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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振超 | 临沣寨里听故事

 香落尘外 2020-03-14

本文已授权本平台发布

 临沣寨里听故事

临沣寨里听故事

作者:赵振超 | 版式设计:凤尾

很早就听说过临沣寨,了解临沣寨还是早几年在平顶山博物馆的墙壁上看到对临沣寨的介绍,虽然临沣寨距我的住所仅有30公里的路程,然几次和朋友相约都因各种事由而一次次错过行程,终于在2017年4月的一个周末,槐花飘香的清晨,我们骑单车向目的地出发了……

穿过县城的人民路经过周庄镇来到闹店镇,闹店镇紧邻着新城区,也是去往市区的必经之地,辖区内著名的香山寺就在南山上。一个小时的骑行到了休息的时间,在镇上的一个早餐摊点上,我和骑友品尝了镇上的胡辣汤、水煎包和油条,可能是消耗了不少的卡路里掏空了肠胃,感觉这几样早点的味道还不错,分量也很给力,再往前走,道路的两旁到处是售醋的广告牌子,醋业也是当地百姓一项重要的收入,尤其是冯异米醋这几年发展的不错,但愿宝丰的醋文化能一步步发扬光大。伴着阳光, 穿行在沃美的乡间公路上,饱览着公路两侧绿油油的农田,过李庄乡向北进入郏县,我的思绪不禁回到第一次来郏县时的情形来。难忘的薛店豆腐菜,还有郏县西北二十公里处著名的“三苏坟”,现在叫做“三苏园”,里面葬有北宋著名词人苏洵(衣冠冢)、苏轼、苏辙父子及他们的子孙,作为四川眉县人死后葬于此地十分耐人寻味。

 “看,又一个漂亮的牌楼。”朋友指着前面的砖混建筑有些惊奇地喊道,去往堂街的路上我们已是第二次看到这样很有个性的牌楼了,尽管只有蓝砖和水泥砌成,但牌楼设计独特,造型别致,对联也别有含义,从四面看都有不同的美感,让你不由感叹中国人在建筑上的无穷智慧。

     堂街回族乡今天有集会,在路人热心的指引下,我们两个人终于看到临沣寨的牌子,在来之前我也了解了一些关于临沣寨的知识,这也是我每次出门的一种习惯,知道临沣古寨始建于明末重修于晚清,位于平顶山郏县东南10公里堂街镇朱洼村,是中原地区发现的唯一红石古寨“博物馆”,发源于香山的利溥、沣溪两条河分别从寨东寨西流过,注入北汝河,历史上是一个舟楫穿梭、商贾云集之地。在不同的历史时期,临沣寨有着不同的名字:水田村、张家埂、朱家洼,最终,因它的西寨门靠近沣溪,而恢复了清同治时期的名字----临沣寨。

可能是周末,一辆载满学生郊游的大巴车缓缓停在村旁,叽叽喳喳的孩子们欢呼着从车上下来,涌上小桥,有了这群孩子的到来,整个村口顿时充满了生机。我推着车子走近临沣寨, 行通过一座石桥进入寨子,石桥外是两颗高大的树木,仿佛是保寨护家的士兵,只见红色花岗岩砌成的寨墙围起了一座古老的村庄。寨门外是绿油油的麦田和纵横的乡间小道,寨河整修得很平整,但河水不是想象中的清澈,水中鸭群游弋,岸边高大的柳树垂下绿绦。寨墙为红色,沿寨门向两侧蜿蜒延伸。

    在寨子的东南门,门头的石头上镌刻着“溥滨”二字,之所以“溥滨”门,取自“利溥渠之滨”之意。通过古寨的东南门进入寨子,这个寨门临着大路,很多游人都要先经此门进入古寨。东南门高约十五米左右,寨墙高约四米左右,比我曾经看到过的许多古都城墙要低矮不少,上面有寨楼,看上去很古老的样子。东南寨门通道宽约两米左右,寨门旁边有个小超市,还有一个卖早餐的中年妇女正招呼几个早到的游客吃饭,摊点不大,食客吃得很香,想必大嫂的手艺一定了不得。

 这时,已经有几个调皮的孩子在门楼上欢呼着,我顺着有些狭窄的红石条登上门楼,沿城墙向东北方向走,看到寨墙的下面几处古民居的房屋大门有序排列着,因年久失修,许多古建筑已成危房,但显原汁原味。走回来向西南方向去,走在平整的寨墙上向寨内看,整个寨子的轮廓及房舍外形尽收眼底,这个临沣古寨占地不算很大,寨子形制基本上属于鹅卵形,村民全部都住在寨子里面,外面是农田。寨子里古宅居多,现代建筑较少,想当年建造及使用此宅者必定有不凡的经历和故事。向寨墙外看,与寨墙二米间隔的护寨河完整地保护着寨子,一切都那么安静之极,我们小心翼翼走着,生怕惊醒了这里的宁静。

