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重庆之旅 （一） 文：平淡 / 版式设计：Effi / 图源：网络  重庆是1997年从四川省分离出来的直辖市，人口却在四个直辖市中遥遥领先。论地域面积更是独领风骚，是北京、天津、上海面积总和的2.3倍，达8.24万平方公里。 2017年4月30日，我们一行25人历经一天一夜的火车颠簸，来到了这座久负盛名的城市。在重庆停留时间仅有两天，随后要去游三峡。如此大的城市怕是游一周也难以圆梦，两天时间只能是蜻蜓点水，挂一漏万。但我感觉收获还是满满的，闲来整理如下。   渣滓洞与白公馆 记得还是在上小学的时候，从姑父的书柜中带回几部小说，其中印象最深的便是罗广斌著的《红岩》。 《红岩》可以说是描写渣滓洞和白公馆的纪实性小说，那种恐怖的场景和悲壮的故事，对我的成长有着难以磨灭的影响。彭咏梧、江竹筠、许云峰、华子良、双枪老太婆、小萝卜头……那些熟悉的脸庞时常闪现在我的面前。 渣滓洞纪念馆在重庆市沙坝区的歌乐山麓，是一处三面依山，一面临水，地势隐蔽的地方，灰褐色的建筑坐落在低陷的凹处，好像与世隔绝的地下坟墓。导游介绍，这里原本是一座人工开采的小煤窑，由资本家程尔昌开办，因煤中矸石过多，被称作渣滓洞。如此一处不起眼的地方，却被国民党军统局一眼相中，逼死矿主，霸为己有，改为关押“政治犯”的监狱。1949年11月27日夜至28日凌晨，特务们将在押人员集中到男牢集体枪杀并焚毁牢房，现在看到的男牢是20世纪60年代仿建的。1988年，国务院将渣滓洞定为全国重点保护文物单位。 我们来到渣滓洞纪念馆时，早已人头攒动，拥挤不堪，但绝无喧嚣嬉闹之声，只有沉重不语的表情。门外的“红岩情”纪念品小店，更是争先抢购纪念章，好多人排队要在纪念章刻上自己的名字，让红岩情怀永驻心头。不大的三角形院落拥挤着16间男牢和两间女牢，最多时居然关过300多名“犯人”，一间小小的牢房平均容纳20余人，可想那是何等非人的折磨。碉堡岗哨，壁垒高墙，森严电网，黑色院落，令人心生畏惧。形形色色的刑具，什么压腿杠子、老虎凳、大挂、竹签、夹手筷、皮鞭、铁索、电椅、狼牙棒，令参观者无不毛骨悚然。 院墙上的那些标语五花八门，令人沉思。如：“长官看不到、想不到、听不到、做不到的，我们要替长官看到、想到、听到、做到。”又如：“命令重于生命，工作岗位就是家庭。”可见军统对下属的教化是何等的费心，对特务的要求是何等的苛刻。为从精神上瓦解革命者的斗志，特务们也是煞费苦心，在院墙上用标语口号发起政治攻势。如：“青春一去不复返，仔细想想，认明此时与此地，切莫执迷。”“迷津无边，回头是岸。”“宁静忍耐，毋怨毋忧。”敌人的煞费苦心，丝毫动摇不了革命者的斗志，只有对敌人更加嫉恶如仇，对革命更加充满信心。 在渣滓洞监狱中的“女犯”们就更惨了，不但遭受着与“男犯”同样的刑罚，特殊的生理原因使她们更为闹心。唯一逃生的“女犯”曾紫霞在1988年写的《战斗在女牢》中有这样一段话：所有“女犯”共同艰难的是每月一次的月经，谁会想到在监狱竟成为“女犯”的一大困难。渣滓洞内有过短暂的时间设了个“小卖部”，卖肥皂、草纸之类的物品，“女犯”可以从这里买到草纸，无论是有钱无钱的“女犯”，大家都相互照顾保证必须的草纸。可是这时间太短，相当长的时间草纸竟无来源，有钱也难买到手。大家都是拖一个月算一个月，五花八门的又脏又可怜。有几个“女犯”痛经厉害，胡玉芳最严重，每次月经痛得她在床上乱滚，可她连热开水也喝不上一口。曾紫霞的这一段朴素的语言，道出了“女犯”在监狱中的苦楚与心酸。 “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匈牙利诗人裴多菲的这首小诗道出了革命者的真谛，渣滓洞关押的这些人们正是为革命不怕牺牲的时代英雄。当江竹筠听到时任云阳县委书记的丈夫彭咏梧的人头被挂在城门时，她依旧没有倒下，而是对革命的信仰更加坚定。监狱的墙上有这样一段赞美江竹筠的话：江姐，家喻户晓的名字，一位来自四川自贡的共产党员；随夫一起参加下川武装起义，为革命赴汤蹈火！当城门上悬挂着丈夫的头颅时，身为妻子的她潸然泪下；她“坚持到老彭倒下的地方去继续战斗”！酷刑，摧不垮她的钢铁意志！