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文 / 积健为雄 ◎图源/堆糖   经过了妈妈十个月的辛苦怀胎，我略知这个世界的大概，也知道了我的家。 我家地处江南，位于长江口与东海之滨，正在打造世界超大城市，人们都称它是东方明珠。适逢新时代发展机遇，到处都能看到修路造房的场景，听到机械操作的轰隆声，建设的速度很快，没多长时间，就会新添林立的高楼大厦，疏通宽广的道路。爸爸每天开车接送妈妈，妈妈用心保护着我，上班下班十个月，日复一日。虽然看不到，也不觉得嘈杂吵闹，但我能感受到外面所发生的一切变化。 照例爸爸带着妈妈每周为我做一次产前检查，医生说我长得有点快，妈妈回家就少吃主食多吃蔬菜，但是我还是不停地长大。 我家有爷爷奶奶，爷爷奶奶年龄都不大，都在各自的岗位上工作。爷爷早年从江北那个小镇出来当兵，特机灵，扛过枪，打过炮，走过不少地方。那一年，爷爷带着奶奶和刚满一周岁的爸爸来到这个大都市，就开始了定居生活。当兵二十年后，爷爷脱下军装转为公务员，整日忙忙碌碌。爷爷的弟弟们后来也相继出了门，有的还出了国，爷爷的父母亲坚守在小镇上，一边向乡亲们讲述爷爷们的故事，一边盼望着爷爷们能多回去相聚。奶奶在一个国有企业工作，上下班路程很远，也很辛苦，但她心甘情愿，累了烦了会在与爷爷独处时哼哼唧唧，可从来不在爸爸妈妈和我面前表现出来，看似十分要强，有时内心也很脆弱，一到晚上，鼾声不绝，楼上楼下都能听到，我只当催眠曲。 妈妈嫁到爸爸家的时候，外公外婆就有点寂寞了。爷爷知道后就跟爸爸妈妈作出规定：两边的父母都一样亲，平时周一到周四下班回到爷爷奶奶家来，周五至周日休息到外公外婆家住。从此，爸妈严格执行，直到有了我，也不曾更改。妈妈有爷爷奶奶、姑、姨等一大家子都在同一个城市，每每家庭聚会很是热闹，爸爸很快融入其中。 时光进入2020年，我出生的日期越来越临近，那一周妈妈不再去上班，可家里人不放心她独自挺着大肚子带着我。于是，奶奶请了假陪我们，妈妈说其实没事，奶奶说不能大意。过了几天，外公又将外婆送到爷爷奶奶家，因为奶奶还要上班，由外婆照顾我们。 那几天，天气阴雨，连续好几天淅淅沥沥下个不停，但没有寒流，一点不像冬天的景象，有两天还高达20°C。家里人在紧张地关注着妈妈的动态，严格来说是我的动态。年前，爸爸妈妈说要个猪宝宝，爸爸内心想要一个男孩，经常在我家微信群发的表情就能看出来。爸妈跟爷爷说预产期的时候，爷爷兴奋地跳起来说：“你们看吧，爷孙俩要同一天生日啦！”我把大家的愿望藏在心里，乐在心里，但不动声色。  又是一个周末，外面依然下着小雨，奶奶要去办一些紧要的事。爷爷说：“能不能不去，小猪宝宝说来就来。”奶奶很自信地说：“宝宝会等我的。”便急匆匆地出门办事去了。妈妈还非常笃定地习惯于安排食材，不让爸爸、爷爷、外婆动手帮忙。中午涮火锅，爸爸调试火锅底料，咸淡适宜，略加微辣，大家吃得有滋有味。爷爷习惯地喝一杯小酒，最后一个吃完，最后吃完的负责“打扫战场”。有时我感觉爷爷是故意的，在大家围住一桌吃饭的时候，他却在厨房间洗刷锅盆，虽然有时候还洗不干净，等大家吃到一半，他才上桌喝酒。家里其他人都不喝酒，即使爸爸有酒量，但每天出行要开车，爸爸就不再喝酒。“喝酒不开车，开车不喝酒”这是入法的规矩，爸爸当然要模范执行。爷爷很早在部队学过驾驶技术，因为应酬多，以后干脆不碰车，或许他已经忘了如何驾车，可每次坐在爸爸车的副驾驶位置，爷爷挺能指挥爸爸。虽然喝酒有时也令人烦，但总比酒后开车惹事来得消停。 晚饭前，爸爸联系了奶奶。奶奶已办完事，到了她大姐家（奶奶的妈妈也在）吃晚饭，到时由我一个小姑及小哥哥一家同车回来。小哥哥说个不停：“我要到小弟弟家去。”小姑说：“小弟弟还没生呢。”小哥哥说：“明天就生了，我要去看小弟弟。”可上了车行驶一会儿，便睡着了，毕竟他只比我大两岁。 爸爸与外婆、妈妈商量后，叫了两客披萨。