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已授权本平台发布 原时光 作者:婉清扬|版式设计:强哥 “青春就像一阵穿堂风,来得急,去得快。在尚未反应过来时,已在身上吹过,只留下浅浅的痕迹----眼角的愁纹,心底的皱褶。韶华如白驹过隙,任你我怎么都追赶不上了。而那些皱褶随着岁月的流逝愈加清晰,像拭去尘土的刀刻在桌上的痕,交错,绵延”。张爱玲在《年轻的时间》里如是说。许,人终了皆如此,在意识到老去的那一刻,穿越原时光的藩篱,静默地踏上记忆之旅。岁月赋予我们的征兆和感怀,再次被指尖翻阅原时光。 08年开始写字。写自己,写他人,写给自己看,也写给用心看的人看。因为那些字,遇见了很多人。以为眼里发亮的会是一盏不灭的灯火,然,网络于红尘深处一如既往地来去,传说中的轮回却未曾让邂逅成为一首不朽的诗篇。我提着这盏灯,日夜兼程,手握着名字,跌跌撞撞,依然无法追赶上渐行渐远的原时光的步履。原来,有些幸福与疼痛从来都是盘附共生的。永远无法称出这股忧伤混合欢愉的情感有多重,在每一个契机里,它便沛然,莫之能御,如风飞回风里,水流入水中。 校园的香樟树在晨光中散发着清幽的醇香,时有几只白鸟飞来,盘旋后消失在眼际,牵扯出不可遏止的思绪。你知道吗?那些五彩绚丽的年华真的过去了。你我还可以看到的不过是一个已不能发出声响的轮廓,一具失却了血肉的骨骼,一段只有掏空才可开到荼蘼的记忆。如果不是犹存着的张张照片,如果不是躺在抽屉里的封封书信,如果不是还响在耳边的那首歌,我以为初见时的清净完好,日日纠缠的气息与行迹,仅仅只是日光之下月光之间的虚无幻影。一直执念,有一种东西永不会消失,如同火焰。我在自己的心中掘井,渴而饮,不言悔。那些根深蒂固的,不会因为强行地压迫而中断,相反的在时光的浸润下愈发清晰,一如驻扎在人们灵魂深处的欲望一样生生不息地繁衍。曾经有一个梦长久地伴随过我,雪铺天盖地,大地清亮洁白,我倚在门框上,前方是一片碧蓝的水泊,而身后是炫目的色彩。我知道我的位置。我同时听见雪从香樟树上簌簌滑落,那几只白鸟发出阵阵啼鸣。于是春天再次降临。我想告诉你,梦园里,我曾无数次地尝试,在它的檐下结巢,可是我不能。它不言不语,无可企及。 “中年是篇散文”,然我时而有形散而神也散的困惑与疲乏,焦躁的感觉随四季的嬗变而加深。想反抗,故常觉口渴,仿佛另有一具躯体埋在滚烫沙漠里未被掘出。我拼命灌水,试图跟整座沙漠颉颃,却终未为之挣得一些转圜的空间,则愈发迁就于命理。曾经锐利的锋芒和触角,被磨平被折断。曾经闪闪发亮的愿望慢慢暗淡枯萎。曾经华丽丽登场的人事,长成无论如何也不愿意看到的样子。许,人应该要学会彼此留白置下余地,学会把怀念从人转移到时间。怀念一段时光,比怀念一个人重要。 张爱玲说:回忆永远是惆怅的!愉快的使人觉得,可惜已经完了;不愉快的,想起来还是伤心。是真的。这是一种内心的应衬,因无法得到旧日与今日的温暖应答,心意落错。于是,将爱的证据埋进雪里,待时光走后,任它化为流水。岂曾料,流水成河。这证据暗自长成了一株水草,不断地在河面及心头招摇。 薄暮过后,漫漫长夜终会被破晓的晨光所终结。那些行经烟火人生必会沾染的恩怨情仇,像沸汤上的浮泡,渐次漂走。重组之后的思维与意识,欲望与情愫有了光泽,那纯然的光泽令人窃喜。能这样,是美的。生命恢复白净状态,不记旧人,不解旧事,不留旧伤。 时光迁徙的寂寂途中,你曾说冷暖自知,我便想做了冬雪夏雨春花秋枫与你看;你曾说再热闹的盛宴都会散场,我便想做一辈子与你看;你曾说在生活与生活的罅隙,偶尔也会想顺着时光的径走回去,再看看那年我们初遇的地方和初见的表情,我便想做了原时光的浮世绘与你看。可如今,我什么也做不了,唯一可做的就是------原谅时光,记住爱。 作者简介 婉清扬: 婉清扬,风清扬,晚风清扬; 念了之,恨了之,不了了之。 香落尘外管理团队 主编:湛蓝 总监:子寒 顾问:蒋新民 排版:绿腰 强哥 ETA 凤尾 审稿一组: 铜豌豆 一池萍安 一心 审稿二组:连云雷 风碎倒影 终审,校对:烟花 清欢 播音:米米 从前慢 配乐:罗晚词 稿费:湛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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