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已授权本平台发布 解读那个孤独的灵魂 ——赏析《我与地坛》 作者:张建刚 | 编辑:强哥 我喜欢阅读,却不敢苟同于时下一些无病呻吟式的空壳的文学作品。时至今日,被冠之以“作家”称号的群体庞大而混杂,我真正喜爱的也是给人精神慰藉和力量的佳作。譬如史铁生,对于他,我始终敬重,他的品格令人折服。他是小说家,我喜欢读他作品的一个最大的理由是:他的想法和文字明净,不曾神神鬼鬼牵丝攀藤。他的手总是温暖的,宽厚的。他是能超越智和愚的。他从不做作,而是常常省察自己的内心。他把自己看轻了,才能去爱自己,爱世界。长久以来,《我与地坛》一直是我反复欣赏的一篇文章。 “地坛是个荒芜冷落得如同一片野地的古园……”字里行间,作者娓娓道来的是他与这座古园四百多年未尽的缘分,在满园弥漫的沉静光芒中,一个人更容易看到时间,并看见自己的身影。生命本是一次不经意的闯入,却让二者明白了彼此的意图,历史——人物——时间——空间,在这场邂逅中,开始了激流暗涌的互动,看似漫不经心,实则命中注定。 先生在其文章里用大量笔墨描写了他的母亲,母亲因为寻找儿子,也注定了与这座古园的渊源。“每次我要动身时,她便无言地帮我准备,帮助我上了轮椅车,看着我摇车拐出小院……”“有好多次,我在园中呆久了,母亲便来寻找,她视力不好,端着眼镜像在寻找海上的一条船……”“母亲要在这样一个大园子里找到他的儿子,不知走过了多少焦灼的路……”“这园子不单是有我的车辙,有我车辙的地方也有过母亲的脚印……” 这些朴实无华的语言,透露出一个母亲对儿子深沉的爱以及儿子对母爱的理解与尊重。史铁生的文字是冷静而又内敛的,他精于逐步的铺排,又能及时的落停,感情真挚却绝不泛滥。对于这段亲历的母子情,作者更像是一个旁观者在毫无声色的叙述别人的生与死、聚与散,而读者却在一遍遍的品味中体会到一种强烈的直逼内心的痛楚。 《我与地坛》短小却精炼,塑造人物不多而各有深意。经常来地坛的除了这对母子还有一对老人,一个爱唱歌的小伙子和一个漂亮的小女孩,他们在每个早晨或晚上来到园子里散步、唱歌。时光荏苒,不经意流年似水,最后老人只剩下一个,小女孩长成了婀娜少女,萦绕林间的歌声和曾经清脆的鸟鸣也已消逝,只有作者一如既往、风雨无阻的与地坛继续着心照不宣的仪式。很多时候,他会无言地望着园中的一切,觉得园子也在默默地注视着他。他想,这种会心的对视也许会在某一天结束,因为他最终会永久地离开这个园子。但是多年以后,一定会有一个蹦蹦跳跳的孩子拿着心爱的玩具在院子里出现, “当然,那不是我,可是,那不是我吗?” 在无止境的历史长河中,人的生命总有尽头。在史铁生看来,他把个人的生息放到整个人类的角度去比较,这就使个体的生命具有了一种无限性。任何时候,只要能看到朝气蓬勃的年青一代,我们就知道生命在传承。同样,个人的苦难在浩瀚的宇宙面前则显得微不足道了。 学界有人认为史铁生是当今最具人文关怀的作家之一,我想,先生是无愧于这个评价的。 “他的写作与他的生命完全同构在了一起,在自己的‘写作之夜’,史铁生用残缺的身体,说出了最为健全而丰满的思想。他体验到的是生命的苦难,表达出的却是存在的明朗和欢乐,他睿智的言辞,照亮的反而是我们日益幽暗的内心。”这是华语文学传媒大奖2002年度授予史铁生“杰出成就奖”的授奖词。 2010年12月31日凌晨3点46分,这位“职业是生病,业余在写作”的作家因突发脑溢血在北京宣武医院抢救无效去世。根据其生前遗愿,他的脊椎、大脑将捐给医学研究;他的肝脏将捐给有需要的患者。 先生曾说过:“当有了一种精神应对苦难时,你就复活了。”从他的文字里,我们可以看到一个作家应该具有的宽广胸怀。这种胸怀饱含着对人类生存苦难的悲悯和体贴,对人生成长环境的同情和包容,以及对生命的敬畏和终极仰望。 作者简介 张建刚 张建刚,八零年代末出生,内蒙古武川县人,现为内蒙古兴和一中教师。自幼对文学情有独钟,且喜摆弄文字以自娱自乐,大学时代起开始创作,作品散见于《赤峰学院》校刊和地方《苏木山》及《呦鸣》等期刊,曾任赤峰市红山区作家协会副秘书长! 我们的团队 主编:湛蓝 排版编辑:绿腰 强哥 ETA 凤尾 审稿编辑: 铜豌豆 一池萍安 终审,校对:烟花 清欢 配乐:罗晚词 稿费:湛蓝 总策划:林一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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