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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才坤教授水粉画艺术作品赏析

 艺术与收藏 2020-03-01

       蒋才坤,1961年生于四川宜宾。现为中国工艺美术学会会员,四川工艺美术学会理事,四川美术家协会会员。自贡美术家协会水彩艺委会副主任。四川轻化工大学教授。1997年在四川轻化工大学任教至今:主要从事绘画创作、扎染艺术创作、彩灯艺术创作等。出版学术专著2部,发表学术论文21篇;作品120多件参加市、省、国家美协主办的画展。

       2006年在清华大学美术学院作访问学者;

       2007年,参加清华大学美术学院杜大恺师生作品展;

       2008年,在四川自贡市举办蒋才坤个人作品展;

       2008年8月,在北京展览馆参加“走出清华-8位访问学者作品联展”;

       2008年10月,在济南参加“走出清华-8位访问学者作品联展”;

       2010年,在天津人民美术出版画集《永远的约定-蒋才坤水粉画集》;

       2011年,参加四川省《天府水彩画天府-8位名家名品精赏》;

       2013年,参加《天府水彩画天府-2013成都水彩画名家作品展》;

       2014年,在四川大学出版社出版《扎染艺术》;

       2018年,策划四川美术馆《国家艺术基金自贡创新人才培养学员作品展》;

       2019年,参加大美中国-第三届中韩书画名家作品展;

       2019年,参加2019经典收藏·国画名家学术邀请展;

       2019年,参加一带一路商协会大会大型书画邀请展。

飘渺人家 66×50cm 2019年 水粉画

青山之夏 50×35cm 2019年 水粉画

何处去南山 74×56cm 2015年 水粉画

遵义会议 75×56cm 2012年 水粉画

树为媒 50×60cm 2019年 水粉画

幽幽柳江水 75×55cm 2019年 水粉画

高山井 50×35cm 2019年 水粉画

新都桥的早晨 50x35cm 2019年 水粉画

中都啊中都 75×60cm 2017年

仙人居 74×60cm 2017年

相依 50×40cm 2017年

红色叙事 45×30cm 2017年

沧桑笑 45×30cm 2017年

绥江晨意 75×56cm 2016年 水粉画

问道 54×76cm 2015年 水粉画

仙市春雨 60×50cm 2015年 水彩画

城市阳光2 68×55cm 2014年 水彩画

家门口的榕树 60×70cm 2013年 水粉画

千年传说 75×56cm 2013年 水粉画

生生息息 56X76cm 2012年 水粉画

小城故事 50X50cm 2012年 水粉画

山乡过雨 75×58cm 2001年

打鱼人 75×60cm 2009 水粉画

版纳风光1 75×56cm 2009年 水粉画

贺兰山之二 140×100cm 2007年 水粉画

大哥 35×50cm 2019年 水粉画

母亲 80×125cm 2019年 水墨画

手机妹 70×100cm 2013年 水粉画

2019年参加大美中国·第三届中韩书画名家作品展,授予荣誉证书

2019年参加经典收藏·国画名家学术邀请展

2019年参加一带一路商协会大会大型书画邀请展

外出写生

带研究生外出写生

杜大恺在联展开幕式上致辞

王明明联展在开幕式上讲话

画家们在北京画院美术馆集体留影

天府水彩画天府-八位艺术家在展览会上

与老师及参观者合影留恋

2008年在个人作品展览开模式上讲话

自贡市政府领导、省美协领导自贡和各地300多艺术界同行参加了开幕式

2008年,在北京美术馆参加走出清华-清华访问学者作品联展

2005年蒋才坤带学生在柳江写生

1998年蒋才坤带学生阿坝写生

与大自然永远的约定

——蒋才坤和他的水粉画

文/周云

       已逾天命之年的蒋才坤自幼痴爱于画画,醉心作画四十余载,而今终有所成。他的作品除多次参加省、市及国家国际各类美展、画展外,2010年7月,他的水粉风景画集《永远的约定》由天津人民美术出版社出版发行。清华大学美术学院教授、著名画家杜大恺曾给予他这样的评价——才坤的这本水粉画集名曰“永远的约定”,被相约者是自然,所以约定是为“和高山对话,和流水谈心”,这份约定令人艳羡。

