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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清传奇故事之:连环骗

 昵称32901809 2020-02-03

明清传奇故事之:连环骗

《聊斋志异》里面说到设圈套骗取别人财物的故事,揭露了“念秧”即骗子的狡猾伎俩,使人一目了然。到现在,旅途所传,又有几件事,让行客十分寒心。下面就选取其中十分奇异的事情,来显示一个方面,让行客能懂得什么是应该做的,什么是应该予以回避的,不过现在要想全部都了解,恐怕还做不到。

浙东有一位显贵的布政使因自己年老便告退回家。他的其他几个儿子都在京师做官,只有一个年纪二十多的小儿子在他身边侍候。这位布政使十分看中功名,就叫小儿子去京师,和几个哥哥商量,想办法谋个一官半职。临行前,布政使给了儿子千金作为路上的花费,因为在京师诸兄长已备足了所需要的费用。临行前,布政使还是担心儿子年轻不老练,叮嘱他说:“路途中骗子很多,你路上要不嫖、不赌、不惹事生非,这样就不会有什么事,你千万小心!”儿子一口答应。并不像只跟着年老的仆人的读书人,单身匹马,容易被人引上圈套。他有数位仆人跟随,乘上大船,到了汉口,就弃船而坐车,又赶了几十程路。公子把父亲的叮嘱牢牢记住,没花多少钱。加上布政使辞官没有多少时间,在路途中几乎都能碰上他的学生和过去的属吏,对公子又是请吃喝,又是赠送钱物,让公子大饱行囊,连随从的仆人也都跟着沾上了光。在这期间,公子等人更是小心翼翼,严防疏忽大意。

快要到京师的时候,先派了人前去通报,公子和他的仆人轻车快马,行进在京师南边的路途中,装载行装的车马一大排。虽说到京师还有一段路,但已不是很遥远,因此公子等人的戒心都渐渐放宽了。这天晚上,一行人马在安肃这一小县过夜。仆人卸了行装,公子在旅舍徘徊散步,向主人问起离京师的路程以及何时才可以到达。主人还来不及回答,旁边有一身穿盛装又长得修长魁梧的人替主人回答说:“明晚在涿州过一夜,两天后就可以到京师。客人按日程赶路,路也不远了。”公子点了点头,问起对方的姓氏,那人回答说姓田。听他的口音也是浙江一带的人,公子动了乡情,正要前来细问,仆人就过来请公子梳洗,便没来得及问就走进屋去。

到了天黑时分,田某忽然拿了好多酒菜进来,恳请仆人通报公子,说他是公子兄长现任某部被革职的官员,闲居在此地。假如公子愿意代为向兄长讲情,恢复他的官职,那么一定会谨记大恩并在日后相报。因此敬请公子用餐。公子很是疑惑,叫田某进来细细询问,田某说得有理有据,照他的讲法,本是件小事,有回转的余地。公子问他为什么要离开京师,田某又回答说:“我有一个在县里当了小官掌管案卷的兄长,所以前来投奔他。”公子又私下问仆人,原来旅舍内外的人对这个人都很熟悉,心里感到踏实,便不再怀疑什么了,见推脱不了就收下了酒菜,又对田某加以安慰,答应替他求情。田某露出好像十分高兴的脸色,立即向公子跪倒叩头,感激之情难以言表。之后公子在旅舍一个人自酌自饮,田某和仆人们一起喝酒猜拳,也乐个不停。

