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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本不想说的话 “苍天饶过谁？” “新冠”疫情明朗化以来，线上线下，哀鸿遍野；人前人后，怨声载道；屋里屋外，个个犹如惊弓之鸟。 自大年初一从老家回到南昌后，我和儿子就没再出过门，活动半径不足10米。日复一日，吃饭、睡觉，读书、健步，已然二十余天。除了担忧老婆上班的“风险”，悲惜“疫失”生命的苍生，其他并无更多的念想。 近日，一些网友问我，为什么不写点什么？我觉得，该说的大家都已说尽，该骂的也已然骂遍，何必再浮笔浪墨。但是，“少见”的蓝天白云下，无情的“疫魔”仍在旷野中游荡，毫无收紧“獠牙”、悲悯退却的征象。那一个个鲜活生命的逝去，让人痛得心如刀绞；那一行行涕泗滂沱的眼泪，让人看得心乱如麻；那一声声撕心裂肺的哭喊，让人听得心惊肉跳；那一首首声情并茂的赞歌，让人觉得心穿万箭。一幕幕扎心的画面，令我坐卧不安，默默祈祷：苍天啊，请饶过这些可怜的苍生！可是，苍天饶过谁了呢？ 我没有救赎生命的心智和本领，但要试着厘清几个问题。 🍃 谁是“白求恩”？ 拐点何时到来？疫情何时消散？这是疫区人心中的沉重硌石。什么时候有疫苗？什么时候有“灵丹妙药”？这是无数人心中的泣血期盼。 一连串的问号，不时有网络传言，可一看一听，让人更迷糊、更焦心。于是，众人的目光一齐盯向钟南山院士，仿佛这位耄耋老人就是“救世主”。这位堪称“敢医敢言”的医者、学者和师者，早已功成名就，本可颐养天年，却做了医界年龄最长的“逆行者”。难道你看不出来，他那一幅令人动容的造像里，含泪的目光，紧闭的双唇，凝重的神态，不正是心余力绌的忧思：拐点尚未到来，消散还待时日，疫苗正在研制，良药仍需攻关。 没有人生而不惧，只有人选择无畏。84岁了，不要说“挂帅出征”攻克世界性难题，就算在疫区客住几日，也堪称大写的人了！我从心底佩服，敬他为新时代的“白求恩”。他反复说的，增强免疫力，能不出门少出门，出门戴口罩，进门勤洗手，室外少聚集，室内多通风，难道你不应该记住、做好吗？他家里的哑铃、单杠、跑步机等等，难道不应该成为你家疫后的标配吗？ 🍃谁是“英雄”？ 从来没有盖世的英雄，只有挺身而出的凡人。纵观历史，无数次与“疫魔”较量，好像还没有人尽皆知、有口皆碑的英雄。要说有英雄，每个人做好本分，便是英雄。 一度引发“网上海啸”的文亮君，是英雄吗？作为医生，他恪守职责，一直战斗在抗疫一线，且被感染后仍希望回到一线，当然是英雄。作为公民，他虽不是造谣人，但没被授权而传播疫情，也不符合公民规范。他没能挣脱“疫魔”的爪牙，令人心碎，理当为人所痛、所敬、所悼念！是非自有公论，功过自在人心。请放下他念，齐心攻“疫”，共克时艰，才是时下至紧至要之策。 荆山苍苍魔障开，楚河泱泱活水来。一时间，两万军地“白衣天使”飞赴汉城，舍小家，献大爱。这支队伍里就有我的“世女”，她来电诉说：“穿着防护服，我的内衣湿了又干，干了又湿，浑身似有蚂蚁爬，脸庞、耳朵被口罩箍得钻心的痛，有时还被护目睛的雾气遮得像个盲人。”没穿过生化防护衣的人，很难体会到这种“灵与肉”的煎熬和痛楚。 旬日间，“五湖四海”来的农民工兄弟奔向“两神山”，神奇地构筑起令人瞠目的防“疫”阵地。一位山东籍兄弟从返乡团圆的路上折回，匆匆给儿子发信息：“如果老父回不来了，你就朝武汉方向磕个头吧”，这是不是庚子新春的“最美遗书”？还有，日夜奔忙在一线的基层干部、人民警察、小区物业人员，发通告、送物资、忙消毒、正风纪，扎扎实实当了一回生命的“守护神”。 用生命去拯救生命，才是“蜗居人”心中的真英雄。 🍃 谁是“胜利者”？ 《尚书·太甲》：“天作孽，犹可恕；人作孽，不可逭。”苍天的威力，非人力可比。天灾面前，人是渺小的；横祸来临，生命很脆弱。人与自然的抗争，切不能以输赢、成败来衡量、来评说。 史实表明，人与病毒的较量从未停止过，“瘟疫”历来是人口减少的第一大“杀器”，比战争更可怕。中世纪，源自欧洲的鼠疫，俗称“黑死病”，先后经历三次大规模爆发，第一次就死去上亿人。1910年底仅仅20天，又席卷了我国整个东北，死亡超过6万人。1507年前后，天花病毒在美洲新大陆肆虐，土著的印第安人几近灭种。十九世纪先后爆发的7次霍乱疫情，死亡人数高达2亿，仅印度就死去3800万人。1918年西班牙流感，两年内全球10亿人感染，夺去近1亿人生命。还有，黄热病、斑疹伤寒、“白色瘟疫”结核病、雅典大瘟疫等等，造成的死亡人数均以百万计，堪比核武器的威力。及至现在，仅有天花、黄热病、结核病等少数病毒有疫苗可防，多数疫病仍无特效药可医。