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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想要的自由

 朱晓剑 2020-02-21

春暖花开,久闷在办公室的棉花糖想着去年逛郊野的事,那次玩的开心,移栽了不知名的野花,在阳台上,想象着它们花姿绰约,迎风招展,那样子别提多美了。可是,花草虽然移栽过来了,却不见其精彩地亮相,想来,还是不懂照顾花草的缘故吧。

可是,棉花糖觉得这不是问题的关键,而是花草都有自己的性情,它们爱待的地方,才能顺其自然地生长,开花,结果。也就是说,它们不是为了欣赏者开放的。但尽管如此,棉花糖还是忍不住向往那样的一种风景:鲜花盛开。这不,趁了周末,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无论如何,再去郊野看一下野花。

接着,骑着脚踏车,穿街走巷,离开城市越来越远了,路上的行人稀疏,就连汽车也少了许多,呼吸一下春天的气息,都让人觉得世界是如此美好,令人不免想起些许诗句,以及蔓延在原野上的时空,好像一切都是为了展示其形态、姿势之美丽,棉花糖兴高采烈,我觉得这有些矫情,到底是怎么回事,一到这样的季节,就出来逛逛?

出乎意料的是,虽然远离了城市,可郊野的气息显得并不是那种的原生态之美,而是路的两侧被封堵上了,看来,不久的将来,新的楼房会屹立在那儿,想想,都觉得不是滋味。好歹,还能看见稀疏的野花,它们像去年那样绽放。

面对这样的风景,棉花糖大呼小叫的。我说,别高兴的太早啦。它们会在某一天消失掉的。真是煞风景。棉花糖白了我一眼。

你看,都有围墙了嘛。我跟她解释说。不过,在棉花糖的眼里,这都不是最重要的。这就像我们看见城市生长的越来越快,却越来越看不清楚它的边界,成为卡尔维诺所说的“看不见的城市”,它却是完美的。存活于(马可波罗或忽必烈的)脑海中,由所有不完美的城市的不同优点组合而成。

在回来的路上,棉花糖有点闷闷不乐,似乎在想着这些花草的命运。花草兀自地生长、开放,它们想要的自由只不过不是我们眼中的“风景”罢了:我要做一回解放者,我要满足它们,让青桃乍开的脸全去眺望啊,大概是它们生长的全部要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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