酒快要喝到一半,人喧马叫,又有客人问公子住的地方。主人领着他们过来,其中一人长得一脸像戟一般的长须,穿着华丽并不像是平民百姓;而另外一位身材短小,年仅十五左右,眉清目秀,像一位少女。公子心里想:不会是骗子来了吧!强打起精神问对方,长一脸长须的人操一口浙江口音,笑着说:“我和你老兄是老乡,难道你不认得我了?某太常是我的叔父,现在也在京师任职,与府上诸位兄长时常有来往。我没什么能耐,只是有幸陪之。至于我家祖上的住地浙中故乡,和你家只相隔一衣带水。虽然我和你以前并未见过面,但前些日子相聚听你诸位兄长说起,知道你已北上,没想到果然碰上了,真是三生有幸。”公子听他这么一说,疑虑仍存,但又好像依稀记得家乡是有这么个人,便问他的官位,又拿自己所知道的事情考查对方。那人回答说:“我是一介武夫,中了武举,但因父母去世,在家守孝所以没去部里等候派选。去年服丧刚完后,就来到京师,直到今天,才获准去保定府试用,我的官场生活实在很潦倒。但今天能有机会和你相见,实在很愉快。”语气十分亲热。公子于是恍然大悟,说:“你原来是武孝廉某吗?真是久仰久仰!”竟然高高兴兴地同他行礼寒暄,不再怀疑什么。原来公子的县里确实有一位中武举的居士,虽住得远,但曾听说过他的名声和节操,是某太常的侄子,和对方所说十分吻合,公子对此深信无疑,又谦让着叫对方入席。武孝廉笑着说:“我大概就是《周易》中说的‘不速之客’这一类人吧。”径自入席。公子又问那位少年是谁,孝廉悄悄地对公子耳语道:“这是京师中一位妙龄旦角,花费了几百两银子才将他弄到手,所以不能让他离开身边。冒昧地请求让他坐下,可以吗?”公子没有拒绝他的请求,果然热情地让少年坐在一边。少年傲气十足也不致谢就坐下了,公子心里感到十分奇怪。再斜眼一看他的相貌,只见脸上白晳光洁,胜过那些涂脂抹粉的美女,一举一动都显得娇柔妩媚,就好像是一位弱不禁风的大家闺秀,公子对他的身份也不怀疑。

没过多久,武孝廉的侍从也进来了,报道说是店家说旅舍住满了,实在腾不出地方,准备住到别的地方去。孝廉对公子笑着说:“我从北边而来,正好碰上你派往京师报信的随从,所以知道你今晚住在这儿,一路找过来,不知能不能容纳我等一席之地,能领教公子的高论。不然我等也会觉得很遗憾啊!”说完,恳切地看着公子。公子见对方很真诚,想想对方是同乡,又有官职,一路也舟车劳顿,又恰好能谈得来,不忍和好友分别,一时便顾不上想其他的,脱口而出慷慨地说:“这是我的错啊,先占了地方,让你没处下榻,多有得罪。但如果你不嫌弃,正好一个人苦于寂寞,同住一个房间,能推心置腹地谈谈心,何乐而不为呢?”孝廉听后十分高兴,谢道:“本来我说出这话就有点不好意思,可实在是夜晚再找住处确实很难,我是一个武夫,为人鲁莽,或许给你带来不便,请别见怪。多谢你盛情邀请,那我也就不见外了,再次多谢公子。”之后让侍从将衣装全数卸下放在房间里,真的住下了。公子见对方行装豪华富丽,和自己简直不相上下,越发深信不疑,于是洗杯再饮。

又过了一会儿,田某进来敬酒,公子的侍从也跟着进来。公子让人招待武孝廉的仆人,孝廉又起身表达谢意。见到田某,忽然惊叫道:“二哥你怎么也在这儿?”公子问他们相识的原因,原来田某是孝廉母亲一系的远房亲戚。公子出于同武孝廉的关系,也让田某入席。田某再三推辞之后,才在一个角落里坐下,孝廉和他聊起了家常,说个不停。公子趁机注意起那位少年,竟然将父亲的叮嘱全忘记了。那少年又不时地暗送秋波,更是让公子魂不守舍,两人的目光一接触,就缠绵得不可分开。武孝廉见公子已上钩,就故意献上一杯酒说:“你一定要把它喝了。这小子的绝活,还没有亮相呢。”公子一仰而尽而孝廉用筷子代替打板,叫少年清唱。少年起先还腼腆不肯开口,推说嗓子哑了,在孝廉一再要求下,才勉强同意了。刚一发声,就差点震得屋梁上的灰尘都要掉下来。这时四个人一杯接一杯地喝,最后都喝得酩酊大醉。到了三更时分,田某告别公子走了,公子和武孝廉都叫仆人来铺好床被,各睡一床。少年和孝廉同睡,并排而睡就好像是一对夫妻,公子心里美美地发笑。

