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1“摘”40页:我们很容易发现老子常使用类比法(analogy )去支持他的论点。例如,他从柔弱的水可以冲激任何坚强的东西,因而推论出柔弱胜刚强的结论来。这种类比法的使用,虽然有相当的说服性和提示性,但是并没有充分的证据力。因为你可以用同样的形式例举不同的前提而推出相反的结论来。你可以说,坚硬的铁锤可以击碎任何柔脆的东西,因而推论出刚强胜过柔弱的结论来(这里仅就老子所使用的类比法加以批评)。当然我们了解老子的用意,只求在经验世界中找寻说明他的道理的论据,这些论据虽然无法保证他的结论之必然性,然而并无碍于他的道理之能在经验世界中得到运用。
“评”: 陈先生因为不知老子的大象思维模式,而用形思维模式去谈老子之类,用形式类比去筐本项类比,才认为这是“子哲学上的缺点” ,并以老子“柔弱胜刚强”之例,来对陈先生认为的“类比法加以批评” ,真是可笑。由此可见,这就是陈先生不能正确解读《老子》五千言的根本原因。哲学的本质问题,就是一个思维模式的问题,对同一事物的认识,不同的思维模式看到的结果不同其结论也不同。中西方哲学差异就源于思维模式的差异。陈先生在此所说的“类比法”(analogy ) 是西式“类比法”,源于古希腊。
亚里士多德在《前分析篇》中指出:"类推所表示的不是部分对整体的关系,也不是整体对部分的关系。"类比推理是一种或然性推理,前提真结论未必就真。由此可见,亚里士多德之“类推”是不伦不类的,“不是部分对整体的关系,也不是整体对部分的关系” ,而是形式类比之类推,这种“类推”就是其形式逻辑推理之组成部分。这种类比法的特点是"先比后推"。"比"是类比的基础,"比"既要共同点也要"比"不同点。对象之间的共同点是类比法是否能够施行的前提条件,没有共同点的对象之间是无法进行类比推理的。陈先生正是用这种类比法之思维方式,去该老子“柔弱胜刚强”之论的“缺点”。认为“这种类比法的使用,虽然有相当的说服性和提示性,但是并没有充分的证据力。” 这说明陈先生对“水滴石穿”视而不见,才说“但是并没有充分的证据力” 。可以说水之“柔弱胜刚强”数不胜数,一场洪水可以摧毁坚固的房屋和桥梁也不少见,千里长堤溃于蚁穴是水浸蚀蚁穴之结果。风该柔弱吧!飓风可以摧毁坚固的建筑物,这些都是“柔弱胜刚强”的充分证据,所有它才“有相当的说服性和提示性”。陈先生说,“坚硬的铁锤可以击碎任何柔脆的东西” ,这个“柔脆”是个含混之词。凡“脆”的东西一攀就烂何用锤击,“柔弱”之橡胶,坚硬的铁锤不可能将其击碎的,这是不争的事实。而用“柔脆”含混之词,去反驳“柔弱胜刚强”是一种典型的诡辩,这不但起不到证明老子“柔弱胜刚强”存在的“缺点”,反而证明了陈先生诡辩论之“污点”,“并无碍于他的道理之能在经验世界中得到运用”。
“议”: 人类基本的思维模式只有两种,那就是有形思维和无形思维,这是源于物之有形和无形,有形和无形的思维方式,形成习惯就是一种思维模式,即有形思维模式和无形思维模式。有形思维就是形式逻辑思维,无形的思维就是类象逻辑思维。
形式逻辑思维不足,辅之以辩证逻辑思维,但不足以弥补形式逻辑思维不足。
类象逻辑思维,分大小象两种,小象思维不能摆脱机械类象,只有大象思维才能摆脱机械类象。
西方形式逻辑思维,在哲学上表现为形而上学,就是当代中国哲学界所说的机械唯物主义,西方形式逻辑思维加辩证思维,在哲学上表现为形而上哲学,就是当代中国哲学界所说的辩证唯物主义。
笔者在研究人类基本的思维模式时,把中国传统的类象逻辑思维中的小象思维模式,在哲学上称之为外道哲学,把中国传统的类象逻辑思维中的大象思维模式,在哲学上称之为内道哲学,其区别标准是,是无形之道体主导有形之道用,还是相反。
形式逻辑思维不足,辅之以辩证逻辑思维,但不足以弥补形式逻辑思维不足,表现在唯物主义与唯心主义之划分,以存在决定意识,还是相反。从而导致二元论出现,这就是形式逻辑思维模式的结果。
