的生命里。 在此,我祝愿所有朋友鼠年吉祥,找到自己的诗意和远方,并用坚实的脚步去走近,去抵达,让自己的人生有更多的精彩! end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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