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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芜先生笔下的茶

 朱晓剑 2020-02-21



作家艾芜出生于新都区清流镇,这是川西坝子上一个普普通通的小镇,艾芜在文章里将其称为清流场。在《邻居》里:“逢场日子川主宫内的空坝子上,就有看相,拔牙,卖狗皮膏药的在那那里摆摊,兜揽生意。”此外这里也有老茶馆,许多故事都是在这里发生、传播出去的。

有一篇文章提到艾芜八十多岁时生活的一天,“在漫长的人生浮沉中,他始终奉行心境恬淡、不嗜烟酒的立身之道。最近遵医嘱,一改五十年喝白开水的习惯,开始饮茶了——一杯散着清香的素茶。”要谈茶,只有在他的笔下寻觅茶的踪影吧。

艾芜曾在《冬夜》里写过与茶有关的故事:他说晚上在那些山里,只要你是一个正派的人,就可以朝灯火人家一直走去,迎着犬声,敲开树荫下的柴门,大胆地闯进。对着火堆周围的人们,不管他男的女的,用两手向他们两肩头一分,就把你带着风寒露湿的身子,轻轻地放了进去。烧山芋和热茶的香味,便一下子扑入你的鼻子。抬头看,四周闪着微笑的眼睛,欢迎着,毫没有怪你唐突的神情。你刚开口说由哪来的时候,一杯很热的浓茶,就递在你的下巴边上。这样的茶,是极普通的茶,却能够给人温暖。


在长篇小说《故乡》里有一段是:连一个在城外附近当小学校长的堂兄叫作余峻城的,也得了消息,赶回来看他。依照家乡待客的风俗,余老太太便摆出一桌家常茶点,让自己一家人和本家邻居,都快快活活地坐着吃。有些坐不下的,便从别人肩膀上伸手抓拿自己喜欢的东西。余老太太看见儿子端起一杯黑红色的浓茶,放到嘴边上去,就担心微笑着说:“许久没吃,你怕吃不来吧,这是瑶山茶!……底下该没卖的?”回头还向那替人筛茶的女工,带着歉然的神气说:“刚才没想起,该少放点茶叶!”女工金嫂放下装茶的土瓦罐子,一面现出不以为然的神情,勉强笑着,硬声硬气地说:“说哪里话!从小儿吃过的,到大时还不是很喜欢吃!像于今吃小菜不放辣椒,哪一个过得!”余峻廷呷了一口,觉得茶味很苦,便赶快抓一片红糖来吃。


《人生哲学的一课》里,艾芜写到了云南的风土人情,在昆明,钱也用的差不多了。就随意找了家店歇脚:“铺面卖茶的一家鸡毛店里,我从容不迫地走了进去。把包袱寄在柜上,由闪有小聪明眼光的么厮使着欺负乡下人的脸色,引我到阴暗暗的一间小房里。这里面只放一张床,床上一卷肮脏的铺盖,包着一个白昼睡觉的人,长发两寸的头,露在外面。”这里虽没有直接写到茶馆,依稀可以看到茶馆兼旅店的场景。

在成都这个喜好喝茶的地方,每个乡镇上都分布着这样那样的茶馆。艾芜与茶的因缘看似很浅,实则很多素材是来源于龙门阵,如《花园中》《祖母的故事》等,虽没有直接写喝茶,却依然离不开茶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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