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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你分析:为什么病毒爆发得如此之快?

 Juno的孤岛 2020-09-08

NO°/224

Sunday Feb.01,2020

这是孤岛第224篇文章

四通八达的交通网络,

可以将热带雨林的危险病毒,

24小时内乘飞机抵达地球上任何城市。

——Juno

2003年2月20日,住在香港九龙维景酒店的一名客人开始出现发热的征兆,但他并没有当成回事,以为只是寻常的感冒发烧,他走进电梯,电梯里有几名酒店的工作人员和来香港出差的外国人,在几平米狭小的空间里,他突然感觉到来自胸腔深处的压迫,开始抑制不住地咳嗽起来。

他拿着房卡,打开911的房间,仅仅过了一个晚上,便病倒了,而他染上的病,就是SARS。

谁都无从得知这位来自广东的住客是如何感染上非典型肺炎的,也许是因为在某农贸市场买了一只感染上病毒的蝙蝠而接触到感染源,或者是从广东人餐桌上的美味佳肴——果子狸身上传染的。

当时被他感染的人数至少有16人,这些人分别来自全球各地——北美、亚洲和欧洲,毫无疑问,他成为当代历史上最著名的”超级传播者“之一,而他的病,成了点燃SARS大流行的导火索。

为什么要讲这个故事呢?

我想说明的是,在如今这个社会,人类的驯养、交通运输、生物医学等活动,都让病毒变得更容易在人群中流行和爆发。

01.

驯养活动

1999年,一种来自果蝠的尼帕病毒入侵了马来西亚的养猪场,那里集中饲养了几千头猪。

当时,养猪场的农民为了能够多挣一些钱,所以在养猪场周边的闲置土地上种植了一颗颗芒果树。

虽然种植芒果树为农民们带来了额外的收入,但不幸的是,美味的芒果吸引了一群狐蝠的光临,而狐蝠正是尼帕病毒的宿主。

这些蝙蝠一到夜里,便潜入芒果林,或许是在享用完宵夜以后撒了尿,或许是将咬过的芒果扔进了猪圈里,而作为杂食动物的猪,在吃意外降临的“宵夜”时沾染到了狐蝠的唾液和尿液,于是染上了尼帕病毒。

随后,猪圈密集拥挤的环境为病毒的快速传播准备了成熟的条件,一头头猪在猪圈中相继感染上了尼帕病毒,而负责饲养猪群的农民们,自然也感染上了该病毒。

事实上,家畜一直为人类输送新型微生物,这些微生物来自家畜接触的野生动物,家禽如同一座传递微生物的桥梁,使新型感染源从野生动物那里跳到人类身上。

在狩猎-采集社会,人类的群居规模较小,一个部落可能也就50-100人左右,人类不得不每天外出觅食。

当驯养活动即人类进入农业社会以后,人类不再依赖自然界不稳定的食物供给,而是开始栽种小麦、玉米等粮食,同时在一块地上圈养牛、羊、鸡等动物,来获得日常所需能量,人口规模急剧扩大,而这一点,对于病毒来说,也是个好消息。

例如麻疹等急性病毒,当患者被感染后,很快就会死亡,所以它想要生存,就必须不断出现易感的宿主,而这要求在大规模的人群中爆发。

如果麻疹只是存在于一个孤立的几百人的村庄,那么人们只会出现两种结果,死或者产生抗体,而在杀死所有宿主以后,病毒就会消失。

从驯养活动出现以后,病毒一方面能够轻易通过家禽而感染到人类身上,另一方面,驯养活动所带来的人口爆发,也为病毒的传播提供了良好的条件。

02.

生物医学技术

1492年,哥伦布发现了美洲新大陆,这些杀人不眨眼的西班牙人杀死了一批批住在当地的印第安人,然而,西班牙人身上携带的可怕病菌杀死的印第安人却要多得多。

这个故事告诉我们:那些历史中获得胜利的队伍,也许并不是拥有最优秀的将军和精良武器的军队,而是那些携带又可以传染给敌人最可怕病菌的军队。

而随着生物医学技术的发展,某些病毒极有可能被改良成为针对某一类基因的群体的杀伤力极大的武器,而它们的发生又极其隐蔽而不易被察觉。

试想一下,有什么可以让己方不损失一个士兵,却让对方迅速丧失战斗力的方法?

