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二战历史感兴趣的朋友请关注烟雨,我的写作题材是二战德国人物、军衔、服装等内容,介绍历史,揭露法西斯罪恶。更多史料请点击我的用户名,在“文章”里查看。 我所在的第 144 猎兵团第七连,受命掩护全团的撒退。在一个极具战略地位的十字路口,60 名猎兵占领了一座小村子,其目的是为了阻止苏军摩托化部队的挺进。 敌人通过侦察,很快就确定我们的力量小得可怜,于是他们包围了我们并准备一举消灭我们连。第七连是一个训练有素并富有经验的连队,通过挖掘的战壕以及精确的防御火力,我们把苏军挡在一定距离之外,即使是他们的坦克和反坦克炮弹也没能把我们的散兵坑怎么样。战场上的这种情况让狙击手大展神威,在 300 米距离上一枪接着一枪。 我出现在我们连阵地的焦点地带,通过几乎百发百中的射击追使敌军不得 不转入防御,我的神经异常坚韧,我知道这可以确保自己的每一发子弹都能在苏军的队列中造成致命的一击。在这种危急时刻,它给了我们决定性的优势如果这能够击毁敌军的战斗意志。 因此,有经验的狙击手往往并不一枪击毙敌人,而是刻意地击中对手的四肢,这不仅让他退出战斗,而且让他发出痛苦的尖叫。 苏军的进攻方案是派遺部队做波浪式进攻。最前面的两股“波浪”是荷枪实弹的,而后面的两股“波浪”通常是赤手空拳。当前面的两波人被打倒后,后面的队伍就跨过他们同志的尸体,并捡起死者再也不需要的武器继续进攻。这真是一种有趣的策略,但并不值得羡慕,因为这肯定会影响部队的士气。 经过一番思考,对这种进攻方式,我创造了自己的应对方式,非常有效。首先,我按兵不动等待时机,等敌人的四股“波浪”按照他们的方式发起了进攻后,我就立即对后面的两个波次展开速射,而且是瞄准对方的腹部。后梯队产生了出乎意料的伤亡,再加上重伤者可怕的叫声,这一切会导致后方进攻波次的混乱,反过来也让前面的两个波次产生严重的不安,最后,整个进攻体系发生了动摇。这时候,我就把目标集中在领头进攻的两个波次上,在 50 米的距离上一枪接一枪击中他们的心脏或头部。敌军转身逃窜后,我再重新瞄准那些痛苦地尖叫的伤兵,对准他们的肾脏补上一枪。至此,进攻往往会全面崩溃。 在这种战斗中,我通常会一次打掉二十多发子弹,没办法统计我究竞打死了多少敌人。在为期两天的战斗中,我用这种方式与战友们密切合作,为了第七连的生存奋力拼杀着。第二天晚上,我们连带着十三名伤兵,逃离了敌人 的包围圈。 我在队伍后面断后,用精确的狙击使敌人的追兵对我们敬而远之。清晨第一缕阳光升起时,我们连回到了我军的主防区内。 当然,我采用的这种战术是否道德是否光彩,这个问题有待商榷,但是面对苏军这种敌人,他们对抓获的俘虏毫不犹豫地大开杀戒,其残酷程 度很可能远远超过我们,所以我认为在这种情况下这样做是合情合理的。 回到了我军并不太稳定的主防区内,并不意味着我们连就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了。白天时,苏军又一次发起了新的进攻,虽然看起来他们似乎小心谨慎。这次,他们采用了新的花招,在步兵的掩护下,派遣三辆 T-34坦克冲在前面。在掩体里,我们听见这些钢铁怪兽隆隆地向我们驶来。 我已经在我军临时阵地的旁边挖了一个洞穴,而其他的步兵也已经做好了充分 的伪装。在距离我们战壕 150米处,领头的那辆 T-34 突然颤抖着停了下来。 炮塔嗡嗡地转动着,上面的机枪一阵猛扫,就好像已经发现了我们一样。随后,炮塔停止了转动,过了儿秒钟,舱盖打开了。我用狙击步枪瞄准镜里的十字线对准着舱盖。一个头颅从舱门的圆环处伸出了一点点,一双手拿着望远镜放在双眼前。我把步枪的标尺设定在 120米,如果他再把头往上伸那么一点点,我肯定就可以得分了。 在这种情况下,绝对重要的一点是,如果这一枪打过去,就标志着双方的交火将全面展开。我短暂地犹豫了一下,这时,我想到了这个家伙很可能不仅仅是坦克的指挥者,而且是整个进攻的组织者。如果他死了,事态很可能会有利于我们。我深深地吸了口气,全神贯注保持着冷静,手指均匀地扣动了扳机,子弹呼啸着冲出枪膛。 通过瞄准镜,我看见那个家伙的头颅消失了,舱口盖上洒满了鲜血。几秒钟后大家一起开火了。三辆坦克停止不动,承受着我军阵地上暴风骤雨般的枪弹,但对它们却无一伤害。