睡下之后,武孝廉忽然要恶心呕吐,摆出一副醉态,惹得大家跟着都睡不着觉。公子原本就不习惯遇到这种情况,加上晚上喝了酒,就更无法入睡。远远听到清脆的吆五喝六的掷骰子声,公子知道是仆人们围在一起赌博聚乐,因为长途旅行寂寞,也没有什么可介意的。再一看那两个人,都早已经进入了梦乡。公子在床上翻来覆去,久之,也渐渐有了睡意,又听到武孝廉在伸懒腰,似乎是喝了酒不能马上舒坦下来。过了片刻,孝廉悄声唤醒少年,少年一开始并未理会。又过了一些时候,少年才渐渐有所听觉醒来。武孝廉低声细语地对他说:“你把背转过来,把裤子脱掉。”一会儿只听见少年说:“床上有别人躺着,干吗又要做这样的事呢?”那人笑着说:“他喝醉了,这时早就应该睡死了,怎么会知道?你这是在故意为难我。”少年便不再吭声。不一会儿,床上脱裤子的声音窸窣作响,枕席边也传出声音,顿时喘气声、呻吟声充斥房间听得一清二楚。公子听了早已忍耐不住,欲念大发,只恨少年不在身边。没过多久,武孝廉似乎已熟睡,鼾声大作。又听到少年在埋怨着说:“坏了别人的好梦,可自己一会儿就醉入梦乡,这才欢愉了多少时间呢?”公子一时想招呼少年过来,忽然想起父亲的话,又强行忍了下来。

报更声响过四下,公子的睡意又上来了。不一会儿耳边有人在低声说道:“你快点醒一醒吧,我来报答你的爱慕之情。”话还没有说完,少年就已钻入公子的被窝,公子顿时感到一股兰麝的体香扑鼻而来。摸来人的下身,腻滑温暖。公子早已被挑动得欲念大动,哪会放过如此良机,何况那少年又十分主动,比女子还要胜过百倍。公子初次尝试这事,怎么能不神魂颠倒?完成后,两人睡在一个枕上互相亲吻,少年这才开口道:“我因一时糊涂,误随这位鲁莽的武夫,他借酒耍性子,十分不讲情面。加上勇猛可怕,稍稍不顺从他的心意,就要遭到毒打。哪像你这样温文尔雅,让人一见面就已为之心醉。”公子早已有了意思,便用话挑动他:“看得出来那位老兄也非常欢喜你,你有什么不满呢?”少年又说:“这人脑子清醒的时候对人也很温和,只是他十分喜爱喝酒,醉酒之后更是狂荡,就是当着仆人的面,也要强迫我做这等羞人的事。你想我们唱戏的,又怎么会不知羞耻?就像今晚和你同住一室,怎么会做如此之事?而他却不顾这些,以至淫声秽语全被你听去,于此也可见一斑了。”公子于是笑着说:“不如你离开他跟我一起远走高飞呢?这样你也自可找到乐趣。”少年低声诉说道:“他用了二百金替我还债,引诱我投入他的怀抱,还答应我到了任上再赏我二百金。我年纪小,错信了他的话,现在心里很后悔,但也没有办法。夜来和你相会,十分喜欢,所以才胆敢和你一起欢好。如果你真的想和我一起,只要你给他二百金还债,我就能和你一起去京师,朝夕相伴。我们这些艺人中还有比我还出色的,我也可以将他们一起叫来,陪你一起作乐,怎么样?”公子见他说话伶俐,更是合心意,想也没想便答应下来。少年也不再起身,竟然任凭公子抱背入睡。不知不觉东方已经泛白。