形式逻辑思维模式的根源在于,只见有形之物体,而忽视无形之物本(质) ,认为可感而之物才实在这就是存在,不可感而之物就不实在而不存在,无形之中把“物”等同于“存在”,所以才有“存在决定意识”就是唯物主义,否则就是唯心主义之说。
中国古代类象逻辑思维模式的根源在于,认为物一体两面,一面有形一面无形,故物分有形、无形,才有阴、阳学说。并把有形之物称之为“物”,无形之物称之为“象”。因此,中国古代类象逻辑思维模式,不是从有形之“物”出发,而是从无形之物“象”出发,这就直接区别于西式形式逻辑思维模式。
正是这一原因,所以才有中国古代最早的阴阳学,和古希腊最早的形式逻辑学出现。古希腊最早的形式逻辑学,在西方两千多年的传承中得到了很好的发展,主要体现在数理逻辑方面,这有利于科学技术的研究和发明。数理逻辑之数学分支的几何学就是中国最早的“形学”,硏究物之丨形式之学。而中国古代最早的阴阳学,则散在其它阴阳五行著作中。
人们认识事物因思维角度和方式方法不同,由外向内看浅入深出的思维方式就形思维方式,形成习惯就是一种思维模式,因为其浅入深出的思维方式所得结论就有些似是而非,陈先生就是如此。
附2“摘”40页:老子的思想内容,有许多可批评的地方,例如:第一,老子“返本复初”的思想是很浓厚的。然而是否能够返回到“的状态?同时所谓“本初”的状态,是否像老子所设想的那样美好?这退回原头的想法,实有碍于事物的向前推展。
第二,老子认为事物的运动和发展是循环状态的。然而事物的发展状况是复杂多端的,有曲线的发展,也有直线发展,种种状况,不一而足,未可以单一的循环往复来概括其余的。老子还认为事物的运动和发展终究会返回到原点。返回原点,老子称为归根。归根之处,是虚静状态的。这种过分重视虚静的观念,蕴含着事物的运动和变化是无须的,也是无益的。这种观念显然会导致一.种退缩的态度。
“评”: 陈先生不知“道之尊,德之贵”,才认为老子“返本复初”的思想值得批判。
“议”: 这个“本初”就是道之“朴”,反朴归真就是“本初”的状态,简俭之“朴”,又怎么“有碍于事物的向前推展”?大自然中包括一切星球在内的一切之物,都在辐射和吸收电磁波,这个具有原动力的电磁波,不是往复循环的吗?一切事物的运动和发展,没有原动力能运动和发展吗?“返回到原点”是为了获得原动力。
附3“摘”41页:第三,老子主张“无知”“弃智”,因为他认为一切巧诈的事情都是由心智作用而产生的。他又主张“绝学”(老子所说的绝学”,是指仁义礼法之学),他认为这种对圣智礼法的追求,徒然增加人们的智巧心机。但是他忽略了“智”和“学”也可引人向上,是导人向善的趋途。
第四,老子重视事物对待关系的转化,他认为祸福相因,如环无端,然而他却忽略了主观力量的重要性。他这种说法,很容易使人觉得好像无需要主观力量的参与,祸就自然而然会转化而为福,福又自然而然地转化而为祸,事实上,主观的努力,常为决定祸福的主要因素。
“评”: 陈先生未读懂《老子》第十九章中的“绝学无忧”,才有如此之论。陈先生则不知其,祸福相因天注定,人之求福祸必随行。《老子》第三十四章
“议”: “绝学无忧”这一句,在《老子》郭店版本中,是在第十九章结尾,在《老子》流行的王粥版本中,则是在第二十章开首。从其这两章的内容看,郭店版本是对的而流行的王粥版则是传抄之误,其理由依据是:
先看这两章排版原文。第十九章:绝圣弃智,民利百倍;绝仁弃义,民复孝慈;绝巧弃利,盗贼无有。此三言也,以为文未足,故令有所属:见素抱朴,少私寡欲,“绝学无忧”,将这“绝学无忧”一句排在第十九章结尾。
第二十章:“绝学无忧”。唯之与阿,相去几何?善之与恶,相去若何?人之所畏,不可不畏。荒兮其未央哉!众人熙熙,如享太牢,如春登台。我独泊兮其未兆,如婴儿之未孩。傫傫兮若无所归。众人皆有余,而我独若遗。我愚人之心也哉!沌沌兮!俗人昭昭,我独昏昏;俗人察察,我独闷闷。澹兮其若海,飂兮若无止。众人皆有以,而我独顽似鄙。我独异于人,而贵食母,将这“绝学无忧”一句排在第二十章之首。
二、通过这种排版之对比,从其这两章之内容看,“绝学无忧”一句应排在第十九章结尾,而不应排在二十章结尾。因为“绝学无忧”一句,与第十九章接近结尾的“见素抱朴,少私寡欲”有内在连结,而与二十章之首的“唯之与阿,…”无关,与二十章全文内容也无内在联系。
