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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过去三分之一，窗外风呜呜的刮着，挂在门上风铃清脆的声音，一阵接着一阵。那熟悉的冰冷的温度又侵袭了手指，慢慢往身上爬。日子开始重复后，是没有记忆的，昨天做了什么，吃了什么，脑海里完全没有一丁点画面。人与人是不同的，有些人就把这样的日子过得赋有意义。我属于没有意义的那部分。 对于悲观的人来说，美好的时光永远属于过去的日子。往明后天想一想，今天也是美好的，道理都懂，可还是无法开心快乐起来。脸刻板久了，对着镜子练习笑容的时候，镜子里人就像小丑一样，嘴是咧开的，眼里却尽是悲伤。肌肉被拉扯，牙齿也要露出来，努力做出微笑的弧度。脖子上因为用力而暴起来的青筋，也要用衣服遮遮好，不能让人发现这是一个用力过度的笑容。 昨天的新闻说昨晚零点43分，有巨大的月亮。晚上8点躺床上的时候，窗外淅淅沥沥下起了雨，也不用熬夜等着看月亮了。小的时候早上上学，看见紧挨着山边挂着一个巨大的银盆，当时吓到了，以为眼花，又揉了揉眼睛，重新看了看，心里犯着嘀咕：那是什么星星这么大？到了学校问同学有没有看见天上的大圆盘，没人看见，和别人说，也没人信。至此就没在提过，放在心里也没忘记过。 有时候很讨厌记忆力过于优秀，偏偏那些很久之前不愉快的事还记得清清楚楚，仿佛在告诫，你的偏执就印在你的骨子里。而日常生活中一起身、一抬头，便忘记自己下一个动作要做什么。电视剧里那些自相矛盾的人，都是被人讨厌的角色。可我自始至终都没有“讨厌我的人多了去了，你算老几”的豁达。 窗外的风停了，太阳也出来了，照耀靠在墙边的扫把上，马路上陆陆续续的车辆经过的声音。昨天池塘边钓鱼的人，早已不见了踪影，大家又开始忙起来了。 突然很想看飞机，一览无际的蓝天里，有一架缓缓笔直走的飞机，没一会就不见了踪影，蓝天里留下一条它的长长的白色尾巴。我又抬头盯着那尾巴很久很久，直到它消失。 ——2020.3.1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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