早晨时候,公子还在酣睡,忽然听到武孝廉骂骂咧咧的声音,睁眼醒来,发现他正一把揪住少年,正要拳脚相加。公子看了心疼,便立即穿衣下床,红着脸进行劝解。武孝廉越发怒不可遏,又冲着公子骂开了:“我原本以为你是个文雅之人,出身显贵,又是同乡,所以对你特别亲近,你为什么要仗势夺人所爱呢?这事也用不着上官府,就让我只打死这个畜牲!”公子内心十分羞愧,看到被挥拳痛打的少年,少年大喊救命,一时闹得不可开交,旅舍主人和两家仆人听到声响直闯进来。正闹得难解难分时,田某忽然从外边走了进来,劝住了武孝廉,说:“弟千万不要乱来。公子实是我的恩主,有话应该慢慢商量。”于是力劝武孝廉出去。武孝廉此时仍是怒容满面,田某硬把他拉走了。过了一会儿进来回复公子:“这可如何是好,他不肯罢休,怎么办?”少年此时也泪如雨下,不愿再跟随武孝廉。于是田某在双方之间进行了调解,劝公子出钱换人,公子也愿意。田某与武孝廉说了,起先还不肯,再三劝说,才答应了,但要索取少年衣服鞋子和饮食车马的费用,公子不舍得给。到了中午,才商量停当,公子将二百四十两银子付给武孝廉,他还唠唠叨叨的不解恨。

正要收拾行装上路,忽然又听到打斗声,比刚才还要厉害。公子感到奇怪,出来察看,见旅舍主人跌跌撞撞奔来,对公子说:“你的仆人和这个武孝廉的仆人昨天赌博,输了二百金,钱还了不到一半,因此双方发生争吵,到现在还在市中互相谩骂。如果被巡逻的士兵发现可就不得了了,如今法令森严,我的生意也无法再进行下去了,求公子可怜可怜我吧!”公子急忙叫来仆人,严加责问,果然有一位仆人输了很多钱,无法偿还,而其他的仆人对那位武孝廉不满,都不肯代还,所以双方才发生殴打。公子一责问,仆人们都不敢说一句话,而讨钱的催得更紧。公子向来心肠好,对手下的人很爱怜,就又拿出一百金叫旅舍主人代为偿还给对方。武孝廉和他的仆人这才策马离去。

虽然公子损失了几百金,但却将少年弄到了手,十分满意,所以也不觉得什么遗憾。仆人又因花费了主人的钱,更是不敢劝谏。一行人马便赶紧动身赶路,田某也策马相送,公子没法推辞,只得任他一齐上路,来到了某镇。天色将晚,开始准备饭菜,田某又拿了好些吃的东西进来,公子很是感动,和少年在房内用餐,田某和仆人都待在外边。忽然又进来几个人,在庭院里走来走去,都穿着青衣,看打扮像是捕差,交头接耳,声音嘈杂,过了好久才出去。一会儿见田某慌里慌张地奔进房里,说:“我的这位亲戚真是太不像话,又连累公子了!”便指着少年说:“这人不就是某王府中的旦角吗?王给了他若干身价的钱,但都被他挥霍一空,所以才跟着我这位亲戚远走高飞。王一怒之下,叫京畿的捕差追捕,情急如火。我劝公子还是别将他收下,如果被京差发现,认为公子是逃者的罪主,要将你捉去见王。公子快想想办法吧!”话未说完,就见这帮人气势汹汹地全进来了,已到走廊下。

