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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暖心的两个字是——等你 明明夏天也到了，再用“春困”来为自己开脱就显得不太好了。老张抓着头发坐起来，看热乎乎的风从阳台上挤进来。 再次倒下的时候，眼前已然变换了季节。 老张觉得真正的亲密是用不着经常联系的。借用他的朋友的一句话：“我已经想了你很久了，可我全然不知。原来你对我来说，已经像是胳膊或双腿一样自然的存在了。” 可是小孔对老张来说，又没这么自然。 小孔是老张喜欢了很多年的女孩。第一次见面是在初一的时候，看到一个女生一脸淡漠从隔壁班门口出来，谁也不看地从走廊一直走到楼门口，消失了。老张默默地感叹着。 真正认识的时候，已经是三年后了。老张和小孔成为了窗边的同桌。小孔笑得一点也不淡漠地嚷嚷：“我也那时候就看到你了，你在你朋友旁边站着，一句话也不讲。呆不拉叽。” 2014年的夏天很美，老张第一次见到想象中的盛大的夏季，一切都在蓬勃中呐喊。他捡到一只蜗牛，泡在水里，看蜗牛慢慢地伸出头，在课桌上爬来爬去。小孔给蜗牛准备了叶子，甚至有其他班的女生闻讯来给蜗牛献上校园中的各式花朵，供其食用。 “得，我还没这个蜗牛得宠。”老张悻悻地想。 蜗牛什么也不知道。 它在叶子里来来回回。 梦里总是出现旧人，至于醒后分不清是真或幻。老张轻轻地叹息，听到耳边传来熟悉的钢琴声。过了几秒，才惊坐起，接起电话。 “睡了吗？” 有人会想，年轻的日子是奢华的，毕竟前途未知，还有无数拼搏的机会。这样想的人，多半是没珍惜时光而想投机回到过去的人。可是年轻人怎么想呢？比起享受青春，更多的是对未来的恐慌啊。比起赌一把将来，老张倒是更愿意提着酒壶回忆往事，哪怕再不堪。 因为做过的事情，就不想后悔。 “喂。” “你睡着了呀。” “没。这不是醒了吗。” “嗯……” “说吧。我困得不想开口了。你说，我听着。” 老张偷瞄着门口，把耳机塞给了小孔。“我们先写几个字吧，不然一会老师看到就太明显了。”小孔指着试卷说。“好好好。” 电影的情节很跌宕，老张的心情也很忐忑。好几次抬头看门口，老师都还没过来。三节自习的时间，正好看完一部电影。耳机线被试卷盖住，手机放在成堆的书里，屏幕上隐约闪出来老张和小孔的脸。老张的手心里紧张得往下滴汗。一定是电影太恐怖了。老张想。 小孔鼻子上的绒毛跳跃着阳光。 蜗牛在叶子里慢慢地爬来爬去。 老张迷迷糊糊地听着电话，眼睛死活就是睁不开。 “你们五一假期这么长，不如过两天来找我。” “你不早说，我昨天已经把事情安排满了，推不掉了。” “没事。等你。” 老张擦了擦眼屎，突然想到一件事情。“你还记不记得以前你给我说过的一句话？”“什么话？”小孔在电话那头用孔式淡漠问道。“那时候有一天，我在背书的时候快要睡着了，你把我捅醒了，一脸严肃地说让我一定要好好学习。” “是嘛？没想到我还能说出这样的话。” “你下一句说，‘这样你以后就能挣很多钱，包养我了’。” “哈哈哈哈。”小孔笑得乐不可支。 2014年的夏天，老张看着小孔在教室后面转来转去，指挥几个男生搬书。她的屁股扭得很好看，脖子也很白。甩掉手心里的汗，看那些男生对着她笑。小孔回来坐下，看着老张一脸奇怪。她扭过脸开始做题。老张搓了搓手，在语文答题纸上用钢笔乱画。画着画着，写出了一行字。 “做我女朋友行吗” 老张又搓了搓手，把答题纸慢慢推到小孔那边，又戳了戳她的胳膊。小孔淡漠地看着答题纸，慢慢地笑了。 老张觉得，什么夏不夏天的，一点都不重要了。 图 / 燕子 文 / 张艳敏 青听间 倾听自己的声音 2017.06.0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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