三、老子“绝学无忧”就是针对,“见素抱朴,少私寡欲”这一句。知此,就知“绝学无忧”这一句是什么意思,才能予以正确解读老子思想。“少私寡欲”之“素朴”是人生之最高之学问才叫“绝学”,所以“绝学无忧”这一句之“绝学”,是超前绝后之学问的意思,并非是断绝学问的意思。正是这一原因老子才说“吾言甚易知,甚易行,天下莫能知,莫能行”(第七十章)。“素朴”是“道之为物”之本色,故“素朴”就是老子所论之“道”,知其这个“道”并践行之就无“忧”,故“见素抱朴,少私寡欲,绝学无忧”。陈先生若知此,就不会有上述之说:但是他忽略了“智”和“学”也可引人向上,是导人向善的趋途。
知其《庄子 山木》的“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就知祸福相因天注定,人之求福祸必随行。
附4“摘”41页:第五,老子一再地强调人应顺应自然,然而如此纯任自然的结果,-切事物的发展是否能达到预期的效果,这是很值得怀疑的。此外,道家思想都肯定了人和自然事物的一体情状,然而人和自然事物在本质.上究竟是否同一?这显然是有问题的。事实上,人是有意志、有理性、有感情的。意志的表现,理性的作用,感情的流露,都使得人之所以为人,和自然事物在本质上有很大的差别。
“评”: 陈先生穷其毕生之力研究老庄极为推崇道家,就这样被自己这样否定了,真是白费其力之白辛苦!陈先生为了否定《老子》五千言之旨,不惜故意混淆用词之概念,用用陈先生“纯任自然”,去取代老子的“顺应自然”后,否定“人物同一”性。
“议”:“顺应自然”之“顺应”,就是《庄子 山木》说的“静而与阴同徳,动而与阳同波”,“同徳”就是“顺”,“同波”就是“应”,只有“顺”才能“应”。这个“应”就是与相同挀动频率的电磁波同步共挀,故“动而与阳同波”,这个叫“顺应自然”。“顺应自然”的这个“自然”是自然法则及其规律,而不是自然现象,故“静而与阴同徳”,这个“徳”,就是“道之尊,徳之贵”之“道徳”。《老子》第八十一章中的“天之道,利而害”,是说顺天之道,才能利而害,逆天之道,则害而无穷。
陈先生的“纯任自然”,如果这个“自然”是自然法则及其规律,而不是自然现象,“纯任自然”,这就是有违“道之尊,徳之贵”,不能“静而与阴同徳”,就不能“动而与阳同波”,就踩不上点子而不能与相同挀动频率的电磁波同步共挀,不能与相同挀动频率的电磁波同步共挀,就得到不到生命的原动力而失去其生命。是如果这个“自然”不是指自然法则及其规律,而是指自然现象,“纯任自然”则是以静制动的体现,这又怎么能说,“-切事物的发展是否能达到预期的效果,这是很值得怀疑的”。
陈先生还认为事实上,“人和自然事物在本质上有很大的差别”,是说人和自然事物不具有“同一性”,因为“在本质上有很大的差别”。这足以说明,陈先生所著《老子今注今译》、《庄子今注今译》两部巨著,就是学术垃圾之废品”。《庄子齐物论》篇名“齐物”二字,就是论的万事万物之“同一性”,事无是非,物无贵贱,就“同一性”之体现,其结尾之“庄周梦蝶”之“物化”,就落足在“同一性”上,不知此,就等于未读《庄子齐物论》。要知《庄子》十万言是对《老子》五千言之解读与发挥,人们才将老子与庄子并列而称“老庄”,才有陈先生这部《老庄新论》之大作。陈先生一再推崇的所谓“道家”,一再主张“万物为一”,就是说的包括人在内万物具有“同一性”,陈先生为何又在此予以否定,这不成了“叶公好龙”吗?
附5“摘”40页:第六,在老子所建构的理想国中,那种安足和谐的生活,固然很富有诗意,令人神往,固然有其社会环境作为依据而非全然梦境(古时的农村社会是由许多自给自足的村落形成的)。但是,我们毕竟感到在那种单纯而单调的生活方式中,没有了文字(“使人复结绳而用”),人究竟还有什么精神活动可言?人们的生命即与草木同朽,究竟有什么意义?
“评”: 这说明陈先生读老庄之学识,仅处在一个文字起蒙阶段,这才有对“老子所建构的理想”,有如此幼稚的认识。由此也说明陈先生不知“精神”为何物!
