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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4年4月，在中央军委决策下，解放军昆明军区组织部队相继收复了云南边境骑线点老山、者阴山（亦称两山），痛击入侵之敌，尔后转入坚守防御。由于越军持续进行反扑，使这场边境作战呈现长期化趋势，中央军委因势利导，决定增调外军区部队赴滇作战，这就拉开了5年多两山轮战的大幕。 从老山作战之始至1985年7月昆明军区正式撤销这一时期，老山、者阴山作战统一由昆明军区前指指挥。在前指负责的最高首长是昆明军区司令员张铚秀和政委谢振华。其中张铚秀出身于湘赣苏区红六军团和红二方面军，是几十年革命战争摔打出来的有名战将，1955年被授予少将军衔。 在1979年对越自卫反击战期间，昆明军区司令员杨得志因病离开战场，时任军区副司令员的张铚秀被任命为代理司令员，继续指挥西线作战，并圆满完成任务。对于中越边境作战来说，张铚秀已经积累了比较丰富的经验，这也奠定了我军能够成功收复两山的决策和指挥基础。 两山作战是我军历史上前未有过的长期边境作战，为政治、军事、外交斗争的综合反映，参战部队多、单位多、层级多，战场情况复杂，指挥协调工作繁重，对于前线指挥员是非常艰巨的考验。张铚秀作为统筹西南战局的前线最高指挥员，和昆明军区其他领导一同精心实施组织指挥，统一调度本军区和外军区部队参加轮战，攻强守固，战果辉煌，圆满完成了中央军委赋予的作战任务。同时，张铚秀也成为了我军历史上从事作战指挥年限最长的将领之一。 当然，辉煌战绩的背后也有很多烦恼，比如作战期间张铚秀司令员就发过两次火。 第一次是昆明军区第11军和南京军区第1军交接阵地时发生的。（注：本例取材于原第11军32师参谋长杨子谦著《战边关》） 1984年12月4日，根据中央军委和昆明军区的命令，坚守老山的第11军部队开始与新上来参加轮战的第1军部队换防，昆明军区前指下达了换防计划。在两军交接防务时，第1军1师一位领导提出，越军炮兵袭扰无常，活动频繁，第11军32师炮兵反应迅速，对付敌人炮兵很有办法。他担心刚上来的第1军炮兵没有经验，会对换防有不利影响，因此建议1师和32师各自出一个榴弹炮营，推迟换班24小时。 要改变军区的换防计划非同小可，32事的负责干部非常慎重，在达成一致意见后，与1师共同将这件事形成调整方案，分别上报各自的军指挥所审批。第11军作训处一名领导口头同意了调整方案，并表示事情不大，两个师协调好了就行，无需军里正式下达文字批复。32师负责干部要求几次未果，便将通话内容记录下来，并呈送师首长传阅签字后存档。 等到按照调整方案换防后却出了问题。在军区前指召开的座谈会上，第1军有领导反映32师一个榴弹炮营推迟一昼夜撤离，是对他们炮兵的不信任。而第11军参会的领导表示对此事不知情。军区前指并没有接到换防时还有过调整方案的报告，弄得张铚秀司令员很是恼火。这件事既涉及两军区、两个军的关系，也事关是否执行上级命令的军纪问题，一定要调查清楚。他一气之下指示下发通报批评第11军和32师，并亲自赶到32师问责。 32师负责干部开始是一头雾水，看到军区首长如此气势汹汹方知问题严重，赶快拿出了相关文字依据。经过仔细查证，责任确实不在32师，张铚秀的怒气这才渐消。但他仍提出批评，换防计划调整这等大事没有报告军区前指，这是不行的，一定要吸取教训，下不为例。 第二次是在第1军坚守防御作战初期阶段发生的。 1984年12月20日，越军向我老山阵地发动加强团规模反扑。刚接防阵地不久的第1军守备部队克服困难，顽强奋战，经过两天抗击粉碎了越军的攻势。为巩固作战成果，改善阵地防御态势，第1军前指决定实施一次出击作战，拔除松毛岭前沿敌人两个无名高地，将阵地前推。 然而，当时第1军对于地形、敌情和战场环境还不熟悉，加上为尽快改善防御态势，决策匆忙，时间仓促，作战准备不足。更为重要是，第1军前指在向军区前指请示报告的环节上发生了失误。种种因素综合到一起，埋下了战斗失利的隐患。 12月24日，1师1团组织出击分队秘密接敌。因为接防不久对地形不熟，加上天色昏暗、草深林密，出击分队在前进过程中发现实际地形和沙盘推演的地形相差很大，有些搞不清方向了。在继续运动时走偏，进到了错误位置，占领进攻出发阵地隐蔽待机。 到了天明时，出击分队才发现误判了位置。此时已到攻击发起时间，我军炮兵向越军阵地发起了炮火准备。经过三次火力急袭后，炮火向前延伸，出击分队必须发起冲击了。可是出击分队匆忙向预定目标运动时遭到己方炮火覆盖，发生了不该有的减员。当炮火延伸时，出击分队还未到达进攻出发阵地，而越军已经钻出掩体以火力封锁前沿。 就这样打成了乱仗，战机已失，敌火力封锁猛烈，出击分队建制混乱，各自为战，伤亡较大，呼叫炮兵协同时又未取得明显效果，上级只好命令出击分队回撤，最终战斗失利。 昆明军区前指接到报告后，张铚秀司令员很生气，对于这种缺乏全局观念和组织纪律观念的行动予以批评，并指示追查责任，总结经验。 电影《大决战》中林总是怎么说来着？大兵团作战，军纪要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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