她是“丹娘的化身，苏菲娅的精灵”！她是中华儿女革命的典型！1949年11月14日，江姐长眠于电台岚垭，年仅29岁。罪恶的渣滓洞啊！180多名革命者在你这里遇难，只有15人脱险，你怎会如此地残忍？ 今朝我辈成仁去，顷刻黄泉又结盟。渣滓洞承载着太多太多革命者的苦难，留下了太多太多仁人志士的冤魂，当人们走出渣滓洞的院落时，许多人揉着红肿的眼睛，追忆着历史的沉重与岁月的无情。 渣滓洞  白公馆是一座白色的小楼，同样位于歌乐山半腰，离渣滓洞仅五里之地，是一处风景秀丽的地方。原为四川军阀白驹的郊外别墅，从1938年起却做了国民党特务机关的秘密监狱。1943年曾改做华美人员招待所，1945年又复为监狱。爱国将领黄显声，同济大学校长周均时，《红岩》作者罗广斌，共产党员宋绮云、徐林侠夫妇及幼子小萝卜头等都曾被关押于此。 且看关押在白公馆的烈士遗言，即狱中八条：一、防止领导成员腐化；二、加强党内教育和实际斗争的锻炼；三、不要理想主义，对上级也不要迷信；四、注意路线问题，不要从右跳到“左”；五、切勿轻视敌人；六、重视党员特别是领导干部的经济、恋爱和生活作风问题；七、严格进行整党整风；八、惩办叛徒特务。狱中八条浸透着先烈的思想和鲜血，是我们当下培养干部品德和反腐倡廉的的生动教材。 大多数人都看过电影《在烈火中永生》和歌剧《江姐》里绣红旗的感人场面，其实真实的故事并非发生在渣滓洞的女牢，而是发生在白公馆的男牢平二室。平二室当时关押着《红岩》作者罗广斌以及丁地平、陈然、刘国志等革命者，当他们得知新中国已经成立时，按捺不住激动与喜悦的心情，制作了一面五星红旗准备迎接重庆的解放。罗广斌在写小说时，为了将场面推向极致，便把故事移植到渣滓洞女牢，女子绣红旗的场面更加生动感人。 站在漂亮的白公馆前，实在无心观赏眼前的风景。小萝卜头稚嫩的笑脸晃动在眼前，他生在狱中，长在狱中，在狱中学到了文化，更学到了革命道理，他是狱中的一枝初绽花朵，是狱中革命者的一枚开心果。如此可爱尚在懵懂中的一个孩子，依旧难逃敌人的魔掌，我看到“小萝卜头就义处”的标牌指向山腰，没有一丝勇气去看那个罪恶的地方，愿可亲可爱的小萝卜头在天堂永生。 看过长篇小说《红岩》的人都不会忘记那位疯老头华子良，华子良的原型叫韩子栋，他整整14年时间装疯卖傻，让敌人对他疏于管理，以特殊的公开身份为掩护战友做了大量工作，使身陷囹圄的革命者与党组织有了沟通和联系的机会。在磁器口江边的一绝壁处，用鲜红的大字写着“华子良脱险处”，1947年8月18日，由看守班长卢兆春带华子良去磁器口买菜，一家杂货店老板却招呼卢班长打麻将，华子良在一旁嘻嘻地傻笑着。趁卢麻将牌打得在兴头上，华子良假装上厕所，大大方方走出门去。一到特务视野之外，立即飞奔，穿街过巷，赶到嘉陵江边，找到一只小木船，迅速地过了嘉陵江。他靠着天天在白公馆跑步的锻炼，日夜兼程，经过45天的长途跋涉，终于安全到达了解放区。解放后，韩子栋历任人事部副处长，一机部二局副局长，国家技委办公厅副主任，贵阳市委副书记等职务。1992年5月19日，这位颇具传奇色彩的老人在贵阳市去逝，享年84岁。 革命何须问死生，将身许国倍光荣。白公馆的先烈们面对死亡毫不畏惧，对革命怀着必胜的坚定信念，他们是革命的精英，是民族的脊梁。我们参观白公馆，感悟到了革命者的高风亮节，感悟到红色江山的来之不易。 白公馆    作者简介 平淡，一个老来无事的退休人员，喜欢敲打文字的人，阳泉市作协会员。爱好旅游，善写游记。有时也写写诗词和楹联，现为中国楹联学会会员。 香落尘外书斋——香落尘外平台团队 总编：湛蓝 执行总编：风剪云 名誉总编：赵丽丽 总编助理：无兮 特邀顾问：乔延凤 顾问:刘向东\蒋新民\李思德\王智林\张建华 策划部： 总策划：崔加荣 策划：白晓辉 主编：烟花 编辑：莲之爱 朱爱华 美编：无兮 ETA Effi 花黎 编辑部： 总监：徐和生 主编：清欢 编辑：铜豌豆 风碎倒影 连云雷 播音部： 部长：魏小裴 主播：自在花开 过往云烟 眉如远山 叶儿 西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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