       和才坤的“对话”和“谈心”是以水粉画铺陈开的,浓墨重彩,绿亦深邃,红亦炽烈,道出这份约定的真挚与赤诚,这份约定已相续多年,一往情深,以至才坤人届天命,与山与水的“对话”和“谈心”还有多少期待,才坤的未来还会做出回应。

       蒋才坤最初接触水粉风景画,是受他10岁时在宜宾师范附小的美术教师余清源的影响,余老师无师无派,他的老师是他生活的那个年代的印刷品。他喜欢苏联的写实主义风景画,诸如列维坦、希施金、萨夫拉索夫、库因吉的画,也喜欢法国的风景画,如柯罗等.同时也喜欢收集中国一些水彩画家的作品。余清源先生在教学实践和研究中,形成了自己的一套水彩、水粉画写生技法。在他那里,蒋才坤知道了契斯恰科夫、列宾、塞尚、高更、梵高等世界大师的名字,并渐渐喜欢上艺术,在老师的指导下开始认真学习画画。12岁那年,宜宾市举行地区少年儿童绘画大展,他画的一幅国画《我爱科学》,一举夺得大展第一名。

       1982年,风华正茂的蒋才坤怀揣着对艺术的向往和对未来的梦想,考进了四川美术学院。那是当代中国一个文化中兴的时期,也正是四川美院的油画如日中天的时候。四川美术学院77级、78级学生罗中立、高小华、程丛林、何多苓、王川等创作了一批“伤痕美术”、“乡土美术”作品,在全国艺术界引起很大反响。

       四川美术学院的染织美术专业也是全国很有名气的,李有行先生曾被外界喻为东方色彩大师,并与庞薰琴、雷圭元、沈福文先生共事,他的桃李满天下。黄唯一、雷洪曾是他的高足,他们在继承李先生的画法上,形成了自己的风格。李先生对四川美术学院的最大贡献就是他的水粉画教学体系,这个教学体系在全国的美术教育方面是最科学的。李有行先生的水粉画静物写生、花卉以及风景写生,用笔准确,色彩的搭配研究完美,真正把中国画的笔墨精神与西画的色彩科学研究方法进行了有机的结合。

       谈起在川美的日子, 蒋才坤感慨万端:记得我们去上海、青岛实习,每到一个单位,只要听说是四川美术学院染织专业的,都争着要我们去那儿工作。那时,真为自己是四川美术学院的学子而骄傲。

       在四川美术学院的四年里,蒋才坤基本以花卉写生练习为主,一有风景写生的机会就欣喜万分。那个时期的得意之作《我爱青岛》《和教堂钟声》就是在青岛写生时画的。至今还记得是1985年6月中旬,蒋才坤随学友们去青岛、上海实习,在青岛写生,那时的青岛真叫人心旷神怡,石墙红瓦,那些在电影里才能看到的哥特式建筑随处可见,房前的古树在太阳的照射下,与暗红色的瓦房形成弱对比,色彩美极了。晴空万里湛蓝色的大海下一片片各种各样的红和一片片各种各样的绿尽收眼底,简直叫蒋才坤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在太阳的照射下,大地阴一块,阳一快,那简直就是天公作美。来到教堂面前,它的色彩和结构更使蒋才坤产生了画画的冲动,房顶的酱红色、墙体的 土黄和房子背面的墨绿形成了耐人寻味的对比,加上那一块一块热灰色石头的镶嵌,色彩就更加迷人和神秘了。蒋才坤激动万分,操起画笔,浓墨重彩地记下了这个美好的时光。

       四川美术学院染织美术专业四年的水粉画学习,蒋才坤完成了在水粉画技术层面的掌握,对物写景已是轻车熟路。几年的学习不管是静物、花卉、还是风景写生,都已达到学业要求的水平,为以后的水粉画研究打下了坚实基础。

