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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孤独学

 朱晓剑 2020-02-21

我一直有一个梦想,像外星人那样,打量这日常生活。

有段时间,待在家里的时间越来越长,懒得出门闲逛,或者泡在网上,过得无所事事的样子,在网上也是瞎聊,很多人误以为是很在状态的,幸福、羡慕是经常遇到的词语,只是只有我知道,在孤独星球里,我或许不是那么最闪亮的一颗。但这种生活,还是让老婆棉花糖担心,再这样下去,可能就远离地球,成为外星人啦。

可是,我一直有一个梦想,像外星人那样,打量这日常生活。但这在棉花糖看来,很不靠谱。没事,她就鼓励我多走出去,喝喝茶,聊聊天,也好嘛。不过,一遇到人多的场所,就莫名的没了语言,沉默,观察在场的每个人,他们的动作、表情,以及不经意透露出来的语气。然后,沉迷于冥想当中去。

这样的一种孤独感,让人有点伤气,好像只有这样的分析才能进入到生活的底部。当棉花糖给我以建议时,我都会觉得这不可理喻,在我的那一个世界里,有很多乐趣,干嘛需要跟别人沟通、交流呢,我说出来的话语,可能在别人听来也许有些古怪吧,“真搞不懂他在说啥,是我们这个世界的语言吗?”这样的疑问,让我觉得世界并不是像自己想象的那样,容易沟通的。

尽管如此,我还在努力地让自己相信,乐观一点,什么都能搞定,因此,在家的时间里,总有充足的理由做自己喜欢、愿意做的事情,可能它们琐碎,不值得挂齿,但我沉浸在那里,却无法自拔。某一天,我忽然醒悟到,这样的孤独,是当下的孤独学之一种,或者可以用思想予以命名,那就是我们越来越容易在自己的那个世界里享受自己的乐趣。

在美国作家耶茨的《十一种孤独》中,“我根本不敢肯定这间房子有没有窗户……上帝知道,伯尼,上帝知道这儿当然在哪儿会有窗户的,一扇我们大家的窗户。”这不是冷笑话,而是现实生活当中的场景。我忽然明白,也许耶茨是对的:人都是孤独的,没有人逃脱得了,这就是他们的悲剧所在。

不过,现在行走在街上,看见飘忽的人或徘徊的人,都忍不住想向他(她)打一声招呼:“嗨,你好!”“你是来自那个星球的人吗?”然后,挥挥手离去,可能他一时会觉得莫名其妙,但也许在某一个时刻,他想起这事,会自顾自地笑起来,旁若无人:是的,我们都是来自孤独星球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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