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聪明的人，都足够笨

朋友说公司最近新来了个爱耍小聪明的奇葩，听她一说倒勾起了我的兴致：“怎么个奇葩法？”

“我们平时不是都一起点外卖嘛，那天轮到他点餐，饭送来了之后竟然按原价让我们凑回钱，天天点，我们还不知道有满减吗?也就那两块钱，可把他聪明得。”

 

想起刘瑜说的一句话：“笨是一种人品。”

 

谁说不是呢？

现如今的世界好像总在奖励那些会耍小聪明的人：上班偷懒没事，把上司哄好就行了呀；今天要去跟一群大老爷们谈合作，姐姐化个妆就能把他们糊弄好；财务那姐姐不好对付，每次过去都带点“小礼物”；考试哪用复习啊，准备个小纸条随便抄；这个单位不好进，塞个红包吧……

 

小聪明们的人生信条大概是：世界上所有的事情都有捷径可走，都有便宜可贪。

但是他们不知道的是捷径可能的确能帮助你走得比别人快一点，但往往走不远。有的时候，笨一点，慢一点，也能走向更长的路。

 1 

笨拙地做人，也能赢得好名声

在大阪，有一位叫坂本健一的老爷爷，如今已经九十三岁了。

因为喜欢读书，战后在大阪开了一间旧书店，一开就是七十年。坂本先生很拼命，一年三百六十五天，起早贪黑，多累都不休息。

 

为了让年轻人多读书，书店里的书都是高价收低价卖，有人会说，这也太傻了吧！现如今卖新书都赚不到钱了，卖旧书还这么老实，不是太“笨”吗？

但坂本先生一直怀揣着他最简单的心愿：他希望好书与好人相遇。于是买不起书的小孩子、手头紧张的年轻人、没上过学的中年人都喜欢到他的店来看书。

  

七十多岁的时候，坂本先生被诊断出脑梗塞，右眼看不见了，这下不休息不行了，只好把每周四、周日定为休息日。

每到店休日便在门上贴出“今日店休”的手绘海报，不曾想海报却因刻画了人生四时的温暖以及对书的珍视而温暖了无数人。《朝日新闻》《读卖新闻》《每日新闻》三大媒体竞相报道他的事迹。

 

坂本先生曾在海报上写过这样一句话：“笨拙不要紧，耿直是好事。”

他的一生是“笨拙”的，他的笨拙体现在他只会高价收书，低价卖书；体现在他在书店入不敷出的艰难时刻没有放弃经营；体现在他从来不会主动休息；体现在即使休息，也要亲手画下海报来慰藉吃了闭门羹的人。

却又正是因了这份笨拙，坂本先生在人生的暮年“走红”了，又因为这份笨拙，他的一生结交到很多珍贵的朋友，田边圣子、山本一力、筒井康隆等著名作家都是他的朋友。

走红后他仍然认为：“不能因此得意忘形，别成为自己讨厌的那种人。”

于是即使路都走得不利索了，饭也煮不动了，只能靠着邻居和面食店生活的坂本先生，依然坚持每天都到书店开门营业，一个90多岁的老人依然不忘提醒自己笨拙的初心。

 

 2 

笨拙地做事，也可以成功

有“笨拙”的老人，当然也有“笨拙”的小孩啦。

 

湖南湘乡流传着一个笑话：话说曾国藩小时候在家读书，一篇短短的文章，背了好多遍愣是背不下来。

这可急坏进门盗窃的小偷了，本来呢小偷是想等他睡着之后再动手的，可是奈何小曾国藩背不出课文不准备睡觉啊，最后小偷终于忍无可忍，跳出来背诵了一遍课文，然后大叫：“你这种笨脑袋，读什么书?！” 气得小偷竟忘记了偷东西，扬长而去。

 

笨小孩曾国藩就这样躲过了一起入屋盗窃案。

 

父亲很严厉，要求他不读懂上一句，就不能读下一句，不完成每天的学习任务，就不准睡觉。

笨小孩曾国藩就凭着“不怕苦不怕累、一条路走到黑”的精神考了9年，才终于中了秀才。后来又陆续中了举人、进士。他总结经验说是“得益于基础打得好”，总而言之就是：会下“笨功夫”。

 

他一生善打“笨战”，“打仗要打个稳字”，不打无准备、无把握之仗。所以他舍得花极大心血去研究敌我、战争部署、战斗的后勤、救援行动等等，每个环节都算透了，才下定打仗的决心。

他为人质朴，一生朋友极多，麾下谋士如云，猛将如雨，因此取得了“洪杨一役”的最终胜利。

 

曾国藩的人生哲学就是尚“拙”。

他说：“天下之至拙，能胜天下之至巧。”遇事不怕费心费力，对事情不留死角地深入分析，再找出要害，把握关键，一招制敌。

精明如曾国藩靠着从小养成的笨拙，一步一步在人生的战场上取得了成功。

 

 3 

笨，是一种人品

 

我们不得不承认，这个世界很少会给“笨人”掌声。但一条创始人徐沪生偏偏要说：“你一定要足够笨。”

 

“每一个分岔口，都要投入非常巨大的时间，要有基本的自我审视能力，不能每次都觉得我太聪明了。就怕一帮聪明人在一起，脑袋一拍很随意地做个产品出去，死得很快。”

 

这让我想起“工匠精神”，拥有工匠精神的人做事永远精益求精，他们不跟别人较劲，只跟自己较劲，守着自己的一亩八分地，日复一日耐心耕耘，这样的人做出来的产品，当然不可能差。

 

其实我更愿意把这种笨理解为大智若愚，这往往才是最大的聪明。小聪明是一时的，大智慧却能陪伴你长久。曾国藩有言，那些总想着耍小聪明的人遇到困难只会绕着走，基础打得松松垮垮。

“拙”看起来虽然慢，其实是最快的。因此，笨，是一种人品，是有担当，有责任心，勤奋、踏实的代名词。有时候笨拙去生活，却也是最好的生活。

山本耀司说他喜欢略显笨拙、非常努力的人。那你呢？你是那个笨拙又非常努力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