与其说是人类战胜了病毒，不如说是病毒偶尔放过了人类。 时下的医疗机构，虽有“SARS”治疗经验，但无论是“方舱”，还是“两神山”，都只是权宜之计，还不是至善之策。医疗技术仍处于支持性救治，对症药品还须科研攻关。苍天落下的一粒微尘，落在任何人的头上，都是一把利剑，谁能挺住！你的输赢评说，对于失去亲人的受害者来说，都是不可承受的刺痛。大灾，只有大爱，没有大胜，切莫轻言成败。 🍃 谁是“幸存者”？ 灾难面前，生与死，爱与恨，悲与喜，绝望与希望，交替考验着每一个人。有人说，人活一世，除了生死其余都是小事，活着就是幸运、就是幸福。疫情过后，绝大多数活下来的人将成为别人眼里的“幸存者”。其实并没有这么简单。 一位智者说，死亡不是死者的不幸，而是生者不可抹平的创伤，甚至有的人觉得，活着还不如死去。我理解，有些人幸存了下来，却失去了亲人，或父母，或妻子，或丈夫，或孩子。曾经的欢笑，瞬间变得冷清，好好的家变得支离破碎。父母是孩子的“天”，失去了父母，孩子就失去了依靠；孩子是父母的“宝”，没了孩子，父母就没了希望。这种生离死别的哀恸，不会轻易随着时光的消逝而淡忘。 即便有幸没被感染的人，也未必能说是“幸运”，因为多日“困守”，担惊受怕，心理上都将蒙上一层“阴影”。恐怕，这个不同寻常的春节，终将是疫区人不可遗忘的郁结。这种困扰需要抚慰，不可漠视；这种痛楚需要抚平，不可忘却。老有所依，幼有所养，绝不是口号，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已不再是诗文，而是每一个“幸存者”必须正视的现实问题。 狂风骤雨云梦泽，云蒸霞蔚春申来。愿荆楚大地的人们重整行装，平安健康地走在复兴路上。 “大疫”倒逼 出来的 “净空” 晨起，天已大亮，从阳台上仰头望去，苍穹好似被“银河水”冲刷过一般，蓝悠悠一片，间或几朵白云，干干净净，清清爽爽。这是生活了三十多年的“第二故土”吗？这样的“净空”缘何而来？殊不知，“大疫”还可以倒逼出“净空”！ 可是，“净空”下的渺渺人烟，犹如惨遭空袭后的战场，不再车水马龙、熙攘喧嚣，惟有飞鸟啁啾、鸡鸣狗吠，空灵得令人心悸。小区内外，早起健身的大叔，挥袖起舞的大妈，不见了；街头巷尾，背着书包“欠身”小跑的学童，举着小牌“乞人”代工的匠人，不见了；田间滩头，躬耕陇亩的农夫，浣洗衣衫的农妇，不见了。不论富有，还是贫穷，人们都一齐被囚进自设的“家牢”，或依恋床头，或踱步斗室，苦苦等待着这场旷世疫情的尽快散去。 孔子曰：“善恶报应，如影随形。”有谁反思过，这样的“净空”，得来如此“容易”，代价却如此惨重。如果这些惨状不足以点亮你的眼睛，那就再听听这对夫妇的诀别对白。 【女】大吴，我得先走了/留你在半路上/真的不舍得/好想与你一起白头到老/陪你一起扶老携幼/跟你一起观日出日息/看潮涨潮落/我真的不想走/留你在世间/只身照看两对父母/单手照管一双儿女/我心中的爷们/你得咬牙挺住度过这场劫难/这个家不许沉陷/不准没落！ 【男】小奈，宁死不愿你走/你却抛下无力透气的我/任我撕心裂肺/打不了最后的一个照面/送不成最终的一站路程/没了你的唠叨/断了你的笑骂/竟这般的手足无措/想着父母的抽泣/儿女的哭喊/往后的日子如何度过/但请你放心/你的临终嘱托/将是我永生的承诺！ 这如泣如诉的对白，难道还唤不醒你的本心，顺应自然，返朴归真。大灾过后，务请管住自己的“头”，不该想的不想，控住不必要的私欲，“加法”待人，“减法”对己，去除喧嚣的牵扰，免却浮躁的侵淫，在平淡中净化自己的魂灵；管住自己的“口”，不该吃的不吃，病从口入，受得了口腹之快，受不起百毒之侵。不该说的不说，祸从口出，逞得了一时之强，挣不脱天网加身；管住自己的“脚”，不该去的地方不去，少一些应酬，多一些亲情陪伴，切莫等到人去楼空，空悲切。留一方“净土”，与人共享，还一片“净空”，与日共存。 红入桃花嫩，青归柳叶新。生命的复苏和萌动，必将代替寒冷和悲戚。愿这一片得来不易的“净空”，护佑人们免受“疫魔”的吞噬，健康平安地生活在干净的大地上。 （完） 为了支持当前抗击新冠肺炎的全民战役，宜春市传统文化艺术协会以文艺为武器投入战斗，在公众号里不定期地推出有关抗击新冠肺炎的歌词、诗歌、散文，诚邀社会各界有音乐、歌唱、朗诵特长的文艺志愿者，慷慨献艺，为歌词谱曲、演唱，为诗歌、散文配乐朗诵，共同为早日夺取抗击新冠肺炎的总体战胜利而尽一份文艺战士的绵薄之力。有意投稿请与我们联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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