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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已授权本平台发布 梦 驻 禾 木 ——大美新疆之七 图、文：一笑 / 版式设计：湛蓝 从喀纳斯地质公园出来，晚上7点，我们奔向禾木村。 据说，那是神仙的后花园；据说，那儿的星空很美，像童话。 2017年7月22日，零点，我们梦一般的到达。迷迷糊糊地跟着导游王古丽，在星光般朦胧的路灯下，终于被安顿在一幢小木屋里。地板、墙壁以至于洗手间，都是小木板铺就，全新。但屋内夜露也分明可感，湿漉漉凉沁沁的。取出行李，简单洗漱毕，微信圈里留句：禾木村，我终于来啦！赶紧安寝，为了蓄神，没有出门关注星空。 早晨6点，闹铃响起。我弹跳而醒，紧呼儿子。忙忙地收拾毕，记着导游的叮嘱，掩上门，顺着村子里的大路，跟着不喧不闹的断续人流，走向村西北的山头，看日出去。据说，在那个山头，能看到禾木村童话般的日出，更能俯瞰禾木的仙界全貌。 出村，过木质小桥，穿过白桦林，上卵石小径，然后沿着木质栈道上行，喘吁吁的，不多时，就到了山头。天蒙蒙的，将明未明。 冷。尽管星夜赶赴之前，导游就一再叮咛备够御寒衣物。我套件长长羽绒服，倒还刚好。但却亏了儿子，夏天短袖外罩件风衣，以为青壮小伙子，就足以应付。毕竟夏天嘛，会有多冷呢？呵呵，原来，俗谓“早穿皮袄午穿纱”的北疆大地，真正不打诳语。儿子冻得瑟缩直抖。四下搜寻，发现不远处有家摊点。靠近，简易小廊，仅有二人在售方便面和奶茶。儿子泡碗面，双手捂着取暖。我泡杯奶茶，娘儿俩热腾腾地吃着喝着，稍能御寒。摆摊的似是两兄妹，穿着军蓝大袄，戴着翻绒帽子。与之买卖时，顺便寒暄几句，得知兄妹俩是蒙古族人。是了，昨天在喀纳斯地质公园内的木屋里领略当地的民族歌舞时，巴特尔就说过，蒙古族图瓦人，目前仅有两千多人，喀纳斯地质公园景区内有600多人，其余分布在喀纳斯湖畔的禾木村和西边的白哈巴村。想这兄妹俩，定是图瓦人了。他们的摊点很简易，几壶开水，两张小桌子，方便面是装在柜子里锁上的，桌上亦摆放了些。我建议他们把桌子搬到山边边去，那儿人多。 所谓山头，其实是高处的一个缓坡草场，山在更高处。草场上繁花点点，白色，远远近近一些马匹，或嘶鸣甩尾行走，或低头啃食。远处小路上，有队队骑行者，不知是早出的牧马人还是游客上山来。草场繁花间，夏日的寒露沁凉，不远的更高山坡处，早有大团大团的金色光斑，对面高山背后的朝阳投射吧？遥望对岸，却不见日头。 山边已蚁聚不少旅人，但辽阔北疆大地，总能消解人群的音声，所以，在我们爬上中国最西北的牧民村子的山头时，总是安静的：开阔的河谷里，茂密的白桦林簇簇拥拥着一个小村庄，繁星一样的木屋顺着河谷一字儿排开，状似天外一星座。北边绕村而过的河流，汩汩哗哗，名曰“禾木河”。据说，阳光清晨，禾木村，木屋座座，炊烟袅袅，马嘶牛哞，定能给人世外感觉。我们亲临那个晨朝，虽然不见炊烟，但薄雾蒙蒙，清寒迷离，亦有别样的出世梦幻之感。 终于，太阳从对面山尖处跳了出来，但哪能供睹啊！初出已是光芒万丈。阳光照在繁花草场上，寒露点金点银；照在甩动的马尾上，金发丝丝。照在低处的白桦林稍，照在小木屋顶上，照在哗哗河流间，鸟瞰下的禾木村，就明朗朗的了。尽管如此，儿子依然冷得发紧，不想久留山头。