       1986年他怀揣振兴工艺美术的梦想去了深圳,起初,与一群有着共同梦想的人合作创业,没想到,几个稚嫩的心灵不敌商场的风浪,没多久合作的公司夭折了。

       创业的梦想破灭了,稍稍清醒的画家蒋才坤又一次归于平静,和许多同道的熄灭了发财的念想的朋友一样,蒋才坤打开封存的画箱,重新拿起了画笔。

       有句话说得好:“自从你生下来的那一刻起,你就注定要回去的,这中间的曲折磨难,顺畅欢乐,便是你的命运。”蒋才坤就这样经历了人生机遇的来临,又体验了物欲碾压的痛苦和无奈。最终是“九九归一”,从来处来,往去处去,又回到本初状态。上帝似乎为他留下了一份独特的天空,经历酸、甜、苦、辣、涩以后回归为一种人生常态时才可以感受到的平淡。正如苏东坡的名句;“回首向来萧瑟处,也无风雨也无晴”。这种感悟不是简单的返回,而是一种升华、一种涅槃,更是一种新的开始。才坤思索至此,眼前已浮现出这样的画面,经历生活的洗礼,自己仍然保留了他本来的气质,豁达平静,宠辱不惊,淡定优雅地面对着亘古的时空。

       在学校教书是蒋才坤最早的梦想和一生中最好的选择,1997年进入四川理工学院以后,蒋才坤搁浅了几年的画笔,又开始舞动起来。在高校美术系的基础教育和外出写生教育为蒋才坤对水粉画的研究提供了条件,也让他践约了心中那份与大自然永远的约定。

       米亚罗是四川省阿坝州的一个小镇,这里一年四季,山净得象用水清洗过一样,空气新鲜并散发出清香。1999年仲秋时节,蒋才坤第一次带学生出去写生,自然界的色彩清纯得叫蒋才坤心花怒放,学生们更是手舞足蹈,欢呼雀跃,蒋才坤激动不已,挥豪作画,完成了《米亚罗的早上》、《秋》、《家园》、《风雨欲来》等一系列水彩写生作品。

       来到若尔盖,风吹草低见牛羊,蒋才坤和一群师生走进牧区,湛蓝色的天空,云彩翻滚,山下成队的羊群、牛群在悠闲地吃草,追逐嬉戏,牧民在金黄色的山坡上割草。此情此景,董希文的“春到西藏”在蒋才坤脑海里闪现,怎样把若尔盖的风情真正表达出来,蒋才坤坐下端详良久,高原的天空是清澈的,云彩的颜色非常丰富。金黄的山坡在阳光的照射下色彩层叠,季红色的房顶和橄榄绿的草坪形成对比。此时,一幅完整的画面已在蒋才坤脑海形成。

       如果我们用平常心来细细品味蒋才坤这位风景画家的作品时,它能带给你的更多是一种内心的平静,而这种平静并非是画家的刻意所为,而是他们从大自然中所吸纳的“精气”使然。因为,画风景其实从来都是在画心境,是通过风景的描绘传达内心的呼唤,在眼花缭乱,瞬息万变的时代,人们常常陷入困顿和迷惘的当下,是大自然给人们提供了这种宁静的提示启迪,使你的心真正的静下来并细心解读大自然的妙意。

       艺术的源流,来自两个方面:一是自然世界,二是人的内心世界;两个方面的结合,衍生出主客观的统一,以及由物象到意象的转换;事实上,艺术家面对的正是这一不变而又恒久的命题。由此,更能品味和领悟才坤为什么与大自然有永远的约定。

       2000年初春,蒋才坤带学生去丽江、石鼓镇的写生。石鼓镇是红军长征时走过的地方,镇上除了红军长征的纪念雕塑外,小镇和地理环境让他们产生了画画的兴趣。丽江很美,是个让人心静的地方,丽江的建筑耐人寻味,矮趴趴的,大部分是三房一灶壁一天井,是纳西族人民吸收中原文化结合自己民族的生活特性建造的,蒋才坤徜徉在大自然的怀抱里,神思飞扬,笔走龙蛇,《万里长江第一湾》、《四方街》、《晌午》、《连理桥》、《古巷灯红》和《小桥浓荫》在笔下诞生。

       2002年盛夏七月的星期天,美术系工会组织活动到富顺狮市去写生。狮市是自贡盐文化照应的一个小镇,这里是水上交通要道,古时的盐帮集聚之地,是盐都重要的盐码头之一。那里庙宇林立,古建筑上的石雕、木雕相当精彩。明清的庭院好几处,上百年的大树随处可见,镇边蜿蜒的小河沟清澈见底,游鱼可数。河沟旁,有很茂密的竹林,竹子的品种繁多,在夏季,到处是蝉的叫声,河风吹来,几十米高的楠竹发出“吱嘎”“吱嘎”的响声,惬意得很,诗意甚浓。《翠竹声声》等系列水彩作品在才坤笔下落成。