下了寨墙,骑着山地车沿寨墙行走了几分钟后,我们走到了临沣寨的正南门,南门又叫“来曛”门,取自《诗经》“曛风南来”一句,几个工人正在大门的两边种植着一些花草,登上南门,因寨墙年久失修在上面行走已显不便,仔细观察有座暗堡还完整地保存着,寨墙内留存的诸多射击孔及瞭望孔还赫然存在。据了解,临沣寨曾在抗日战争和解放战争时期分别受到日军和解放军攻城部队的两次猛烈攻击,其中解放军陈谢兵团在攻击此寨时就有150多名子弟兵倒在了红墙外,但细细端详,由红条石垒成的城墙上看不到太多的被攻击痕迹。

       从寨墙下来和工人闲聊,一位年纪稍大的老汉讲起了朱家和临沣寨的故事,他说,明朝万历年间,中原地区暴发瘟疫,人口锐减,山西洪桐县一支朱姓人家移民至此,靠给张姓人家种田为生,同时也跟着张姓人家学会了编织芦苇席,并通过陆运和汝河水运将芦苇席和其他芦苇编制品贩卖出去。靠着聪明和勤奋,200多年后,朱姓人家成为寨中大户,张姓人家反主为佃,靠给朱家种田为生,“张家埂”由此改名叫“朱洼寨”。至清道光和咸丰年间,四处奔波、见多识广的朱氏家族一分支的朱怀宗及其子朱紫贵、朱振南、朱紫峰三兄弟靠盐业贸易发迹,达到鼎盛,据说三兄弟分家时都是用抬筐来分元宝的。朱氏三兄弟发迹后以乐善好施、行侠仗义而为外人尊崇,但对自己拥有的巨额财富非常担心。清咸丰末年(1861年),面对纷繁乱世,朱氏三兄弟商议扒掉土寨,建石寨。寨墙为外石内土结构,外墙60厘米长的石头全部取自紫云山的红色花岗岩,内墙则就地取材,全部是挖自护寨河的土。为使寨墙坚固,红石条每一顺石隔一把石,中间空当用3~4块红石条顺着填满,再取土屯住夯实。寨墙内为朱洼村,占地面积7万平方米。据说当年给寨墙放线时为求得公正,由一朱姓老人用黑布蒙住双眼,手提装满白灰面的篮子放线,于是就“走”出了人们今天看到的弯弯曲曲的寨墙。

给老汉递上一支香烟燃着,他继续讲道,临沣寨耗时三十年时间建成,这期间也是朱氏家族事业最鼎盛的时期,耗费亿万两真金白银建成,寄托了朱紫峰对其家族巨大的期盼,但后来朱氏家族衰败也仅仅是数年的时间,据说朱紫峰与道光皇帝隔日而死,死后其幼子夭折,一女儿殉情上吊自杀,另一奢赌女儿赌掉万贯家财后,最后把自己赌到了郑州做妓女,这不能不说是一出人间悲剧。朱家三兄弟的后人似乎在后来的历史上也鲜有作为,不如巩义康百万庄园的康氏家族后人,这不能不使人感到惋惜。

走到临沣寨的西门,寨门上方红石匾上有楷书“临沣”二字,下边两扇榆木大门上包的铁皮已锈迹斑斑,铁皮上“同治元年”、“岁在壬戍”的字样仍清晰可辨,寨门前设有两道防水闸,当年的闸板还立在闸中。寨子的西南门曾遭破坏,高大的城楼如碉堡一样,上面留有许多打枪用的射孔,我赶紧停下来和朋友一起拍照留念,不时看到当地人们经过此门到田间耕作。

临沣寨有三个寨门,按八卦的方位而设。三门之中,数西北门保存最为完好,一处不大的关帝庙紧邻西寨墙,关公像前还有拜祭过的痕迹,很多地方人们处处拜关公,其实拜的还是他忠义的品格。绕村一周后走进村子,看到了真实得令人震撼的景观,村里的学校、村委会和那些古屋、那些有些朽态的木雕、那些年代久远的标语口号,还有村头的古树和生活在古树下朴实憨厚的庄稼人。 

在城市里呆久了来到这样的环境中,时时可以感受到民风民情的淳朴和古风古韵的浓郁。接近中午,我们骑车返回,离开古寨,行走在被庄稼包裹着的乡间小道上,望着丰盈的麦穗,嗅着槐花清香,是那么的亲切和惬意。

 

作者简介

赵振超,一乡镇教师,爱好运动,喜欢文字,在平凡中寻找属于自己的快乐,仅此而已。

 

香落尘外管理团队

主编:湛蓝

总监:子寒

顾问:蒋新民  清风明月

排版:强哥   凤尾

审稿一组: 铜豌豆  柳外斜阳  

审稿二组:连云雷  风碎倒影  无兮

终审,校对:烟花  清欢

播音:从前慢  魏小裴  向日葵的微笑  过往云烟

稿费:湛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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