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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02-22 | 阅:  转:  |  分享 
  
读汪全集0406《故乡的食物》(续完)虎头鲨·昂嗤鱼·砗螯·螺蛳·蚬子汪:苏州人特重塘鳢鱼。上海人也是……塘鳢鱼就是虎头鲨,嗐!抟扶摇按:实
际上,像我这一代,除非家族本是上海、吴地的,没人喜欢吃什么塘鳢鱼、昂嗤鱼的。我以为主要是因为鱼小,什么“虎头鲨”?吓死人了!不过是
一巴掌长而已,于是相对肉少,吃起来不爽。上海人、吴地人里老辈的,说吃小鱼小虾是“吃鲜”。那时物产不丰富,贸易不发达,靠山吃山,靠水
吃水,东吴人只好吃这种小鱼。改开以来,大鱼进来,肉头厚实,新一代就讲究大快朵颐,吃肉为主。谁再说“吃鲜”,谁就是“缺鲜”或“缺西”
,就是“十三点”的意思。汪:塘鳢鱼……在我们那里也是贱鱼,是不能上席的。抟扶摇按:如今的塘鳢鱼贵了,1百多元1斤。汪:昂嗤鱼……的
学名是什么,只有去问鱼类学专家了。抟扶摇按:上海也叫昂嗤鱼。钟叔河有散文《黄鸭叫》。“黄鸭叫”就是昂嗤鱼的四川名。一比较,钟叔河写
得好多了。人家是全篇写这种鱼,而老汪是一篇里写300字,浮皮潦草得很,唯“鳃边的两块蒜瓣肉有大拇指大,堪称至味”一句精到。汪:昂嗤
鱼通常也是汆汤。抟扶摇按:就一句话没了?说明书不写了?昂嗤鱼烧豆腐汤最灵了,我老吃。钟叔河也写过,我也写过读后感,见《记得青04》
。汪:乌青菜(江南人叫塌苦菜),风味绝佳。抟扶摇按:塌棵菜!上海话“苦”、“棵”音极同。“棵”指菜叶的茎,比如一片青菜叶子中间显得
白的组织,比较硬。一般,不论青菜大白菜,菜叶都是包围菜心竖立着长的。塌棵菜相反,层层菜叶越长越是仰面朝天躺的。典型的塌棵菜就像大型
团体操表现葵花朵朵向太阳那样,“葵花”演员都仰身躺下去、躺下去,于是整颗菜是扁平的。汪:煮熟螺蛳……用竹签挑着吃……”抟扶摇按:这
是不会吃。会吃的,是嘴巴吸着吃。为了吸着吃,要把螺蛳的尾尖剪掉,用钳子。螺蛳好吃,剪尾尖事烦。小时候为美食而不厌其烦,大了就宁图清
闲不图食了。汪:蚬子是我所见过的贝类里最小的了,只有一粒瓜子大。蚬子是剥了壳卖的。抟扶摇按:莫非是“海瓜子”?剥了壳卖?这样小,怎
么剥得出1斤分量来?上海的“上海人家”有“葱油海瓜子”一菜,一炒就好,结果满眼是海瓜子壳,肉多所脱离壳了。很好吃,下酒。汪:蚬子炒
韭菜,很下饭。这种东西非常便宜,为小户人家的恩物。抟扶摇按:赞一个。但是今天会很贵。蚬子不能带壳炒啊,得把里面的肉先挑出来。汪:包
工的贪污了款子,在堤面铺了一层蚬子壳。前来检收的委员,坐在汽车里,向外一看,白花花的一片,还抽着雪茄烟,连说:“很好!很好!”抟扶
摇按:散文写到这样子,有点“为人民”了。共产党里有这种委员是要抨击的,还要把他们歪叼香烟打牌的总头目揪出来批评批评。野鸭、鹌鹑、斑
鸠、鵽汪:野鸭烧咸菜是我们那里的家常菜。里面的咸菜尤其是佐粥的妙品。抟扶摇按:可以相信。虽然我要吃的咸菜一定是雪里蕻。我想雪里蕻烧
野鸭,那味道一定超过老汪吃的那种咸菜的。只是现在难吃到也难以敢吃了。汪:鹌鹑大都是用五香卤了吃。抟扶摇按:教了一道菜,以后试试,不
然我只有炖汤喝。但是上海杀鹌鹑是太残酷了,就是连毛带皮活剥。左一撸,右一捋,一只死而光光血糊糊的鹌鹑“尸体”出现了。汪:我看见过猎
人打斑鸠。抟扶摇按:离题万里了。总题目是“故乡的食物”,照例应该写家乡的日常食来风味吃。可是写斑鸠,就写了小时候见一冷酷的猎人枪打
一只斑鸠。他的目的是什么?没写,更不是写老王小时候可以照例吃的“美妙野味”了。蒌蒿、枸杞、荠菜、马齿苋汪:我的小说注文中所说的“极
清香”,很不具体。嗅觉和味觉是很难比方,无法具体的。……我所谓“清香”,即食时如坐在河边闻到新涨的春水的气味。抟扶摇按:这是说“‘
蒌蒿薹子’,加肉炒食极清香”。可是这个“极清香”是极抽象的。于是老汪用了一个比喻,这就把“极抽象”转化成“很具体”了嘛。外国品酒师
对一款新牌子葡萄酒的下评语,说它的味道“仿佛一个穿着白连衫裙的姑娘倘佯在丁香花园里”。老汪对“极清香”的比喻同这个外国品酒师评定法
是殊途同归。汪:枸杞……春天,冒出嫩叶,即枸杞头……可下油盐炒食;或用开水焯了,切碎,加香油,酱油、醋,凉拌了吃。那滋味,也只能说
“极清香”。抟扶摇按:对滴。汪:南方野生的有味。抟扶摇按:说荠菜。南方野生的荠菜既没有种植的肥大,也不像北方野生的那么瘦硬,却是有
一股浓郁的香气,也许有人不认为香。汪:酒席上的凉拌荠菜都用手抟成一座尖塔,临吃推倒。抟扶摇按:上海用的是马兰头。其实这种剁碎的菜我
不喜欢,因为我们多是用筷子的,那就夹不多。汪:苋分人苋、马苋。人苋即今苋菜……抟扶摇按:人苋,今苋菜,就是上海人吃的“米苋”吗?这
苋菜来头还真不小。老汪和汉奸老二都提到它,还扯上了蒋光头。不过上海人说的米苋是挺好吃的。汪:知了是应该会叫的,捉住一个哑巴,多么扫
兴!抟扶摇按:什么叫“应该会叫的”?老汪是只知道吃,不知道玩。雄知了会叫,雌的不叫,上海儿童称之为“哑版”。说知了“应该会叫”,就跟说人“应该会生孩子”一样愚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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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系抟扶摇01原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