几分钟后,坦克的马达轰鸣起来,转过身开了回去,这证实了我的猜测。苏军的进攻失去了指挥,一个小时后,他们的后续行动开始了,但明显缺乏动力和信心。 一 颗子弹就让敌人的进攻陷于群龙无首,并很可能因此被我们击退。随 着德军战线的缩短和巩固,苏军的攻势在9月 20 日逐渐停顿下来。敌军的突 破被及时制止,这要归功于第三山地师在激烈战斗中表现出来的顽强的战斗意志。 第 144 团第七连损失了一半以上的兵力,幸存者也都筋疲力尽并且浑身爬 满了虱子,其中的大多数不是负伤就是生病。他们经历的这场超人般的战斗 微不足道,在地图上甚至找不到该地区的名字,但却深深地蚀刻在他们的脸 上。就我个人来说,这次战斗我毫发无损,除了身上的虱子,还有就是最近吃了在一个农场的房间里找到的腌黄瓜,结果导致了腹泻。 战火暂时平息后,我们师建立了沃坦防线( Wotan Line),这条临时战线诱发了我们的思乡病,因为在这片土地上,沿着伏尔加河流域过去曾经居住过很多德国人( volga- Germans),但后来都被苏联政府驱逐了。那些小而整齐的城镇和村庄,取的名字都是像“海德堡”、“蒂芬布鲁恩”、“罗森堡”这种,房屋都被遗弃了,但却保存得井然有序,厨房用具整整齐齐地挂在橱柜里,看起来就好像那些以前的居住者随时会回来一样。 我们挖掘着战壕,防备着几天或几周内即将到来的毁灭性飓风,它将横扫切 。正是在这里,我们第一次体验到了险恶的预感:我们的国家将会遭遇什么?摆在面前的征兆又是什么? 苏军重新集结准备着新的进攻,第 144 的位置靠近哥德堡,虽然伤愈者逐渐归队以及休假者已返回,但我们的兵力依旧不足,武器弹药的补给也远远低于我们的预期。所以,对地形进行一次彻底而又全面的侦察并且判断出敌军进攻的重点位置,并据此确定摆放我们有限力量的最佳地点,这就显得非常重要了。而用我们微薄的兵力进行大胆的行动,以此来欺骗敌军,也同样显得重要。 在九月底一个美丽的秋天的清晨,我趴在一座小山丘上的树林中,伪 装得很好,仔细观察着不到一公里外的苏军炮兵阵地。这时,距离杂树林150 米远处,一支苏军的巡逻队在一个孩子气的中尉带领下,进入了我的视线。这支队伍大大咧咧毫无警惕,就像一队摇摇摆摆在阳光下散步的鹅群。 带着应有的沉着,我小心翼翼地注意着不要暴露自己的藏身处,我把步枪就位,通过上面的瞄准镜观察着这支毫无纪律的队伍。我确定那名军官有可能来自俄国政界的上层,因为他的打扮有违战场常规,穿着一身精细面料度身定做的军装,脚上穿着用最好的皮革做成的皮靴 。 我的手指搭在扳机上,出神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幕。突然,我看见那名中尉被一根暴露在地面上的树根绊了一下,随后他很镇定地恢复了平衡,从口袋里掏出一块绣着花边的手帕,擦了擦手,然后又仔细地拭去沾在皮靴上的灰尘。这几周来,我一直与肮脏、恶臭以及跳蚤保持着“最亲密的接触”,为了生存,每天都要进行残酷无情的战斗,现在却让我看见了幽默的一幕。唉,现在可不是多愁善感的时候,绕过这群娃娃兵也许会间接地对我以及我们团带来危险。 那名中时仔细地抖了抖手帕,认认真真地把它叠好后放进了自己胸前的口袋里。我用狙击步枪上瞄准镜里的十字线对准着他的心脏,带着某种病态的暗笑,思考着眼前即将呈现的这种“仪式”,就如同日本的武士道所展示的那种杀的艺术,我带着奇怪的轻松心情扣动了扳机,就此决定了那名中尉的结局。 枪声划破了清晨的寂静,那名军官震惊地看着胸前出现的枪眼,脉动使喷出的鲜血犹如小小的喷泉。队伍里的其他人朝着各个方向惊慌地大叫,中尉慢慢地垂下了双膝,他的眼睛最后一次看了看天空,就此倒在旁边的矮树丛中。他的两名手下鲁莽地试图把他拖回到空地去,结果也被我一一击毙,剩下的人赶紧隐蔽起来,最终他们撤退了,不再想知道到底是从哪里射来的致命子弹。我当然也知道,我的隐蔽处已经不能再用了,于 是,就像树林里的幽灵一样,迅速消失了 ,通过侦察行动,让我对敌军的集结有了一些好想法。我和其他狙击手的报告,成为了德军“短距离侦察、预知即将发生的进攻的重点”综合报告中最重要的一部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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