下午没事干的爷爷在他卧室和衣睡了一觉，闻到了榴莲味的披萨，一骨碌爬了起来，爷爷特爱吃榴莲。 奶奶回来的时候夜已经黑了，雨也停了，天气开始转晴。这一天已经到了预产期，可是爷爷的生日是明天。夜深人静的时候，我使劲地踢了妈妈，妈妈说：“宝宝动得厉害，准备吧。”爸爸赶紧起床穿上衣服。妈妈叫醒外婆，爸爸叫醒奶奶。俨然是战斗动员，爸爸是指挥官，他命令爷爷守在家里静候通知，奶奶和外婆赶紧上车护送妈妈进医院。爷爷上上下下打开了所有的灯，嘴里嘀咕着：“慢着点，下楼慢着点。”家里灯火通明，进入一级战备。 到医院的路还没修完，爸爸谨慎地开着车。妈妈坚持要坐在副驾驶位置，系着安全带，想把我多留在她肚子里一会儿。奶奶外婆坐在后排，一路颠簸，来到医院。这里我已经随爸妈来过十来次了，今天来意义非凡。宽敞的医院里，到处能看到妈妈这样的“大肚子”，还有很多比我早出生的小朋友，他（她）们在“喔哎——喔哎——”地哭闹，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她）们来到这个世界。 我不急不躁，养足精神，等待时机。  奶奶和外婆又困又饿，爸爸焦急得不知所措。而所有的亲人都在等待我的横空出世。我知道外公在为我准备礼物，又为我置换了恒温的住房。爷爷彻夜未眠，他忍不住每隔一个时辰就要打一次电话或微信询问爸爸，爸爸第一次经历也没经验，只能叫爷爷耐心等待。爷爷就为我写了一首诗，诗名《知易而行》。其实妈妈最辛苦，让我折腾了整整十多个小时，但却最淡定。 腊月十八未时，我一声啼哭，冲出了母体，来到了人间。 我睁开眼见到的第一人是我爸爸。白衣天使把我轻轻地放在疲惫的妈妈怀里。这一刻，我也看到了人间第一束明亮的光环，闻到了带有乙醚的气味。我不知道有多少人在为我祝福，又有多少人在对我评说。但我知道，爱我的人都在欣喜祈祷。 我聪明乖巧，不哭不闹，医生护士为我做着各种检查，我都乖乖地配合，不时听到“这孩子真乖”的赞叹。爸爸事先为我取名的意思我明白，知易行难，何况这个世界对我来说还未知，但我一定会做一个乖乖的好孩子。 爷爷获得喜讯，为我而作的第一首诗也随之公诸于世，诗中隐含着我的名字。 经历寒冬和风雨 昨夜圆月高挂 今朝晴空万里 阳光柔美又温暖 亲人们在热切期待 期待一个新生命的诞生 人间充满爱的情怀 定会用心伴你健康成长 知易不易行且难 在爱的庇护下 把所有细密织进时光里 徐徐展开生命的姿态 人生必然璀璨 一代人有一代人的历史使命。用妈妈的话来说，她和爸爸会潜心扶养我长大。所以，请大家放心，我也会树立自己的理想和信念，一定不失众望，不负韶华。 需要说明一下，我是2020年春节前出生，农历己亥年腊月十八，中国十二生肖中属小猪猪噢，真的与爷爷同一天生日耶。 这一段时间爸爸妈妈带着我去一个清静的会所，我要吸收养分，强壮自己，爸爸妈妈也需要好好休息。我知道好多亲人都想早点来看我，不要着急，我会慢慢熟悉大家。 我爱我家，当然也爱大家，恭祝家家鼠年乐哈哈！  作者简介  积健为雄 积健为雄，又名雲石翁。赏彩练飞虹，游湛蓝大海，作诗文会友，写人生故事。出版《穿越时空的呓语》散文集。 香落尘外书斋——香落尘外平台团队 总编：湛蓝 名誉总编：赵丽丽 总编助理：无兮 特邀顾问：乔延凤 桑恒昌 顾问:刘向东\蒋新民\李思德\王智林\张建华\李国仁\杨秀武 \骥亮 策划部： 总策划：崔加荣 策划：暖在北方 胡迎春 主编：烟花 编辑：莲之爱 朱爱华 美编：无兮 ETA 玉丽 路人 编辑部： 总监：徐和生 主编：清欢 编辑： 风碎倒影 连云雷 播音部： 部长：魏小裴 主播：自在花开 过往云烟 眉如远山 西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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