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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凤霜专栏】心中那盏不灭的灯

 创意写作指南 2020-03-12

  小曼,她是我的朋友,我看见了她的勤劳、善良、大度和她那颗为对方默默奉献的美丽的心灵。

  ——题记

  前些年家里很穷,小曼白天上一天班,下班路过菜市场,就在老公的菜摊拿点菜,匆匆回家急急忙忙地洗手做饭。等老公从外边做生意回家就能端上热气腾腾的饭吃。吃完饭,他刷锅,她洗衣服。夫妻俩晚上回家都很累。但只要开一盏10几W的灯,简陋的小屋里马上就亮堂起来。小曼总是习惯性地整理房子,批改作业、备课,为第二天的生活做好准备,直到累得筋疲力尽。他呢,也会坐在灯下,清点一天的收入,边吃边商量着第二天应该干些什么!采购哪些蔬菜。休息时,往往是深夜十点以后了。

  十几年后,日子终于好过起来,小曼的工资涨了好几倍,他也由一个小小的菜贩子变成了一家超市的老板,再后来,他的生意也越做越大,还做起了房地产,老板当的人模人样,开着宝马车,穿着名牌衣服,常常出入于宾馆,高级餐厅,整天周围围满了人。还出入于社会名流场合,光彩耀眼。

  可小曼还是以前那样的省吃俭用,简朴极了,不太打扮自己,尽管他为她添了许多名牌衣服,金银首饰,想把她打扮得靓丽些,可是,她却整天地忙工作,从没在外貌上花过心思,为此,他说过她许多次了。他花了100万买了新房,住进了近200平方米的复试小洋楼。周围的人谁能不投去羡慕的目光呢?装修时,他执意要多装一些灯,一个客厅就有30多个灯头。小曼说:“用得着这么多灯吗?多浪费。”他说:“咱们现在有钱了,日子就要亮亮堂堂地过。”说着,他把所有的灯都打开,晃得她睁不开眼。

  但是,小曼她只习惯了开一盏灯,反正他近些日子已经很少在家吃饭了,有时候甚至彻夜不归。凭着女人的敏感,一次洗衣服,看见他白衬衣上留下的口红印痕,她知道,他在外面有了别的女人。

  夜里,她批改完作业,备完课,却还是不见他回来。因此,小曼会在黑暗里流泪,她多么眷恋那些过穷日子的时候,虽然清贫,但一家人和和睦睦,多么幸福。尽管如此,她很苦,还是忍着,白天,却拾掇整齐,照样平静地过日子。照常风雨无阻地去上班。一次,他回来得很晚,醉得一塌糊涂,伸手摸客厅里电灯的开关,“啪啪啪”地按了半天,却只有一盏灯亮了。

  “怎么搞的?”他有些生气。

  她被吵醒,平静地说:“一盏灯有什么不好?省电,还能把屋里照亮。再说,那些灯泡早就陆续地坏了。”

  灯泡坏了这么多,他居然不知道。而另外那个女人,他对她精心呵护,连生活用品都要帮她买好。可是,他的工程出了点问题,事业正处在最困难的时候,她就跟别人跑了。之前的那些所谓的“朋友”现在都不再念旧情,没一个愿意帮他的人,真是:“世态炎凉,人情淡薄”,要债的债主络绎不绝,踏破门槛,逼得他走投无路,痛不欲生,在万般无奈时,他想到了死,他想离开这个有钱便是娘的残酷的现实。那天夜里,他把自己的绝笔信写好留在了妻子的枕边,来到了嘉陵江边,他想到了他以前的艰苦,想到了他醉生梦死的奢华生活,他叹息,都是自己爱慕虚荣,朝三暮四,不懂得珍惜,贪财害了自己,害了这个家,我对不起儿子,对不起小曼。再见了小曼!再见了儿子!他狠下心跳入了嘉陵江,多么美丽的江水,碧绿碧绿,彷佛就是一块无暇的翡翠,只可惜,它将就要成为他葬身的棺材,成为杀死他的罪魁祸首,成为他人生的归宿。

  当他睁开眼的那一刻,是妻子,是小曼,他以为自己在阎王殿。他再眨眨眼,用手掐掐自己得手和脸,还真疼,这时他发现自己还真活着。

  原来是小曼觉察到他的举动有些异常,暗地里了解到了他的情况,看到了他的绝笔信,暗地跟踪他,在他跳入江中的那一刻,她叫了巡警救了他。

  小曼把一张存折递到他手中说:“拿去用吧。”他吃惊地看着那上面密密麻麻的数字。钱不是一次存上去的,每次只有7000元,而存钱的日子都是每月的25日,那是她领工资的日子。

  每个月4000多元工资,加上他每月给她的3500元,她却存下了7000元,他无法想象,当他在外面为别的女人花天酒地、醉生梦死,花钱如流水时,她要怎样精打细算,才能存下这笔100多万元的巨款。

  他本来以为,那不辞而别的女人,是他生命中一盏艳丽可人的彩灯,可以把日子照得红红火火、色彩缤纷。

  现在,他终于明白了,妻子才是他生命中那盏照亮心灵、永不熄灭的灯,而这样的灯,有一盏,已经足够温暖他一生。他哭了,这一次,他拉过小曼的手,将她揽入怀中,早已泣不成声。

  罗凤霜    笔名墨梅幽香、青梅园主,中国教育学会新课堂教学研究组研究员,西部文学作家,会员,散文版实习版主。作品在《西部文学》《中国创新教育》《宝鸡教育》《凤县文史资料》等国家、省、市、县级刊物数次发表,多篇散文在凤县刊物发表,十余篇在几家电子微刊发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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