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前,友人发来一组相片,那是他的家乡,位于深山,仅有十几户家庭的一座古村落。此时,那里的农人们正忙着在田野间采春茶,挖笋子,种菜籽......一派的田园景象,看的我十足的眼馋! 我想,这时节最使人艳羡的,恐怕就是那些身居山水中,拥有田园生活的农人们。他们不用戴口罩,不用被困居,不用担忧人与人的距离,亦不用担心粮食蔬菜的储备不足,可以于田园中,大口大口地畅快呼吸,毫无顾忌地自由奔跑。即使足不出户,也能坐拥整个春天。 友人拍摄 | @书山大秋 友人拍摄 | @书山大秋 困居时日久了,总会有些压抑,需要被安慰,亦需要被释放与治愈。这个时刻,若能在人烟稀少处,山水环绕中,借一方田而牧,该是多大的幸运。 如此,日子可以一天一天,不紧不慢地过。春有百花秋有月,夏有凉风冬有雪。若无闲事挂心头,便是人间好时节; 如此,一切都会是自然的,一箪食一缕衣,亲力亲为,不必再担忧食物对身体有害; 如此,黎明即起,日入而息,身体得到规律而平衡的对待,便会少了焦虑多了温柔; 如此,人与人之间会回归到最自然的关系,不必躲闪,不必逢迎,不必介怀,相见时开开心心,说一些无关紧要的话…… 借田而牧,成了困居中的我对生活最高的期待。 | 一方菜畦种烟火 在一片田上,种下四季。手扶着犁梢、紧握着缰绳、吆喝着拉犁的老牛耕田、一步一步在新翻的土地上撒籽播种。然后让四季的阳光风雨,都化成心头的牵挂。 蒋勋说:为什么明明活着,心竟走向死亡?我们能不能给自己一片田,看惊蛰、看小满、看露从今夜白。 | 一间陋室安本心 借田而牧的生活,怎可没有自己的一居陋室。或朴素或文雅,全凭自己的喜好。不过,物件要是自己亲手作的才最好。 说起田园之居,最艳羡的莫过于塔莎奶奶。她出身名门,后一个人搬到佛蒙特州的一座山丘,过起田园生活。她亲手为自己造了一间欧洲中古庭院,每日在春花秋叶间轻轻漫步,在阳光初深的花园里独自沉思,倾听鸟声与蝉鸣,身旁安静地跟随着一条宠爱的狗...... 所有的事情她都是自己做,小到香皂,蜡烛,中到自己穿的连衣裙,大到整理自己的庭院,这样的生活她过了35年,直到92岁还有着少女般干净的笑容。我想,《清心境》中的一句诗词,用来形容塔莎奶奶最好不过:静清中,真乐真欢。笑靥生花萼,无忧愁,无染著。 若我于田园之中,也有自己的一间陋室,那便一定要像《槐荫消夏图》一般,农闲时,就这么往木榻上一懒,枕着软垫,双腿翘起,散落衣衫,听着头顶的鸟鸣,昏昏欲睡。待到觉醒时,起来两碗茶。举头看日影,已复西南斜。乐人惜日促,忧人厌年赊。无忧无乐者,长短任生涯。 我喜欢长久的散步,亦喜欢“散步”这个词语,觉得在“散步”中有“悠情慢意”在。慢下来,慢下来走路,才会有心灵的感受,才能真正与自己的心灵产生对话。 疫情结束后,我们一定要在一个热爱的地方,每天重复地散步,听熟悉的水声滴答,看种子在土地里,慢慢地生长。 借田而牧的生活,便是素与简的生活。疫情生发后的困居时光,意识到生活其实可以很简单,三餐足,四季暖,就已足够幸福。生命无常面前,没有什么是放不下的。 我们一辈子都在不断的前行,横无际涯的时间里,浮华其实只为过客。借田而牧,不是一份遥不可及的生活,我们也可以把它化为一种日常的生活方式,与自然同频的作息、让劳作与休养平衡、花园里常常的散步、对万物怀抱敬畏等.......以不再违逆自然生息,颠倒梦想的生活方式,把日子,过成真真切切的日子,把生活,过成结结实实的生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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