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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点 逃离潘多拉魔盒——另一种新型冠状病毒 David M. Morens, M.D., Peter Daszak, Ph.D., and Jeffery K. Taubenberger, M.D., Ph.D. https://www./doi/full/10.1056/NEJMp2002106?query=featured_home 1918年的流感大流行是人类历史上最致命的事件(5000万或更多人死亡，相当于今天全球2亿人口的比例)。一个多世纪以来，它一直是衡量所有其他流行病和突发疾病的基准。我们应该记住1918年的大流行，因为我们要应对另一个传染病突发事件:新型冠状病毒传染病(covid19)的日益流行，它是由严重急性呼吸综合征冠状病毒2 (SARS-CoV-2)引起的。该病毒已在中国各地传播至少2个月，已向至少36个其他国家输出，每一主要病例传播至两例以上的次发病例。世界卫生组织已宣布该流行病为国际关注的突发公共卫生事件。如果公共卫生努力不能控制病毒传播，我们将很快目睹一场致命的全球流行病的诞生。 希腊神话中的潘多拉魔盒（实际上是陶瓷坛或罐子）浮现在脑海：众神给了潘多拉一个上了锁的罐子，她永远也打不开。在人类弱点的驱使下，她还是打开了它，释放了这个世界的不幸和灾难。 当然，科学家告诉我们，SARS-CoV-2不是从一个罐子里逃出来：RNA序列与在蝙蝠体内悄无声息地传播的病毒序列非常相似，流行病学信息表明，一种来自蝙蝠的病毒感染了在中国活体动物市场上出售的未经确认的动物物种。我们最近已经看到许多这样的人畜共患疾病，包括2003年蝙蝠冠状病毒引发的SARS(一种较早的严重急性呼吸系统综合症，由一种密切相关的冠状病毒引起)，它差点导致一场致命的全球大流行，只有通过迅速的全球公共卫生行动和运气才得以阻止。1 现在，17年过去了，我们站在了一个类似的悬崖上。我们是如何走到这一步的？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我们必须认识到，在我们这个拥有78亿人口的拥挤世界里，人类行为的改变、环境的变化和全球公共卫生机制的不完善，这些因素结合在一起，现在很容易把不为人知的动物病毒变成人类的生存威胁。1-3 我们已经创造了一个全球性的、以人类为主导的生态系统，为动物病毒的出现和宿主转换提供了场所，特别是在基因上容易出错的RNA病毒，数百万年来，它们的高突变率为它们在新的生态系统中转换到新的宿主提供了机会。人类的基因组花了800万年才进化了1%。许多动物RNA病毒可以在几天内进化超过1%。不难理解为什么我们越来越多地看到人畜共患病毒的出现。 事实上，千年来，我们一直在观看这样的戏剧性事件在大流行性流感中缓慢上演。大流行性流感始于野生水禽病毒，它们的宿主转向人类，然后导致人际传播。鸟类病毒由此成为人类病毒。冠状病毒的出现有不同的轨迹，但其原理是相似的：SARS、中东呼吸综合征(MERS)和Covid-19显然都起源于地方性蝙蝠病毒。这两种SARS病毒之间的相似之处是惊人的，包括从蝙蝠中出现，感染在活体动物市场上出售的动物，使病毒直接进入人群，从而成倍地增加了宿主转换的机会。这种活禽市场还导致了禽类流行病，由H5N1和H7N9等适应家禽的非大流行流感病毒造成的致命人类“溢出”病例。因此，在一个人口众多的国家中，一种人类文化习俗最近导致了两次冠状病毒近乎大流行，并导致了数千起严重的致命国际禽流感病例。 但是，这些并不是与人类行为相关的致命病毒出现的唯一例子。2 艾滋病毒是从灵长类动物中产生的，并通过卡车路线和性行为在非洲传播。埃博拉病毒的起源仍不确定，但在2014年至2016年期间，由于恐惧和保密、基础设施和信息系统的不足以及不安全的护理和埋葬做法，该病毒在西非呈爆炸性传播。引起阿根廷和玻利维亚出血热的沙粒病毒的出现与农业实践有关，玻利维亚出血热是通过修建公路在玻利维亚各地传播的，这促进了水库啮齿动物的迁移。在东南亚，由于在蝙蝠丰富的生物多样性热点地区集约化的养猪业，尼帕病毒从蝙蝠中出现。由于国际野生动植物贸易的蓬勃发展，人类猴痘在米国出现。在1980年代，白纹伊蚊在全球范围内通过人类传播；2014年和2015年，我们经历了伊蚊传播的基孔肯雅热和寨卡病毒的大流行。 与人类拥挤、迁徙和卫生不足有关的主要流行病曾经发生过而没有在全球范围内传播——例如，例如，6世纪、14世纪和之后的区域间鼠疫大流行；9世纪开始的流感大流行；以及18世纪末19世纪初的霍乱大流行。当全球性大流行真正变得普遍时——例如，1889年、1918年和1957年的流感——它们通过铁路和轮船在国际上传播。然后，在1968年，流感成为第一个通过航空旅行传播的大流行疾病，随后很快出现了在国际机场间传播的急性病毒性出血性结膜炎。这些事件开启了我们现代流行的时代，这些事件开创了我们的现代流行病时代，在这个时代，世界上任何地方发生的任何疾病第二天都可能出现在我们邻居的后院。