回村。 可叹晨起出村，只为赶着山头看日出，没能留意。回到村子，才发现村内木屋也如城市小街巷的布局一般，哪儿哪儿都相似。娘儿俩东转西转，总也找不到下榻的木屋所在。紧走慢走，遇人询问，也是茫然。努力记忆路口样貌，来来回回，往返辨识，终于找到了所住“吉祥客栈”门前的标志旗子，远远地看到站在路口的导游王古丽，瞬间如见亲人一般。见我们归来，导游询问其他队友是否找了回来。我们才得知，迷失在村子里的不只我们母子了。 早饭后，儿子蜷回被窝补暖去了。我独个儿又到村子走走，这次我留了心眼，一边溜达，一边回头注意来路，以免再次迷失。 沿着好几条水泥大道，木屋巷弄一样的排列，座座独立，妆容相似，呈“一”字形，大门靠马路，挑立木柱横梁，左右各悬一盏马灯。昨夜归来时，迷迷糊糊的，也不知是否门前的马灯照明。有商铺、早餐店，门外一样挑着旗子招牌，但没有别处景区的招揽吆喝。走近一家店铺，门前摆着两筐水果，我拣了一种形似小苹果状的，称了两斤，随即也和女店主搭讪，以为她是当地图瓦居民。但她说她是回族人，且说村里生意商家基本都是回族。 提着小水果，继续在村里溜达。有露天马圈，靠近拴着的马匹，仔细端视它的眼睛，安详、纯净，马睑低垂，对于来者的靠近，没有丝毫惊乍。还有小驴，见我近前，倒是蹄了蹄后腿，往同伴身边靠了靠。有家木屋草院里，晨起的三五人，或梳头直立，或闲坐唧唧呱呱，侧耳，听不明白，使用的应是民族语言吧？小路上时有牛屎马粪，气息散发，却也不臭，略有草味。 循着路标，我又到了北向出村的小木桥上，太阳明晃晃的，桥头眯眼一小猫，歪头坐立，喵态可爱。过小桥，来到那片白桦林。沿着上山的卵石路边，有长廊，有简易小摊点，摆放些围巾毛衫之类。我凑近细瞧，守摊妇人身上的紧身毛衣质感不错，不禁暗忖：不愧是牧民，羊毛出在羊身上嘛。但小摊上的围脖毛衫，却又不值恭维。然后转向白桦林间，朝阳穿过林梢，缕缕金光，林间草地已没了晨露，拣段横倒的白桦木桩坐下，禾木河，在耳边哗哗，间或有骑行马队从前方林间穿过，瞬间又归于宁静。久久地坐着，悠悠作想：如果长居此处，这片白桦林，必是我常来散步之处了。 不觉间，已到中午时分。起身回到木屋，叫醒儿子，收拾出来，温度骤然回复，竟连夹衣外套都不必了，依然夏季短袖。在屋前繁花草院里坐阵摇椅，就上了出村大巴。 禾木村，这片“神的自留地”，不容我等天外来客久扰。 当驮载我们的“驴妈妈”驶出村子，经过一片又一片盛大的坡地草场、一簇又一簇牛羊、一座又一座毡房后，茫茫戈壁就又出现在道路两旁。禾木村，梦一样，飘向了天边。 作者简介 一笑，简静一隅，闲时写字、读书、旅游。静以读文滋养流光，动以一笑观化红尘。 香落尘外书斋——香落尘外平台团队 总编：湛蓝 执行总编：风剪云 总编助理：无兮 特邀顾问：乔延凤 顾问:刘向东\蒋新民\李思德\王智林\张建华 策划部： 总策划：崔加荣 策划：白晓辉 主编：烟花 编辑：莲之爱 朱爱华 美编：无兮 ETA 婉静 编辑部： 总监：徐和生 主编：清欢 编辑：铜豌豆 风碎倒影 连云雷 播音部： 部长：魏小裴 主播：自在花开 过往云烟 眉如远山 叶儿 西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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