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仰望与远眺——徐福厚油画艺术展

 杨杰94fg29u7nn 2020-02-14


仰望与远眺:徐福厚油画艺术展

展期:2019.11.16-12.1

地点:中国油画院美术馆

北京市朝阳区文化新大街北50米


获得“超越性”的方式

 刘礼宾 | 文

“超越性”在中国当代艺术界的悬置是一个长期现象。造成这一现象的主要有两个原因:一是“经世致用”的艺术观一直在潜在地影响着中国艺术家,关于这方面的论述,可以详见本人在“‘超越性’在中国当代艺术界的缺失”一文;二是各种原因造成艺术家超越之维的被切断,这既涉及到艺术家自我定位的维度选定,也源自各时期具体历史环境对艺术家的制约。

由此去看徐福厚的艺术创作就具有了非常重要的价值。具体来讲,他所选定的特定时空对话对象(也是他的表现对象),他在各时期对艺术语言选择和探索所潜在的对“超越性”的追求都使他几十年的艺术创作有“形单影孤”之感。

这种“孤独感”看似一种不幸,或许也是一种幸事。晏殊《蝶恋花》曾语:“昨夜西风凋碧树,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高楼”处高处,“望”延展,目光无“尽”,心驰神往,天亦无涯。这便区别于柳宗元所说“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 。”的天地寂寥,形单影吊,视线落入低平,近观内证了。作为艺术家兼诗人的徐福厚的状态显然属于前者——人处天地间,思接古今事。

《大家都种树》

130cm×160cm

2019年

从表现对象来讲,徐福厚的作品题材可以分为两类,一类是他所身处其中的现实题材,这类所占比重较小;另一类占更大比重的是进入他的精神世界中的人、事、物。在徐福厚这里,两者并没有鲜明的界限,而更倾向于交融,这源自他一直以来的倾向于超越性思维的个人状态。

从徐福厚上世纪80年代末创作的两件作品《若木》(1988年)、《陈述》(1989年)便可以看出,尽管其整体特征可能和当时的“理想主义”有关,但他对古代神话人物的选择却和当时对“现代性”的追求大相径庭。具体到语言风格来讲,作品显然区别于当时中国艺术家对各种“现代主义”绘画风格的临摹和追求,更倾向于具有象征色彩的“古典主义”风格。从题材来讲,又区别于“乡土写实主义”对于底层社会的关注,而是仰视天空,把徐姓先祖“若木”、“僧侣”等做为表现对象,正如他自己所说,召唤他的是温克尔曼的“高贵的单纯,静穆的伟大”,荷尔德林的“天地人神”。

《若木》

120cm×150cm

1988年

《陈述》

150cm×195cm

1989年

其实,纵观徐福厚从上世纪80年代到时下的创作,他对“超越性”的追求一以贯之。在他的表述中,是对更高的精神追求的坚持。纪伯伦说:“生活的目的在于追求比生活更高更远的东西”,这可作为徐福厚状态的一种真实写照。作为一位偏远于当代艺术中心的艺术家来讲,这份坚持殊为难得。在我看来,这主要是他的个人的精神特质使然。他的家国情怀,精神的终极指向都使他向更远处,更高处望去。现实中对话者稀少,所以阅读世界的对话对象纷纷走出,温克尔曼、荷尔德林、歌德、尼采、马尔克斯、陀思妥耶夫斯基......与之对应性的艺术家如达芬奇、提香,以及他的老师尚扬等。

远看成岭侧成峰,正是一个个高峰峰顶引导徐福厚的视线向更高更远处望去。峰顶作为随意散落的“点”,构成一条曲折的超越之维,从而也促成了徐厚福精神之旅的延展。太阳辐射阳光,阳光不是搭建格式塔的钢筋。前者顺流而下,后者逆势而为。前者区别于后者的温度和光明培育人性和神性,这也是徐厚福在他的创作中所一直坚持的基点。

对于艺术家来讲,“超越性”在意识上的获得只是第一步。除此之外,一个艺术家的成就更多地在于他在艺术语言上的贡献,并借助艺术语言途径所形成的作品,达到他所一直期待的精神高度。没有自己的艺术语言,其实一个艺术从业者很难被称为“艺术家”的。而有了艺术语言,艺术家艺术成就的高低反倒是依仗他的精神高度。

《如果画山》

200cm×450cm

2013年

徐福厚对于艺术语言问题的惊醒开始于1991年,他开始脱离对“古典主义”的艺术风格的青睐,更加主动的追求艺术语言的表现力。这看起来是一个艺术家风格转向的问题,其实从实践层面来讲,这是一个痛苦地与自己既往习惯性语言剥离的过程。回看中国艺术界,有这种自觉意识的艺术家并不多,真正做出如此决绝行为的艺术家更是少数。

此时,有三位艺术家对徐福厚的艺术语言形成发生了重要作用:黄宾虹、塞尚、贾科梅蒂。在我看来,黄宾虹对他的启发意义在于黄氏笔法的“笔笔自在”给了他重要的启发,其实这也是山水画用笔的重要特征。最初徐福厚是借助“光”的描绘打散他以往作品的形式结构,作品《红雨伞》《人与织物》就是这段时期的重要作品。尽管这类作品市场反应良好,但他已经不满足于此。一个显著特征就是作品中“光”的消褪,越来越关注笔触动感自身的特征以及油画颜料自身的物质性。从哲学角度来讲,他的创作从俯视角度所进行的格式塔构建转向平视角度所带来的万物自主性。

《很多人与红雨伞》

200cm×450cm

2013年

在这个过程中,塞尚和贾科梅蒂一外一内充当了破除徐福厚以往画面局部结构的功能。塞尚期待用古典主义的理念整合、稳固被印象派打碎的世界,从而强化描绘对象的结构。徐福厚反聚合为解构,逆向运用塞尚的绘画方式,将前期作品的线和型寸寸打散。贾科梅蒂早期镂空雕塑内部,赋予雕塑以“气孔”,后期用外部空间压缩形体到极致,从而凸现存在的吊诡。徐福厚综合两点,中期被“光”刺穿的身体,现在内部空荡起来,类似飘零的残骸,飘,飘满了一个个巨幅的画面。到此处,徐福厚已经形成自己完整的语言表述方式。今期一幅幅巨制作品相继问世:《三吏三别》《百年孤独》《生于1954》《致歌德》。

2013年艺术创作如何获得“超越性”?这是放在中国艺术家面前的重要问题。路径无非两条:一是提升丰富艺术家主体的精神世界的高度和深度,于历史和现实之中给出自己的认识;二是在艺术史脉络中形成自己独特的语言系统,当然,仅仅“独特”并非目的,而是这一语言系统的共鸣性、前瞻性,以及对传统的继承拓展性。徐福厚在这条路上显然已经走的很远。

《致歌德》

210cm×480cm

2019

《三吏三别》

210cm×480cm

2019

《百年孤独》

210cm×480cm

2019


艺术家简介


徐福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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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于1954年,河北省武安县人。1982年毕业于河北师大美术系。1990年毕业于湖北美院,师从于杨立光、刘依闻、尚扬先生。长期任教于河北师范大学。


展期:2019.11.16-12.1

地点:中国油画院美术馆

北京市朝阳区文化新大街北50米

展览将于2019年11月16日16:00在中国油画院如期开幕,欢迎广大艺术爱好者莅临参观!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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