       四姑娘山位于四川省阿坝藏族羌族自治州小金县与汶川县交界处,是横断山脉东部边缘邛崃山系的最高峰。当地藏民把四姑娘奉为神山。四姑娘山下有个日隆镇,这里海拔4000米左右。一个偶然的机会,才坤带着学生国平来这里写生。

       日龙镇是一个仅有几十户人家的小镇。才坤带着学生来到居住在满眼雪域秋色山峦下的几户藏家,看那有图腾符号式的建筑,看那旌旗飘动,看那挂满屋顶的累累果实,看那在牛圈前憨吃悠闲的黄牛。藏家给才坤师生们的感觉是殷实富足、幸福吉祥,还充满神秘。真是一个美好的画面。

       面对大自然馈赠的一幅现成的美景,此时此刻,才坤师生们只有用手中的笔不停的、激情迸发的把自我的感情倾泄在画面上。

       在云南与四川接壤的一个县城,叫盐津,才坤师生们外出写生曾多次乘车路过此地,每次经过时,这美丽的景色牢牢的留在记忆里。2005年岁末,一次课休的机会,才坤带上学生金兰,乘坐火车,直奔在车上看到的这个景点。

       两面陡壁的山崖下,有条流速湍急的清水河,在河的左侧有几个大户人家,右侧则是一些粉墙青瓦的老房和碉堡式的建筑。在河水的上面,两岸建筑之间,架起一道左右晃动的铁索桥。这比电影里看去更美的景色,突然展现在自己面前,才坤和学生金兰二话没说,打开画箱,提笔就画,执笔起稿时手都在发颤,一气呵成画完了《铁索桥》这幅水彩作品。

       为践履这份约定,20多载寒暑,才坤风雨兼程,去山东青岛;去四川阿坝、宜宾、江安、赤水、稻城、叙永、柳江、狮市;去云南丽江、中甸、泸沽湖、西双版纳;去山西河曲;去宁夏贺兰山。山水遍天下,虽约定一生亦难以面对所有,这份约定会成为永远,即使是已经有过“对话”和“谈心”的山水,他也一而再,再而三地相约,哪怕有千百次的约定,山与水都不会拒绝和缄默,才坤的这份约定何其睿智。

       什么是艺术,自己的艺术怎样,当下的艺术又是怎样,怎样选择,报着这样一些问题,2006年,蒋才坤去了北京,在清华美术学院进行了为期一年的访问学者。

       有机会到清华大学美术学院学习,与著名画家杜大恺先生,林乐成先生等在一起,并有幸成为他们的学生和朋友,使蒋才坤在艺术上、学养上受益匪浅,加上北京在艺术上得天独厚的大环境,让蒋才坤扎扎实实浸泡了一把。并通过与杜大恺老师的外出写生,收获很大。

       清华美术学院,是全国最知名的学校,也是艺术大师层出不穷的地方。最幸运的是,走进清华园,蒋才坤就参观了清华美术学院五位大师的作品展,并参加了他们的研讨会。大师们的质朴、和蔼、阳光的气度让人敬佩,他们对艺术的执著和坚守是我们愧叹不如的。在这五位大师里,不管是吴冠中,还是张仃,是庞薰琴或祝大年,还是袁运甫,他们的艺术,就象座座名山,各具特色,各具风采。

       访问学者的学习形式是自由的,是宽泛的,是深入的。有很多思想,学术问题可以与同行相互研讨学习,通过切磋,会找到更好的切入点。在学习期间,蒋才坤主要进行了风景画写生、人体水墨写生、壁画创作等课程的学习。壁画创作由绘画系主任郗海飞老师指导,郗海飞对色彩的敏锐,使蒋才坤受益非浅。风景画写生和人体写生是杜大恺先生指导,杜先生为人谦和,他的德行,学养是艺术界共知的,他的师风师德更为大家所景仰。

