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冠肺炎时期闭门谢客胡思乱想(始于1月23日)。 ——疫情从开始发酵,到人尽皆知,武汉封城,湖北封省,全国封村封路,封杀疫情,能封尽封。谁也不知,哪天自己就成死亡数字。 彼时, 单位的副职领导带薪回家,等待三年后正退时,传来噩耗,人没了; 门卫老A,周五请假看病,周六就被拉回老家火化; 街角悲凄的唢呐,昭告着又一人,踏过奈何桥,去了不归路。 昨天我还和他说笑打闹,昨天我还和他点头致意,昨天我还和他擦肩而过, 他,或他怎会随风逝去? 逝者已矣,也许我有不舍的涟漪,也许我无一丝悲悯。 都无所谓,风过了无痕,谁人证明,风曾经来过? 风于世人尚能挥一挥衣袖,我的情绪,世人不知, 我在乎谁,谁在乎我,消乎世间,没有留痕。 菩萨普渡,我只是路人甲。 虽然死亡就在周边徘徊, 但我从未想过,自己成为死亡数字。 生活苟且却难割舍,前路茫茫也渴望诗和远方。 我是蝼蚁,苟且也宁愿偷生。 在江湖的角落,为求生存苦苦挣扎。 曾经君临天下又如何;曾经振臂一呼应者万又如何;曾经社会底层是蝼蚁又如何。 无所谓颐指气使指点江山;无所谓万众空巷铁粉无数;无所谓默默无闻街角蜷缩; 不再重要。 当一切归于结束,都只是一个瓦罐。 世事无常难料,竟谁知,意外和明天,哪个先到。 假如我死了,父母子女定会心伤,无奈生活还得继续。 一年半载想起落泪,时时追忆; 十年八年痛无可痛,麻木伤悲。 丈夫的感觉微妙,围城之歌何曾停歇。 其一,自此之后心无定所,切肤之痛; 其二,彼时家宅安宁,驿动的心隐秘外寻, 此时心绪得以放飞焉知不是天随人愿,也许明天就可吃回嫩草尝鲜。 只闻守寡,何曾守鳏?八旬老翁亦能枯木逢春。 正大光明床畔虚位再觅良缘,偷鸡摸狗放飞欲念寻花问柳, 半生累积一晌贪欢直问口袋殷实程度。 假如我死了,痕迹荡然无存,涟漪不会漾起, 秦始皇陵成游览胜地,唐宗宋祖无觅所踪。 帝王精英亦不过尔尔,我之湮灭轻胜鸿毛。 是蝼蚁沙粒我亦心存感激, 尽管只我铭刻,我真的来过。 假如我死了——死就死吧管它呢! 谁在乎!Who cares!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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