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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想与骨感 对，这不是简.奥斯汀的同名小说，只是看起来像一个爱情故事的封面而已。本文只与很久前在街边看到的一个广告牌有关。 这是一个地产商的广告。我不谈广告只写理想。地产商总是创意出一幅幅优美的广告，为我们的未来勾勒很多美好的理想。我理解他们的良苦用心，可是冬天与春天的战争，总是迎面泼来一片冷水。 这个“会客厅”还算不错的理想，业主和商家陆续入驻。不过，我看不出它哪里像一个城市的会客厅。每间临街商铺还贴着高大上的店招，里面装的都是小面馆和装修铺。 如果说故乡的父老乡亲多年以来还被无形的力量追赶着，是种粑粑柑，还是种茶叶，那么，怀揣巨资的地产商要实现一片土地的理想也不是随随便便就可以成功。 刚好看到几天前一张《人民日报》，接近整版的篇幅报道“某某水乡”的昙花一现，几年前投资20亿，如今已是门可罗雀。看来也是大有大的难处，小有小的尴尬。道路千万条，安全第一条。理想浩荡荡，骨感风萧萧。 路边社粑粑柑新闻 （下了一天的雨。它的冷让我无法跟春天联系起来，无法为写今天的微信拍下一张照片。我只有在相册里寻找曾经遇见的春天：那是小溪里的几只鸭子，水边泛绿的青草告诉我，它们知道春江水暖了。这篇微信不写鸭子，只写岸上的粑粑（PA，我不争气的手机写不出火旁的PA）柑林。以上非正文。） 几天前，去柑橘之乡走人户。亲戚家的孩子已经长大成人，引导着我沿溪走进一眼望不到边的粑粑柑林。果子还被包裹着，远看像密密麻麻的白花。 粑粑柑销售旺季已经过了，这里咋还没采摘？小亲戚说去年价格比前年跌了不少，很多人还留在树上观望。 记得几年前粑粑柑卖到过一二十元，今年只有两三元了。另一个亲戚说网上卖要好些，她侄女帮卖了一千多斤，每斤包邮七八元。很多乡亲就这样直观地尝到了互联网的甜头。 我估计粑粑柑价格还会跌，因为我看见很多地方还在种植或嫁接。很多年以来，乡亲们就这样被价值规律搅得晕头转向。有人敢吃螃蟹，有人只随大流，各有各的风险，有人先富起来，有人头破血流。 记得二三十年前，我的故乡遍地柑桔，谁家里没几株柑桔都枉称临济人，连学校实践课程都是柑桔技术。早熟中熟蜜桔是当时的主打品种，独领风骚很多年。后来出现脐橙，一跃成为柑桔中的白富美。再后来，椪柑一枝独秀，一统江湖。父老乡亲就这样被市场牵着鼻子走，将一株株柑桔改过来嫁过去，最终还是蹍不上市场脚步，最后干脆砍了种茶。 几年以后，柑桔之乡从邻县横空出世，一块粑粑柑吃遍天下，甚至蔓延到我的故乡，有人又开始重续柑桔情缘，此时已是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也许是我不爱吃水果的原因，我吃不出粑粑柑的优点来，它的走红我百思不解。我不知它还会红多久，听说又有爱媛等品种出现。未来不知又会是哪个品牌的天下，我只是无端地为故乡的父老乡亲干着急。 居然看见梅花落 有一天，一株腊梅告诫我要不断走出自己的误区。从前我看到梅花已经枯萎了，但花朵还抱紧枝头，于是我以为梅花是不落的。 这天，我走到单位后院，突然看见满地的梅花，我发现自己又错了。是啊，如果旧花不落，来年的新花又如何爬上枝头。 我想过，那些枯黄的小圆球落在地上，一定有过碰碰碰的声响，砸在地上会不会有水滴石穿的疼痛，但是我浮躁的耳朵听不见。 还有，梅花朵朵离开枝头的时候一定有过撕裂的疼痛，也许它们知道，如果没有阵痛，怎么给单调的冬天点燃一片色彩。 环卫工人很有心，将坠地的花朵扫在一起，并保留几日，仿佛要给路人以缅怀往事的机会。我看见的是一粒粒低到尘埃的生命。 为了这份难得的牺牲，我想像能否做一次林黛玉，发表一次葬花吟的行为艺术。但是我终于没有走过去，我世俗的眼光决定不敢造次。多情应笑我，早生华发。 被春天埋葬的花朵 小区一幢高楼下面，有三株梅花，黄的，红的，白的，在冬去春来之际次第开放，不同的温度依次打在它们脸上，冷暖自知。 我每天早出晚归都要经过三株梅花。但是只有在花开时节我会意识到它们的存在。这些年我从来沒有看到过它们同时盛开的光景，即使它们挨得再近，也彼此感染不了，如果紧跟着开了，也是后知后觉那种。 最先开放的是腊梅，它懂得撕破严寒的方式，就像把天空黑幕撕开了一个口子，让人们开始反问春天还会远吗。从发现腊梅盛开起，我每天经过都要打望三株梅花，触摸它们对春天的领悟。 报春的还是红梅。我每天关注着它怎样一朵朵把春天打开。一朵朵红梅站在高高的枝头，我只有踮起脚尖才能触碰到一点点春光。但是，连续很多天，我都感受不到它的盛开。后来，我发现它们枯萎了，被春寒冻成了一段段泛黄的往事。 其实，在这段日子里，旁边的一株白梅已经开了，又谢了。因为高处不胜寒，我几乎注意不到它的花朵。等到我发现的时候，它已经被春天埋葬。而旁边的那些腊梅还在枯枝上抱着回忆不放。 作家榜 杨然 | 刘元兵 | 王建军 | 杜均 | 杨力 | 傅全章 | 李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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