“议”: 陈先生此论是针对《老子》第八十章所说的:小国寡民,使有什伯之器而不用,使民重死而不远徙。虽有舟舆,无所乘之;虽有甲兵,无所陈之;使人复结绳而用之。甘其食,美其服,安其居,乐其俗。邻国相望,鸡犬之声相闻,民至老死不相往来。《老子》第八十章是对上古社会生活之描述,其描述之目的,并非是希望人们回到衣不蔽体的上古时代,而是希望人们回归到上古时代,那“自然无为,为而不争”之时代“精神”,这个时代“精神”就是体现“道”之“素朴”。其“甘其食,美其服,安其居,乐其俗”,就是这种“道”之“素朴”之写照,是这个上古时代“精神”就是体现。具有这种“道”之“素朴”之人,才是道德情操高尚之人,才具有崇高之“精神”境界。这种境界是一个身心双健康之境界,正是这一原因,中国古代治未病的《黄帝内经》一书,篇首“上古天真论”中,才直接引用《老子》第八十章中这一原文:是以志闲而少欲,心安而不惧,形劳而不倦,气从以顺,各从其欲,皆得所愿。故“美其食,任其服,乐其俗”,高下不相慕,其民故曰朴。陈先生所说的“精神”,只不过是“高下相慕”之世俗攀比“精神”。不相慕不攀比就不求人,人不求人品自高。
附6“摘”41页:第七,老子一再强调“清静无为柔弱处下”,一个人如果长时期浸染于这种思想的气氛中,久而久之,将会侵蚀人的奋发精神,也会消解人向观念探索以及向思想禁地推进的勇气。总之,在老子所建构的世界中,人们固然可获得心灵的平和宁静,然而相对地也会减损人创造性的冲动。尽管如此,这些缺点并不能掩盖老子哲学的价值,他所提出的种种观念一比如文中一再提到的“生而不有”“为而不恃”.“长而不宰”“功成而不居”等等观念,都已成为传统文化的精粹。五千言的一本《老子》,充满了不少深沉的智慧之言。借用德国哲学家尼采所说的“像一个永不枯竭的井泉,满载宝藏,放下汲桶,唾手可得。”
“评”: 陈先生对老子思想之态度,犹如一匹鸡肋,肯之不作添之还有味,所以他在对老子思想抽象肯定具体否定时,引用尼采所说的“像一个永不枯竭的井泉,满载宝藏,放下汲桶,唾手可得”。老子思想“消解人向观念探索以及向思想禁地推进的勇气”,这与“永不枯竭的井泉”有何相干?陈先生在西学中,还是很崇拜德国哲学家尼采的,他由硏究尼采哲学之后转而硏究老庄哲学,就是受到尼采对老子思想这一中肯评价之启发,才数十年刻苦硏究老庄。可惜的是陈先生对老子思想之认识,远不及德国哲学家尼采对老子思想认识之深,作为中国人之陈先生,正如《庄子·秋水》中的“邯郸学步”,当然中国人“邯郸学步”何指陈先生一人!
“议”: 老子一再所强调的“清静无为柔弱处下”,这个清静、无为、柔弱、处下,四个词,其内容具有关连连性。老子所论的“道之物”,其基属性就是“无为”,其本色就是“素朴”,因为是这个“道之物”是物之精华,是“道”体之象征,这个“道”体不但是请一色而不杂,还是安静的。只有安静事物之运行才有序而不乱,才能以静制动。物之精华这个电磁波,是“柔弱”的而不是坚强的,守“柔弱”就是守“道”体。要知道这个“柔弱”的“道”体,即物之精华的电磁波,是无坚不克的。所以第四十三章才说,“天下之至柔,驰骋天下之至坚,无有入无间”。“无有入无间”就是说,这个天下之至柔的电磁波,在其辐射即驰骋中,没有不能入的,故“天下之至坚”。现代科学认为电磁波对一切物都有不同程度的穿透力,由此可见老子是多么伟大!而在陈先生眼中,却是值得批判的缺点,真是误人子弟!
为什么老子主张要“处下”?因为根基在下,“处下”就是守“根基”,这个“根基”是“道体”。所以第三十九章才说:“故贵以贱为本,高以下为基。”这个“贱”就是世俗衣帽取人而瞧不起之“朴素”才认为是“贱”,在有道之人眼中则是高尚的,“故贵以贱为本”。没有地下坚实之基,万丈高楼就无从谈起,人们只见地上万丈高楼,却不见地下坚实之基。这个“处下”之“下”,是可不见无形之“道体”之象征。
这就是老子一再强调“清静无为柔弱处下”的根本原因。“一个人如果长时期浸染于这种思想的气氛中”,这又怎么影响了其“人的奋发精神”?陈先生的这个“人的奋发精神”,又是一种什么“精神”?未必是一种希特勒“精神”,或者说是一种日本武士道“精神”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