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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资治通鉴·汉纪十八》(十一)

 liuhuirong 2020-02-03

读《资治通鉴·汉纪十八》

(十一)

 

神爵三年壬戌,春,三月,丙辰,高平宪侯魏相薨。夏,四月,戊辰,丙吉为丞相。吉上(崇尚)宽大,好礼让,不亲小事(一般小事不过问),时人以为知大体。
  秋,七月,甲子,大鸿胪萧望之为御史大夫。
  八月,诏曰:“吏不廉平(廉洁公正),则治道衰(世道不好)。今小吏皆勤事而俸禄薄,欲无侵渔(侵夺盘剥)百姓,难矣!其益(增加)吏百石已下俸十五(长一半工资)

半民:这就是“高薪养廉”吧。想法很善良,推行到现实中往往很难达到初衷,不仅不能养其“廉”,反而是纵其“贪”。
  是岁,东郡太守韩延寿为左冯翊。始,延寿为颍川太守,颍川承赵广汉构会吏民之后(赵广汉主政颍川是鼓励百姓相互告发,造成民多怨仇),俗多怨雠(仇)。延寿改更(改变前太守做法),教以礼让(教化百姓讲究礼让);召故老,与议定(和他们商定)嫁娶、丧祭仪品,略依古礼(大致依照古代礼法),不得过法(不超过古法)。百姓遵(遵从)用其教。卖偶车马(纸做车马冥器)、下里伪物者,弃之市道(没收、抛弃)。黄霸(人名,接任颍川太守)代延寿居颍川,霸因其迹(沿袭韩延寿做法)而大治。延寿为吏,上礼义(崇尚礼义),好古教化,所至必聘其贤士(访求当地贤人),以礼待用,广谋议,纳谏争(广泛商议,接纳建言);表(表彰)孝弟(孝悌行为)有行,修治学官,春秋乡射(古代有乡射之礼),陈钟鼓、管弦,盛(推崇礼让)升降、揖让;及都试讲武,设斧钺、旌旗,习射、御之事(在乡里推行武备训练);治城郭,收赋租,先明布告其日(举行日期);以期会为大事。吏民敬畏,趋乡(奔走前往)之。又置正、五长,相率(做表率)以孝弟;不得舍(收留、窝藏)奸人,闾里阡陌有非常(变故),吏辄闻知,奸人莫敢入界(坏人不敢入境)。其始若烦(刚开始很繁琐),后吏无追捕之苦,民无箠楚之忧,皆便安之(吏民相安)。接待下吏,恩施甚厚而约誓明。或欺负之者,延寿痛自刻责:“岂其负之,何以至此!”吏闻者自伤悔,其县尉至自刺死(以自责感化下属)。及门下掾(有个部下因此自杀)自刭,人救不殊(被救活),延寿涕泣,遣吏医治视(派人给看病),厚复(免税)其家。在东郡三岁,令行禁止,断狱大减,由是入为冯翊。

半民:“箫鼓追随春社近,衣冠简朴古风存”。韩延寿以德治理地方,效果很好。可惜“如今只在理想中”。
  延寿出行县至高陵(地名),民有昆弟相与讼田(弟兄俩因为田产互相告状),自言。延寿大伤(暗自悲伤)之,曰:“幸得备位(我主政此地),为郡表率,不能宣明教化,至(致使)令民有骨肉争讼,既伤风化,重使(又使得)贤长吏、啬夫、三老、孝弟(民间基层官吏)受其耻(蒙耻),咎(错)在冯翊(我,韩延寿),当先退。”是日,移病不听事(称病不处理公务),因入卧传舍,闭阁思过(闭门思过)。一县莫知所为(不知如何是好),令、丞、啬夫、三老亦皆自系待罪(自责)。于是讼者宗族传相责让(那兄弟俩的家族也自责);此两昆弟深自悔,皆自髡(剪掉头发),肉袒谢(谢罪),愿以田相移(让给对方),终死不敢复争。郡中歙(音:设,吸气)(和睦),莫不传相敕厉(互相劝勉),不敢犯。延寿恩信周遍二十四县,莫敢以辞讼自言者(无人生事告状)。推其至诚,吏民不忍欺绐(音:带,哄骗)

半民:韩延寿的这种治国理政之法,作为儒家的司马光当然是推崇备至,所以大加赞赏,但是否其中有所美化,不得而知。

中古史书有个习惯,就是“史史相传”,越传越“邪乎”。《资治通鉴》这段完全是出自《汉书·韩延寿传》,而《汉书》是否有简化、美化之嫌呢?我总以为有疑,“大争之世”却出现“大让之人”,甚至是“大让之区”,而且是权贵云集的“天子脚下”,我总觉得怀疑。

是不是我的眼界和史观有问题呢?
  匈奴单于又杀先贤掸(人名)两弟;乌禅幕请(求情)之,不听,心恚(愤怒)。其后左奥鞬王死,单于自立其小子(单于自己的小儿子)为奥鞬王,留庭(留在王庭)。奥鞬王贵人共立故奥鞬子为王,与俱东徙。单于右丞相将万骑往击之,失亡数千人,不胜(追击,不胜,损失数千人)

半民:越是危难之时,越是各自为政,所以匈奴更加分崩离析,下坡路越走越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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