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参加了【也曾是少年】有奖征文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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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里是以为梦想大过天的少年，醒来只见默写被罚抄的那五十遍“人生如梦，一樽还酹江月”。 “那我这次演出后就退乐队，下个学期钢琴和声乐也不学了。” …… 安静。 像是签订了什么合同或协议。 路边的绿化带隔着车窗模糊的迅速向后退去，驾驶座上的女人目视前方，面无表情的把握控制着方向盘，副驾驶座上的女生扭头一动不动地死盯着窗外，向上翻了翻眼球，门牙自嘴唇中央靠后向更里面缓慢地反复地滑…… 大概就两个星期前的事吧…… 再在这段故事发生的两个星期前……女生收拾好东西准备去学吉他，出门前和母亲大吵了一架，然后是父母大吵，女生红着眼眶沙哑地喊了几声：“我不去学就是了。”拿起手机跟老师道了声歉也没能阻止…… 排练后疲惫的回到教室趁自习课铃响前趴了五分钟充当午休，头脑胀痛，想起刚才的排练和之前的排练，苦笑，真的该退乐队了，自把木吉他换成电吉他后几乎就没再怎么上过吉他课，也自上学期结束无法再上吉他课，硬生生的拖慢了整个乐队的进度，错误不断……失神，想起五年前为小升初考试放弃了自己坚持学了九年的古筝，大概明年坚持了四年多的钢琴与刚接触了一年不到的吉他也将于属于我的平行时空里退隐江湖，道一声保重，就此别过。好像什么都没能坚持，半途而废，甚至没到半途还没开始就结束，不自觉握紧了笔，在写满三角函数的纸上写下了句：“去他妈的人生。” 那年初三，坚定地寻到了也确定了人生的目标，确定了想考音乐学院，甚至在中考后就写下了自己对接下来三年高中生活的最好安排，也做好了与母亲发生少不了的争吵的准备，—--粗算已经十四年了吧，好似已经顺着家人的安排走了十四年了，没争吵反抗过什么。自己呢？想干什么，喜欢什么？答案无解，就像睡懵后起来迷茫着我是谁，我在哪里。这一路走得很稳，但很空，很虚，也知道音乐这条路不好走，很难，也知道准备艺考意味着要经常要缺席高中课堂，这和之前九年的义务教育生涯踏实上每堂课必然不同，也必然会很累，也知道自己的音乐素养不高，于音乐有很多弱点缺陷……但这是自己真正喜欢的，好不容易才找到的，也想疯狂一次，野蛮地生长一回…… 向父母坦白了理想，没反对，但那以后无数次车途中母亲苦口婆心地无数次劝解，其实劝解于那时的我最多只能让我有一丝转瞬就消失的动摇。他们说我更适合学经济——没有任何理论支持，不知是凭哪门子的玄乎的第六感。但不得不承认这让我有了些许动摇，想来也是好笑。但也的确对经济有些兴趣，大概是羡慕电视剧里学经济的女孩普遍有的理性和独立意识。在后来看到了一些所谓的叔叔的“费尽心机”和对父母的“小算计”后，明白了可能必须学经济，再听说大学选择经济专业后也还可以进修音乐，真的动摇了，好像这样也不错，音乐做个副业，那天在音乐里真的有了些成就后就抛弃主业一心做音乐，高中也坚持学音乐，尽管不做专业，但也希望能学好。这个白日梦似乎挺美好……后来想想可能也只不过是为自己放弃自己原本下定决心做的事寻个借口罢了，反正就是很弱地放弃了…… 简直可笑…… 所以在学习中还是抽出了时间去学钢琴练钢琴。 三个月前教室里几个十六七岁的男生女生举手，确认了加入新一届乐队，购设备，取队名，热血干劲一分不少，暑假过后开始了正式排练，因怀疑手上可能要做一次小型手术没参加第一首歌的排练，确认安好后参加了第二首歌的排练，热血未减，只是凭借那不再有机会接受培训的基础的吉他功底真的无法很好的完成曲目，于是决定了于一个假期抽空去上一节课…… “练钢琴又练吉他的你还不如去音乐学院！” 是想去啊…… 那大概是和母亲发生的最大一次争执，接着后来的月考中发挥失常，大概也是诸多理由，反正就是又放弃了吧…… ……. “那我这次演出后就退乐队，下个学期钢琴和声乐也不学了。” 于是，与那一刻，口头协议签订…… 高一时好多人都说好羡慕你这样，有梦想。那天换班之后之前的一个同桌在电话里说：“我发现我的同桌都是会梦想拼命的人。” 对不起，我不是，我放弃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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