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言:熟悉于谦是从《石灰吟》开始的,“千锤万凿出深山,烈火焚烧若等闲;粉骨碎身浑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一个写出如此铁骨铮铮千古佳句的人,此诗句就是他光明磊落的一生写照。自古文死谏,武死战,君王死社稷,于谦在国家危急之时,扛起救亡大旗,从任何角度来看,他的死都和人品没有关系,他不过是皇权利益的牺牲者而已。 一、在明朝的危急关头,他挺身而出,全力主战保卫北京。 先不评论于谦是多么清正廉洁,就从“土木堡之变”开始论起,明英宗在王振的怂恿下,“御驾亲征”后被瓦剌人生擒于土木堡,王振更不用细论了,直接被也先部锤杀。 这样“千里送人头”的愚蠢决定,都是朱祁镇自己拿的主意,和什么太后、皇后没有任何关系。也先部气势汹汹的拿下大同后,于谦和兵部尚书邝埜极力劝谏,但明英宗不听,皇帝不听劝,于谦有什么办法?在朱祁镇披挂上马之时,于谦就语重心长、推心置腹的说:“六师不宜轻出”。 但是朱祁镇听不进去,邝埜跟随明英宗管理军队,留于谦主持兵部的工作,这也是于谦可以做的最后工作了。 这样一位兢兢业业的臣子,哪里有活该被杀的样子?要说活该,那也是他的忠直导致了后来的悲剧,一个全心做事的人,是敌不过甜言蜜语的谗臣的。 “土木堡之变”后,京城内乱成了一锅粥,这时候就需要一个人站出来主持局面,此时郕王朱祁钰受命监国,命令群臣讨论作战和防守的方略,在此乱局下,孙太后站出来,于谦也站出来,没有一个沉稳之人,怎么能稳住大局? 有大臣在这种紧要关头主张南迁,而于谦在这时表现出刚正的气节,于谦力主抗战,得到吏部尚书王直、内阁学士陈循等爱国官员的支持,也得到了朱祁钰的支持,在“土木堡之变”中明朝最精锐的部队已经死伤殆尽,保卫北京的士卒不到十万,在这样危险的境地下,于谦请郕王调南北两京、河南的备操军,山东和南京沿海的备倭军,江北和北京所属各府的运粮军,立即奔赴顺天府,依次经营筹画部署,这算是把各地能调派的将士都拉到了北京,随后,于谦升任兵部尚书,全权负责筹划京师保卫战。 北京保卫战图示 在瓦剌部兵临城下之际,于谦站出来力保北京,不让政权倒塌,不让百姓涂炭,他没有一点活该被杀的举动。 二、在朱祁钰监国时,若没有于谦这样的忠直之人主持大局,国家不会稳固如旧,也许历史就将从此改写,在“土木堡之变”后,于谦这样的人是稳固国家安定的基石。 郕王朱祁钰刚刚摄政理朝之时,右都御史陈镒请奏杀王振全族,这个王振就是怂恿明英宗御驾亲征那位官宦,明朝虽然没有外戚专权,但是官宦专权的事情却屡有发生。 朱祁钰刚一监国,拿不定主意,于是下令择时改议,百官情绪激动,并不理睬刚刚摄政的郕王,王振的党羽、锦衣卫都指挥使马顺站出叱斥百官,户科给事中王竑心里窝火,趁此机会猛击马顺,结果马顺不禁打,当场就被打死了。 朱祁钰哪里见过这样的阵势,吓得想赶紧离开,于谦挤到郕王身前,对想要逃跑的朱祁钰说:“马顺一党该死,格死勿论”。这才让朱祁钰心里稍微坦然一些,吏部尚书王直握着于谦的手说:“国家正是倚仗您的时候。今天这样的情况,一百个王直也处理不了啊。” 在国家乱局之时,于谦当得起国家栋梁,可以说,发生“土木堡之变”后,整个大明朝的政局是混乱的,没有于谦这样的忠直之人挺身而出,那么历史就不是这样的走向。 三、在国家危亡之时,挺身而出,立郕王朱祁钰为皇帝,并且全力辅佐 “土木堡之变”后,明英宗被俘,困于瓦剌部落,家不可一日无主,国也不可一日无君,在这种群龙无首的状态下,选一位国家代理人是当务之急。 太子年幼,敌寇将至,大臣请皇太后立郕王为皇帝,郕王再三推辞,不愿意接受这份认命。其实想想是可以理解的,在这样内忧外患的情况下,谁接替这个位置也不是上上之选,没人愿意冒险摊上这么一个吃力不讨好的活。 于谦在这时又一次挺身而出,他说:“我们完全是为国家考虑,不是因为个人私利做这些事的。”于是在于谦的力主之下,郕王朱祁钰受命登基。 与其同时,于谦请命各边境的守臣竭力防守遏制瓦剌再一次进攻,分道招募民兵,令工部制造器械盔甲。派遣都督孙镗、卫颖、张辄、雷通分兵据守九门重要的地方,军队驻扎在外城的外面。善用文臣轩倪,武臣里力主石亨、杨洪、柳博做将帅,他还在朱祁钰面前说,军队里面的事情,我自己承担,没有成效就判我的罪。 在国力空虚,军队孱弱,群龙无首的情况下,于谦就是国之脊梁,现在说他是活该被杀,是不是有些苛刻,一个人到底要完美到什么程度,才能不被后世诟病。 四、于谦是被冤杀的,在武将集团、文官集团和太监势力的三方对峙状态下,他成为了政治牺牲品,明英宗复位的理由也是他殒命的引子。 在国家危难之时,于谦挺身而出,不畏惧流言,也不怕得罪于人,性格很是刚强,他总说一句话:“这一腔热血,不知会洒在哪里!” 瓦剌部落囚禁俘虏明英宗多年后,确实觉得没有得到多少实惠,就把英宗归还了。但是朱祁钰又不放过他了,生怕到手的权利旁落于他人,于是还是把英宗给关了起来。 朱祁镇和朱祁钰的恩怨情仇就此拉开了帷幕,同时明朝的内部也出现了极大的问题,在藩王势力消退后,出现了武将集团、文官集团和太监势力的三方对峙状态。 除去两帝的恩怨问题,这些集团的利益问题又出现了缺口,景泰八年明代宗朱祁钰病重,正月壬午,石亨和曹吉祥、徐有贞迎接太上皇朱祁镇恢复了帝位,“夺门之变”带来的后果,可以想见,是非常惨烈的,于谦和大学士王文被逮捕入狱,罪名有些可笑,诬陷于谦等人制造不轨言论,有谋逆之嫌疑,和太监王诚、舒良、张永、王勤等策划迎接册立襄王。 都御史萧维祯审判定罪,以谋反论处,于谦看得明白,说:“这是石亨他们的意思罢了。”其实最重要的一点他没有说出来,明英宗要复位,总得找个理由吧,徐有贞曾进言说:“不杀于谦,复辟这件事就成了出师无名。”朱祁镇再一次做了一个决定,诛杀于谦,其实他也曾犹豫,说“谦实有功”。 但是在这三方的利益角逐下,在朱祁镇想复位的利益驱逐下,于谦实际上只是做了政治的牺牲品,他实在无过,于谦被押往崇文门外,这里曾经是他拼死保卫过的地方,可是他最后的结局是被诛杀于此。于谦对得起他写的那首诗:粉骨碎身浑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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