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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年摄自江苏盛泽乡野） * 有关“篱笆”与“藤蔓”的“寓言” 湘晋（旧日习作） 不清楚什么时候，在一个不太遥远的地方，不晓得是哪一位，扎起了一道不知做什么用的篱笆。篱笆上，攀缘着一种不知名的藤蔓类植物。我们姑且称其为“藤蔓”吧。 春风拂过原野。不知不觉中，到处已是生机盎然。 藤蔓也优雅地欠伸着枝叶葳蕤的躯体，时而翘首舒筋，时而随风摇曳。间或还与来访的蜂朋蝶友们交头接耳一番。议论的“主旨”当然不外是： “今天天气好好耶。你真帅呆了，哇噻！” “你也酷毙了耶！今天'秀’什么去？嗯哼？” 你一言我一语，象煞人类中“有话不好好说”一族。 篱笆则静静地享受这安谧中的喧闹。实在拗不过时，也顺便回应一下春风的撩拨。它心里明白，春天决不会仅仅垂青于它这一小块地方的。然而行人路过这里，却总要夸几句： “多美的篱笆呀！……” 篱笆听了，有点不好意思。它言不由衷地对藤蔓说： “我有那么美吗？应该夸你才是——你是这儿的明星嘛！” 藤蔓便慵懒地谦逊两句： “说什么呀？没有你，我还不知道该上哪儿呢！” 很快，“花季”到来了。 藤蔓使出浑身解数，打扮的粉面桃腮、娇艳欲滴。人们经过这里，无不驻足惊羡： “哇！好靓的风景！……” “这青藤花蔓多别致呀！……” “真可爱、太浪漫了！……”等等等等。 藤蔓飘飘然起来，扭头瞥了篱笆一眼： “噷！听见了吧？这才是人们的心里话。瞧你那副傻样，不是跟着我，这辈子你也休想起色！”说完又从鼻孔深处“噷”一声，以示轻蔑。 篱笆遍体的细胞都感到不自在。它讪讪地想说点什么，却始终没能说出。 一天，大风来访。篱笆悄悄央求它： “老兄，劳驾带我走吧——随便哪里都行。我知道你有这个能量。” “怎么啦？你在这里不是挺好的吗？”大风吃惊地问。 “唉！好不好是要自己来感觉的，局外人怎么能体会到其中的酸甜苦辣呢？！” “倒也是，那我就遂你这个心愿吧。”于是“大风起兮云飞扬”、“霎时间天昏地又暗”…… 行人再路过时，这里已满地狼藉，面目全非。知情和不知情者照例都发表了一通感慨： “可惜了！那么好的风景……” “回避不是最佳选择。” “'意识’决定'存在’。” “毁灭总要比建设来得容易！” “傲慢的花朵结出苦涩的果实。” “置于死地而后生（当然是从另一个角度）！” “应该和衷共济！”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2减去1，有时候等于零。” “抛弃不等于扬弃！” “挣脱不能算解脱......” “......” 说这些话的人当中有艺苑新星、政坛怪杰、哲学名流、商界巨子；也有诗人、数学家、建筑师、苦行僧以及流浪汉、失恋者等。还有一些搞不清该划入哪个阶层或群体。不过他们都承认这是寓言！我就费了点脑筋，把这“寓言”一五一十记载下来，以飨读者。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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