       在北京学习的一年里,蒋才坤除完成必修课程外,有空就看展览,参加研讨会,做笔录和写心得。“读万卷书,行万里路”,蒋才坤清华美院这一年的学习,使他获得了人生中最宝贵的东西——认识,认识自己,认识艺术。在意识上,在艺术上经历了否定与肯定的质变过程。而让他刻骨铭心的是与由杜大恺老师带队的写生队外出山西、宁夏的风景写生此次写生采风,时间虽然只有半个月,但在这短短的半个月里,蒋才坤感触很深,收获很大。写生队伍由杜大恺老师带队,从北京出发到宁夏银川,自东至西经过了三个省,三个省的地貌景色荡漾着蒋才坤的心,当地的文化,风土人情留给我们深深的眷恋。同学们相互学习,借鉴。杜老师关于艺术的精辟论述给蒋才坤很大启示。

       山西河曲,地处黄土高原,北接内蒙,西邻陕西,在地形地貌上有黄土高原的共性。走进河曲,开始蒋才坤对高原的平地没什么感觉,当走进沟里,展现在蒋才坤面前的却是另外一番景象,那光秃秃的山梁,那起伏有致的节奏;山下以中黄为主的各色灌木,在微风的吹动下在你眼前晃来晃去;山涧的窑洞错落有致,它与山形,与那枣树、灌木浑然一体,像是缺了谁都不能形成一幅完美的画面似的,难怪在这偏僻的山里会有一批批的画家接踵而至。蒋才坤激动不已,挥豪作画。

       贺兰山是壮美的,它润育了河姆渡文化,成为西夏王朝盛衰的历史见证。

       来到贺兰山下,晚秋的朝霞映红了山角,那种红色只有勤劳的人儿才能享受,也是对画家的恩赐。在贺兰山中,蒋才坤看到由于地壳运动的作用,使得那些山形变化无常,那形状、那色彩、那韵律带给了他灵魂的震撼。秋天的天气很凉,山里比山外要低十几度,到下午太阳进山了,游客们都匆匆往外跑,可痴迷的画家们身着单衣,牙齿敲得帮帮响,还醉心于画面的山水。山的气势征服了大家,大家也征服了寒冷。

       苍凉厚实的黄土地,润育了灿烂的河曲文化,一首《走西口》唱红了大江南北。当蒋才坤来到沟里,看着这从山里浸出的源泉,和长在小溪边的灌木如此耐人寻味时,二人台那些优美的语句和特别的唱腔又回荡在耳边,真是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啊。

       一起出来的画家们,对黄土地的描绘各有风格。但蒋才坤对杜大恺老师的黄土水墨却情有独钟,他的水墨画面,虽然都是单色的线面构成,并不是纯粹的对象描摹,但一看就有黄土地的感觉。那些弯曲的线,那些微颤的直线,那些不规则的面和点,都是对黄土地精神的概括与提炼,在画面的形与色之间,贯穿了老师对地域深层的理解。杜老师说:“在我们对景写生时,实际是第二度创作,在我们作画时,要弄清楚所描绘对象的精神指向是什么,是否从本质意义上反映了客观事物;画家第二个重要的东西就是语言,不要重复别人,重复别人是二类,更别重复自己,重复自己是没出息的。”水彩画《黄土情深》在才坤笔下落成。

       这幅绘画没有拘泥于造型和色彩是否与对象接近的得失,更多的考虑是以什么样的形状和色块把画家心中理解的对象体现出来,“他山不是我山,我心中的山才是我山。”

       弥佛洞建造在河曲城东北的黄河绝壁上,峭崖下的黄河水汹涌澎湃,庙内供奉的释迦牟尼、观音菩萨等神像祥和宁静。这里,一年四季有不少的善男信女来求神拜佛。游览了弥佛洞,寺院墙体的砖雕吸引了蒋才坤,它的形制与色彩传递出古朴和幽深的感觉,《弥佛洞》让才坤用画笔记录下了这一场景。

       黄土高坡,除了满眼枯燥的土黄,就是那挂点枯叶的残枝枣干。看到不长草的山梁,会让人产生一种凄楚的情怀。在阳光的照射下,黄土地逐渐显露出层次来,在阴影里,土黄色非常丰富,那块面,那纵横交错的黄土,折射出他的内涵来。偶尔有几片金黄的树叶在山底的暗部闪耀晃动,你会觉得找到了希望,黄土地有了生机。蒋才坤的水彩作品《徐徐秋色》在这里完成。