公子听说王要抓他,大惊失色。田某又出去和众捕差商量,安慰他们。一会儿进来两个人,硬拖着少年走出房间,像对待重犯那样给少年上了锁镣。公子更加感到害怕,赶紧叫来田某商量,想办法试着躲过这场灾祸。田某面露难色,说:“这伙人眼太高,小打小闹怎能解决问题?我尽量试试看吧。”出去之后,果然就被捕差围攻,还打他的耳光,田某不敢说一句话。公子又央求他,田某来回跑了好几趟,捕差答应要一千金才放人。公子虽然惊慌,但也实在拿不出这么多钱。田某又和这伙人好说歹说进行商量,受尽了辱骂训斥,才答应收八百金。公子随身带的钱,一半花在车船费上,另一半因前面的纠纷也花完了,于是只得拿出别人赠送的东西来贿赂捕差,不够的就用衣物抵押,囊中一半已空,才凑齐了数。捕差还吵吵闹闹不甘心,田某再三恳求赔不是,他们这才押着少年北上。对公子来说,钱没了,人也没了,心里闷闷不乐。夜幕降临,就在镇上过夜。

第二天上路,早已经不见田某的身影,公子起了疑心,细看仆人的行装,好像都少了一些东西,连忙询问。他们大多不敢答话,只有其中一位仆人回答说:“前晚和那武孝廉的仆人一起赌博,开始只有田某输得不可计数。等田某睡了之后,我们才开始处在下风。昨晚在这儿过夜,于是商量着从田某手里把钱赢过来,用来报答公子。没想到局势忽然起了变化,田某竟然大赢,大约得了几百金。我们又不敢告诉公子,只得各自从行装中拿了些东西给田某,使他满载而归。希望公子千万不要责怪。”公子一听,恍然大悟,想了好一阵才说:“唉,我知道了,这伙人确实是‘念秧’。”于是不再发怒,反而告诫他的仆人说:“我没有按照父亲叮嘱的去做,所以中了骗子的圈套,如今我们的确犯了淫赌之罪,大人若是知道了,恐怕我们都罪责难逃。等会说话一定要当心!假如我一朝飞黄腾达,这点钱也不难弄到手。”仆人听了都高兴起来,过了一会儿又问:“假如诸位公子问起来,我们该怎么回答呢?”公子说:“就说是遭到盗贼的抢劫,这样好一些。”仆人都答应了。

到了京师,公子的诸位兄长早已叫仆人在等候了,一见面感到奇怪,问道:“为什么没有如期到达?怎么拖迟到现在?”公子一声不吭。先去通报早到的仆人发现他们的东西一下比以前少了好多,觉得十分惊讶,而后到的仆人说遭了盗贼的抢劫,大家都十分惊诧。公子到了寓所后,见了诸兄长,也说是遭了劫。诸兄长想要追究此事,公子又不让,劝说道:“兄长们都是文学侍从之类的官员,哪有肯尽心尽力的捕差?而且损失的东西也不多,不必耿耿于怀。”诸位兄长听从了他的意见,都以为弟弟气量大,却不知道他心里有难言的苦衷。公子于是闭门思过,指使一同中了圈套的仆人暗中进行查访。他大哥的部门中,并无田姓的官员。而某太常的侄子,现在住在京师,也没听说授了官职。各王府的戏班中,也没有那位少年。公子知道一切都是假的,更不敢将此事传出去,即使仆人们也不敢吐露一字。

过了两年,公子因助饷而被授为山西省某州的副职。出了京师,重新经过那地方,旅舍已经多次易主,以前发生的事再也没法打听,便叹息着离去。骗子这么狡猾,怪不得要中他们的圈套,不只是像《聊斋志异》中所提到的那些行骗的手法。

外史氏说:一个布政使的儿子,用千金买来一笑,算起来损失也不大,只是那些小人们为此区区小事却绞尽脑汁行骗,这和从牛身上去拔取一根毛实在很相似,不禁让人感到好笑。尽管如此,从西江中汲水,同时也从沟里积水中汲水;狮子以全力捕捉大象,也以全力捕捉兔子,像这样努力,即使是沟壑也可以填满。假如说这位公子上当后还不是个事,那么比公子差一些的人如果遇到此劫难就更让人担心了。我因此特地将骗子的一些行骗伎俩描绘出来,给天下的行客提个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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