答案就是:生物恐怖袭击。

1993年6月,奥姆真理教在位于东京东部龟户附近的一幢8层楼楼顶喷洒一种炭疽杆菌悬浮液,他们向世界上最大的、人口最密集的城市之一,发动了一场生物恐怖袭击。

然而,因为他们选用的是相对良性的炭疽菌株,且细菌芽孢的浓度过低,加上扩散体系和喷头堵塞的问题,使得这一生物恐怖袭击未能酿成大的灾难。

而这并不是个例。

据俄罗斯卫星通讯社10月4日报道,俄罗斯国防部称,美国的生物实验是中俄永久的生化威胁。

俄罗斯辐射、化学和生物防护部队司令伊戈尔基里洛夫表示,美国正在增加生物实验室的数量,并控制着俄中邻国的病原微生物的国家收集工作。

英国皇家学会前任会长马丁·里斯就提出过一条预言:到了2020年,异常生物学差错或者生物恐怖袭击就将杀死100万人。

与化学武器和核武器不一样的是,微生物能够在人群中自行传播,进行病毒式扩散,而这一点是致命性沙林毒气和脏弹无法企及的。

也许现实版的《生化危机》就在今天上演着。

03.

交通运输

以艾滋病毒为例,艾滋病早在1959年甚至更早就已经感染了人类,但为什么真正步入流行病的行列是却是在20世纪80年代?

一些科学家的研究发现,海运、铁路线和建设相关的因素可能在人类免疫缺陷病毒早期传播和扩散中发挥了作用,便利的交通为艾滋病的传播提供了大规模的宿主群。

1979年夏天,法国人莫内独居在肯尼亚西部的一块私有土地之内,抬眼就能望见埃尔贡山,一次,莫内和邀请了一位女性朋友朋友计划一起去埃尔贡山野营,他们走进森林深处,发现了位于山谷顶端的洞口。

莫内打着手电筒,两人走进洞里,想知道洞里通往何处,他们看见,洞顶栖息着以植物为生的果蝠群落,岩架上沾满了果蝠的排泄物,突然蝙蝠呼啸着飞出巢穴,绕着他们的头部盘旋。

野营回来一周后,莫内感觉到严重的头疼,不管吃了多少阿司匹林都没有用,同时他的背部也开始剧痛,三天后,他开始出现恶心、高烧和呕吐的症状,他的面部像麻痹了似的呆滞瞪视,眼珠变成了鲜红色,皮肤发黄,上面有着显眼的星状红斑,而个性也变得阴沉易怒。

医生建议他前往东部非洲最好的私立医院——内罗毕医院,于是莫内搭上了肯尼亚航空的一个航班,这个航班的座位狭小而拥挤,机舱密闭,空气循环流通。

莫内坐在座位上,用晕机袋捂着嘴,从肺部深处咳嗽,口袋里渐渐充满了黑色的呕吐物,而这些呕吐物里载满了病毒,感染性极强,晕机袋装满后,他把口袋递给乘务员。

来到医院后,莫内身体状况突然恶化,胃里涌出巨量的血液,泼洒在地上,肛门喷射出混着肠壁组织的血液。

穆索凯医生赶过去用手摸他的脉搏,他俯身对着莫内的面部,直视莫内的双眼,检查莫内已经放大的瞳孔,穆索凯医生将莫内的头部向后抬起,打开气管开口,以便插入喉镜。

突然,莫内身体一抖,身体抬了起来,黑色呕吐物通过喉镜喷了出来,落在穆索凯医生的眼睛和嘴上。

在莫内因为“爆发性肝功能衰竭”死亡后,穆索凯医生9天后也出现了同样的症状,他将几个试管冷冻血清提交给各大实验室进行化验,结果发现,他感染的是致死率极高的马尔堡病毒。

人类无疑是最会远游的物种,四通八达的交通网络,可以将热带雨林的危险病毒,24小时内乘飞机抵达地球上任何城市。航空线路连接了全世界所有城市的同时,也无意间将病毒带往了世界各地。

最后:

热带雨林是全世界最深的物种储备池,同时也是全世界最大的病毒储备池,而随着热带生物圈遭到破坏,越来越多的病毒从生态被破坏的区域浮出水面,其中许多来自热点雨林破损的边缘区域,和迅速被人类蚕食的热带稀疏大草原。

正如《血疫:埃博拉》中所说的,从一定程度上来说,病毒也许是地球正在启动的对人类的免疫反应。

只要有人类的存在,病毒末日就永远不会来临。

我们需要做的,就是时刻保持警惕,因为这些可怕的病毒他们只是暂时的消失,总有一天,他们会变异成其他的病毒,再次席卷而来。

《枪炮、病菌与钢铁》作者:  [美] 贾雷德·戴蒙德 出版社: 上海译文出版社 副标题: 人类社会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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