       清晨起来,窗外的景色把蒋才坤怔住了,放眼望去,朝霞映红了贺兰山。蒋才坤忘记了洗脸漱口,操起画笔,记录下了这转眼即逝的瞬间。蒋才坤对这幅画的景色进行了一些处理,画面的第二层山,原来是仅次于前山的红,为了强调近山红的效果,把第二层山处理为灰黑的山,这样,近山更红,更突出。在用笔上,采用了线面结合,与色彩交相辉映,风格统一。

       走进贺兰山,峭壁的岩石上,路边的巨石上,到处都有古人的遗迹——岩画,在这些岩画里,有动物,有人物,也有狩猎的场景。看着这些画面,先人们刀耕火种的生活场景又浮现在眼前。由于地壳的变化,这里的山奇形怪状,有的地方规则,有的地方却参差不齐。用怎样的方法,才能把贺兰山的特点表现出来呢,蒋才坤尝试采用了国画线的表现形式,再随类赋彩,最后完成《贺兰山》之一、之二这组画面。

       车尔尼雪夫斯基说过,“那些为生活所折磨,厌倦于与人们交往的人,是会以双倍的力量眷恋自然的”。他们都独爱风景的诗意和大自然的激情,是一群执著的追求者,最懂得自然赋予他们生命中的价值与意涵。正是蒋才坤这种人,他们深深的渴望在与大自然的交往中得到慰籍和解脱。面对许多不尽人意的无奈与波折,风景画已成为他们心灵的港湾,也成为他生命中的勇气和力量。

       清华学习后,在画风景画时,蒋才坤不再注重画面所反映对象是否具体,更多关注的是对象给自己的形是什么感受,色是什么感受,总体透出的是什么气息,再思忖怎么去表达它,然后终得心愿。《稻城的天空》、《打鱼人》、《何处去南山》、《边城有约》、《生生息息》、《树为媒》、《幽幽柳江水》、《仙人居》、《相依》、《新都桥的早晨》、《高山井》、《红色叙事》、《绥江晨意》、《久违了老街》等就是蒋才坤在这样一种思想基础上产生的。

       水粉画的美,主要从水粉画的表现意趣、意境、内涵和色彩的传情及特殊的水味等入手,水粉画那透明、轻快、水色淋漓等各种神奇的艺术效果,不知迷到了多少美术家用毕生精力去探索研究。是什么样的心境和情怀让水粉画家才坤和自然产生了“永远的约定”?前日,和才坤促膝谈画,他感慨万端地说到:在亚丁,人们对圣山的崇拜,就像对佛主的崇拜一样,他们有转山的习俗,只要对着圣山朝拜三次,这一生将会平平安安,无灾无难。这里的山民和大自然是如此的和谐融洽,每当看到他们从圣山上走下那种庄严肃穆的神情时,我的崇敬之情、神圣之感会油然而生,来到圣山面前,山静,树静,水也静,只有云雾不断的升腾着,我的心就像那云雾一样,不停地,一会儿贴近高山,一会儿贴近树丛,一会儿又贴近水面,还是那样的静。我又觉得似静非静,仿佛听到高山内在的轰鸣,听到树根伸向远处的吱吱声,也听到水中鱼儿交头接耳的喋喋声。啊,圣山,你是神圣的,是因为你有人们难以琢磨的品格和情怀,只有那些能够与你交心的人儿才能读懂你。我喜欢大山,喜欢自然,每当我困惑的时候,走近大山就会豁然开朗,它能净化我的心灵,拂去世间虚浮的埃尘。每年外出写生,已成为我生活的常态,和高山对话,和流水谈心,是我和自然永远的约定。

       蒋才坤始终保持着一颗童心,画画已然成为他生活中的第一需要,拿起画笔就如同小船驶进了心灵的港湾。身外的一切已被关在门外。蒋才坤给人最突出的印象是他的从容,咋看上去还有一点木讷。而一旦你和他开始关于绘画、关于传统文化、关于东西方文化的差异、关于艺术和市场等问题的探讨,他就变得生动活泼,神采飞扬,上天入地,侃侃而谈。

       我与蒋才坤的对话就在这样忙碌的状态下结束了,告别他已近子夜,明天他还有没忙完的事,还要继续践行、继续“行走”在与大自然“永远的约定”的路上。并以他大量不同面貌的作品诉说着与大自然“永远的约定”的故事,没有多余的花样噱头,也没有假装的无病呻吟。以一种殉道的精神,坚守着自己的选择,也展示着大自然永恒的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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