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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日，植树节前，因风俗人情登山迁坟故回故乡。 翌日，天微亮即起，乘车蜿蜒前行，缓缓中如同当时人的心情一样复杂纠结，但天气尚好。 约半小时时间，先期到达目的地之山脚，沿途看黄河、电站及新农村村落，竟感如第一次实临故乡的偏远处，黄河水恢复了儿时的清碧，看见了如奇迹般之芦苇荡的小景，心中窃喜，顿生“东方欲晓， 莫道君行早。 踏遍青山人未老，风景这边独好” 之感之情，心中如豁然开朗一样的舒畅，一切不快之因素情由尽扫。 不时，人全部到达，开始登山，帮着拿许多祭物，“擎”起一座双层“楼房”（俗称纸货），望山似不见有路，但在乡亲的带领下，竟在山侧有羊肠一样的小道斜斜上延，不由暗幸，幸穿了一双可登山的鞋，不然，如我之见惯平地，久生山路的人，见此景可不露怯让乡亲笑了去。 还好，本色、心劲依然。 先锋为“有经验、明路况、知目的”的乡亲，大家一字跟上，伴着小心，看着脚下，前进。 因为是故乡出来的孩儿，就以故乡本土乡亲一样看待，“擎楼房”登山，而不是进城后“娇惯做作”姿态，对农村的乡土 气息怕这怕那嫌这嫌那，搞得乡里乡亲手足无措。毕竟是受过黄土地恩惠和劳动锻炼过的，这点“根本”还是深植的，所以与大家还是十分亲切、乐和、话语的。 山为石山，沿排水冲沟向上，期间见许多巨石怪石，以及在春未料峭绿未显现之冬九九未竟时在山石间以微红之色傲然生长的无名灌木类植物，在这恶劣的环境下油然自生，在我眼里，那些人工培植的盆景，在这些各异的天然造型面前竟是那样的拙劣无神，黯然失色。一切的花红柳绿、姹紫艳红在大自然的眼里，在此季此时，可明眼见谁才是最有生命力、最有性格、最有实力的长子！不由感叹自然造化，以及狼图腾，以及潜然兴起的谓之“狼爸狼妈”精髓所在，所谓爱之深而责之切，蓦然回首时，已是百年。 缓缓间，“擎”稳“楼”，观清路，已深入半山，稍抬望眼，路难行，不由感叹，那重达几百公斤的棺木，在这崎岖蜿蜒的沟壑山路间，是如何抬着到达海拔2千多米的目的地的？劳动人民的智慧、力量、情义如海，创造了历史上所有的奇迹建筑，而且都是在不依靠任何先进的工具，在最原始情况下，建成雄居傲世到现在，令这些用惯了生冷无情的机械、以破坏自然为能事的后辈们匪夷所思。如长城、如金字塔、如悬棺、如帝陵等等世界奇迹，都是那最朴实、最底层、也没受过多少高等教育的民众的智慧杰作! 路在何方？立足石山间，你看到此许羊肠小路，如纺织的一张巨网，笼置着整山。原来，是拜羊所赐，“羊走的多就成了路”！任人宰割的绵羊却在这崇山峻岭、人迹罕至的地方踩出一条路来。难道在人生道路中，不如羊乎？自笑不已。 行进间，路越来越难走，行进速度越来越慢，中途遇到不少中间歇脚的人，也遇到许多对行进路线有议论及异议的人，望去，不禁想到，正是有领路的“头人”之明确的目标、丰富的经验、充沛的体力，有大家一致诚挚的情意，所以人们在这样崎岖艰险的山路上，不管是年轻人、上了年纪的人，不管是城里人、农村人，不管是男或女，无一人半途而返，直至目的地。与此同理，小至家大到国，领路人、掌舵人，如果不告诉大家一个明确、一个完全可能实现、一个大家为之真情实意奋斗、前行的目标，不沿着正确的方向，以及中间没有一个可以随时校正路线的骨干，到达目的地何其难也？改革发展不如是也。有明确的发展目标，有正确的方针政策，有坚决贯彻落实或摸着石头过河的领路人，有广庇天下寒士俱欢颜以聚天下真情的宗旨，有大公无私真心为众谋福祉的骨干，再难的路再险的山，也没有人半途而返的。 在辗转蜿蜒的路上前行着，每个人都小心翼翼，在缓缓间无一人出现险情，或许人生也如此罢。人生本就曲折，才有了多姿多彩的生活，倘若人生顺畅如笔真，期间或瞌睡，或因大意而失足，或发生意外，或最终到过终点时，竟然空空没留下任何痕迹，了无生趣。君不见，修建高速公路，也要遵循20公里必有一弯道的原理才符合安全要求！故在人生过程中，请为遇到的那些不快的事、不利于你的人、展现在你面前的对手，或那些你一时难以解决的坎坷、艰难险阻而拿出击掌相庆的心劲，这意味着你即将大任降你，必伴磨难，最终“曾益其所不能”。然也请谨记，过去了为门，而过不去则为槛。如此，挺起腰杆，放开心胸，以胆大心细行方为矩，天下有难事乎？ 时逾1小时，终到达目的地，在风寒料峭的山颠，竟满身热乎，有些许汗意，也感叹“请朋友吃饭不若请朋友出汗”的实惠。再登到不远处山头，才体验那“登泰山而小鲁”、“会当凌绝顶”的真实感受，才知并非才情不具，不过是未以坚忍不拔之毅到达人所未至的地方躬身实践也。而此时，“会昌城外高峰，颠连直接东溟。战士指看南粤，更加郁郁葱葱。”诗意频生，见远山层峦叠嶂，神清气爽，居山颠之高，观黄河群山，不是更加心内斑斓，“一片郁郁葱葱”，惬意丛生，不亦快哉！ 于是开始了今天的主题工作，迁坟。深挖、铲、凿、运，再运用绳、大木工具，众人齐心再沿山路转运，放入、回填，举行仪式，表达到亲人的祭拜、追思，此外，我等也接受了久生疏的劳动锻炼，久疏了的腰力、臂力、腕力、腿力、王指之力一样再次被激活，累并全身舒畅，汗出而疲懒跑远，至中午时，竟有了久违的饥饿感，喝水竟感香甜。 上山难，而下山更难，在拄着劳作的工具下山竟然比上山用时要长，回到家中，感每一味都好吃，量也增了不少，每个人都如是。 好一顿美餐!又是一场酣畅淋漓的好觉！ 第二日，全身疼痛，但却是健康而快乐的疼痛，感觉到对不起身体的疼痛。 返城片断且记于中国第一古梨园三月十一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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