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 旭 民 我其所以在此将老鼠与蚊子排列一起,就是因为这“两害”实在令人可恶。一九五八年人们曾将老鼠、蚊子、苍蝇和麻雀(后改为臭虫)称为“四害”,在全国统一开展了“除四害”运动,可见人们对老鼠、蚊子等的愤恨程度。 记得上个世纪七十年代,还是实行粮本、粮票定量供应制度,人们常常为吃饭担忧,而小小的老鼠竟然敢于和人争夺粮食,时不时的潜入千家万户,偷偷摸摸地盗食米面,鬼鬼祟祟地啃咬食品,有时还神神经经地磨牙咬书,破坏家具。 老鼠的食性很杂,几乎人们吃的东西它都爱吃,酸甜苦辣都可以,最爱吃的还是粮食、花生和油炸食品。据说,一只老鼠一年偷吃的粮食可达九公斤以上。 当年我们住在旧房中,每晚都有捉老鼠的活动发生。我和妻子都听不得老鼠的磨牙声,那种声音实在让人烦躁。可一到晚间,刚刚睡着,那“吱吱吱”的刺耳之音将人吵醒,接着还有老鼠之间相互调情的打闹、追逐声,更使人难以忍受。 于是,我们只得起床,又是拿棍子,又是拿笤帚,满屋子寻找老鼠。可这小东西鬼大,总是找不着,甚至和人玩捉迷藏,紧紧贴到床板上,或者悄悄躲藏在抽屉里,整的人气喘吁吁、汗流浃背,还是找它不到,奈它若何。有时候偶尔碰巧打死一个,有点高兴;有时候就一夜无功,纯粹就是半夜锻炼身体。 “老鼠过街,人人喊打”,老鼠这家伙也确实坏透了!它不仅使人不得安宁睡眠,而且还传染鼠疫(包括流行性出血热、钩端螺旋体、斑疹伤寒、蜱性回归热等57种疾病), 破坏财物;挖掘田地,危害农业;毁坏树苗,危害林业;堤坝打洞,造成水灾,不愧为“人间一害”! 近些年,随着国民经济的好转,民众的温饱问题基本得到解决,人们家中不再贮藏粮食,吃多少随时到商店买多少,十分方便,因而老鼠也明显少多了;也可能这些精灵的家伙闻到食品的味道大都出自于超市或者库房之中,便到那里觅食去了。这样,防鼠、灭鼠的主要任务也就随之转嫁走了。 我想,我们完全可以放心的安安稳稳地睡眠了。然而,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老鼠的骚扰是少多了,而蚊子的骚扰却增多了。 晚上,特别是炎热的夏夜,人们休息不佳、精神恍惚,甚至心情烦躁,总想宁静地歇息歇息。刚刚静心躺下,那蚊子就哼着小曲“嗡嗡嗡”地来到身旁,在人们脸上、身上到处寻找吸血口,冷不防猛地叮上一口,吸走血液,给人身上留下一个又痒又红的肿包。 最烦人的就是蚊子那“嗡嗡嗡”的小曲声,既像是广告,又像是挑战,真是太欺负人了! 点燃蚊香,时间长了蚊子似乎也适应了,就再也不起作用了;打开灭蚊灯,一两天后,狡猾的家伙就不会再去“碰壁自杀”了;人们只好用手去打,弄不好打痛了自己的身体,而蚊子却早已逃之夭夭了。有时偶尔打死一只蚊子,看到那鲜红的血液,令人又可惜又可气! 小小蚊子,不可忽视,这家伙对人类危害甚大。据试验推算,假如一个人同时任意让一万只蚊子叮咬,就可以把人体的血液吸完。在蚊子中,最可恶的就是叮吸人血的蚊子。蚊子有雌雄两类,雄蚊专以植物的花蜜和果子、茎、叶里的液汁为食;雌蚊偶尔也尝尝植物的液汁,然而,一旦成熟交配之后,就非吸血不可。因为雌蚊只有在吸血后,才能使卵巢发育。所以,叮人吸血的只能是雌性蚊子。 听专家介绍:蚊子吸人血,专门寻找合乎“口味”的对象。蚊子的“嗡嗡”声就是在其围绕着人体盘旋时发出的,它依靠近距离传感器感应温度、湿度和汗液内所含有的化学成分。首先叮咬体温较高、爱出汗的人,此类人身上分泌出的气味中含有较多的氨基酸、乳酸和氨类化合物,极易引诱蚊子。 蚊子对人类的主要危害是传播疾病(达80多种,如疟疾、黄热病、登革热、日本脑炎、圣路易脑炎、多发性关节炎、裂谷热、契昆根亚热及西尼罗河热等),在地球上,再也没有哪种动物能比蚊子对人类具有更大的危害。 客观的讲,老鼠固然讨厌,可如果巧妙利用,它对人类还能做点贡献。如:仅是从褐家鼠和小家鼠白化变异而来的大、小白鼠,作为科学和医药方面的实验动物,每年的使用量高达几千万只。此外,家鼠的毛是硬蛋白质之一,水解后可制水解蛋白,也可制胱氨酸、半胱氨酸等药物,老鼠肉是人工养貂的好饲料,还可喂动物园的肉食动物。自从二十世纪初以来,老鼠一直在充当人类医学研究的“活标本”,它们既是研究疾病的工具,又是检验药物作用的“实验品”,为人类战胜疾病做出了很大贡献。 蚊子则纯粹是一种人间“大害”,它体积虽小,危害颇大,只有全而灭之的下场。吸人血,传疾病,阴险歹毒,害人之前还要嗡嗡“祈祷”一番。 作于二零零九年七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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