我们之所以走到这一步，是因为与人类活动和创造有关的人口、拥挤、人类活动、环境改变和生态系统的复杂性不断增加。漫画家沃尔特·凯利（Walt Kelly）在几十年前说对了：“我们遇到了敌人，而他就是我们。” 预防和控制未来的大流行病仍然是全球优先事项。4 在Covid-19上，我们会看到1918年的重演吗？尽管我们没有“见证” 1918年大流行的开始，但证据表明，无论它开始于何处，它都在世界范围内默默传播，主要导致轻度病例，但死亡率为0.5％至1％或更高——最初的比率太低，无法从与其不相关的呼吸系统疾病的高背景死亡率中检测出。然后，它突然在几乎所有地方的城市中心暴发，经过长时间的潜行，制造了引人注目的登场。我们现在认识到，Covid-19出现的早期阶段表现为病例总数的不断增加和地理范围的不断扩大，而且这两种呼吸道疾病的出现有惊人的相似之处。与1918年的大流行性流感一样，Covid-19与呼吸道传播、未确定的症状前或无症状病例向他人传播感染的百分率以及高病死率有关。5 我们正在采取迅速的公共卫生行动，以防止大流行的出现，包括隔离患者和接触者以防止继发性传播。但是这些措施是否足够？大多数专家都认为，此类措施无法防止1918年的流感大流行。事实上，在过去的一个世纪里，我们从未能够在社区一级完全预防流感的传播，即使接种了疫苗和使用了抗病毒药物。问题是，大多数流感病例要么是无症状的、亚症状的、未确诊的，要么是在症状出现之前就传播了。SARS-CoV-2病毒的潜伏期和连续世代时间可能更长，但不明显病例与明显病例的比例尚未确定，且无症状传播的速度未知，我们能否更好地应对这种病毒？这个问题的答案至关重要，因为如果没有能力防止这种传播，我们将跨过一个门槛，使大流行预防成为不可能。直到一切都太迟了，我们才知道我们已经到达了那里。 如果运气好的话，公共卫生控制措施可能会把恶魔们放回罐子里。如果他们不这样做，我们就面临着与一个世纪前的流感大流行相当或更大的严峻挑战。正如已故诺贝尔奖得主乔舒亚·莱德伯格(Joshua Lederberg)对新发传染病的著名哀叹，“这是我们的智慧对它们的基因。” 现在，它们的基因正通过适应人类的传染性和有时无声的传播而智胜我们，而迄今为止，它们并没有透露所有的秘密。但我们正在迎头赶上。当我们向前推进时，我们应该对赫西奥德版本的潘多拉神话感到振奋，在这个故事中，潘多拉成功地阻止了一次逃跑:“只有‘希望’被留下……她留在了罐口下，没有飞走。” （TIPS: 关于希腊神话说明一下。宙斯给潘多拉一个密封的盒子（实际上是陶瓷坛或罐子），里面装满了祸害、灾难和瘟疫等，让她送给娶她的男人。普罗米修斯深信宙斯对人类不怀好意，告诫他的弟弟埃庇米修斯不要接受宙斯的赠礼。可他不听劝告，娶了美丽的潘多拉。潘多拉被好奇心驱使，打开了那只盒子，立刻里面所有的灾难、瘟疫和祸害都飞了出来。人类从此饱受灾难、瘟疫和祸害的折磨。而智慧女神雅典娜为了挽救人类命运而悄悄放在盒子底层的美好东西"希望"还没来得及飞出盒子，惊慌万分的潘多拉就把盒子关上了。） 作者提供的披露表可在NEJM.org上找到。 本文于2020年2月26日在NEJM.org上发布。 作者单位 米国马里兰州贝塞斯达国家过敏和传染病研究所传染病实验室(J.K.T.)主任办公室(D.M.M.)和病毒致病和进化部；生态健康联盟，纽约州(P.D.)，纽约。 1. Allen T, Murray KA, Zambrana-Torrelio C, et al. Global hotspots and correlates of emerging zoonotic diseases. Nat Commun 2017;8:1124-1124. 2. Morens DM, Folkers GK, Fauci AS. The challenge of emerging and re-emerging infectious diseases. Nature 2004;430:242-249. 3. Parrish CR, Holmes EC, Morens DM, et al. Cross-species virus transmission and the emergence of new epidemic diseases. Microbiol Mol Biol Rev 2008;72:457-470. 4. Carlin EP, Machalaba C, Berthe FCJ, Long KC, Karesh WB. Building resilience to biothreats: an assessment of unmet core global health security needs. New York: Ecohealth Alliance, 2019. 5. Morens DM, Taubenberger JK. Influenza cataclysm, 1918. N Engl J Med 2018;379:2285-228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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